“不走官道会耽误行程,延误了日期我们都要连坐。”刘季大声的否定了我的提议。
没错,刚出发没多久我就跟刘季差生了分歧,他主张大队顺着官道先到殇郡,再从颍川取道去咸阳,而我此刻最担心的便是那些身负皇命追杀我的人马,他们很有可能在四处寻找我的踪迹,如果我大张旗鼓的从官道路过,这对他们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挑衅。那些人冷血无情,我们这些人根本不可能是对手,无疑是送死。而刘季却是坚决不允,声称如果逾期不至,他们都要因此获罪,气的我直跳脚。
“你特么这趟根本到不了咸阳!好好去干你山贼那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去吧!”我真想这样告诉他,但这话实在说不出口,只能在心中腹诽。
“那遇见劫杀我的匪人如何是好?”我只好无奈的问到。
“跟他们拼了,咱们这么多人,怕谁来?”不知是谁在人群里挑了个头,然后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些血气方刚的汉子们瞬间群情激奋,燃烧起来。
“对,跟他们拼了。”“咱们人多,有什么好怕的?”。。。。。。
“都别吵,咱们还是沿官道前行。卢绾,你带些弟兄,先行一程,若遇见有人寻张兄弟,就速安排人传消息来。”刘季略一思索,旋即向卢绾吩咐到。
我想想也没更好的办法,也就同意了。很快,卢绾就带了五十人先行出发,我们其他人在道边歇息了一个时辰,也随即启程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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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哥,前方果真有人寻张兄弟,有一什之众,都有快马利剑,距此还有五里地,正在休整。”前队中一个汉子大汗淋漓的跑回来报告到。
他们不是有三十人吗?怎么就剩十骑,看来应该是分开来寻找我们,既然他们散开,我倒是有了想法,一昧的被动防守可不是我的风格。
“季哥,我有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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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屈芙继续沿官道缓慢前行,步履显的有些蹒跚,不到一刻,便见前方官道尘土扬起,泼喇喇十骑人马转眼就到距我们二百步处。眼看他们张弓搭箭,我拉起屈芙向着官道右侧五十步开外的树林跑去,有树木的掩护,他们的弓弩便失去了杀伤力,并且树林不利于战马驰骋,可以有效的降低他们的速度优势。那边的骑士看我们有了动作,也旋即打马追来,在我们之间相距不足一箭之地时,我与屈芙也堪堪钻进了林子里。骑士奔驰至林外,一个翻身跳下马背,快步跟进了林子,期间没有一点语言交流,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显然都是些久历血腥的老辣之人。
骑士们在林间奔行百步就发现了我们的身影,屈芙扑跌在地,右手捂住足踝,面现痛苦,我赶忙反身来到她的面前,俯身将她横抱起,只此片刻耽误,那十人已然到了近前,呈扇形散开,将我与屈芙三面围住,我与屈芙面露绝望,静静的站在原地不再逃跑。对面一个四十左右,一张国字脸,面黑无髯的汉子越众而出,快步向我走来,手中利剑寒光森森。
“哗啦”那汉子脚下突然塌陷,他猝不及防,立足不稳,跟着向坑中跌去,“有埋伏,快撤。”那人反应也算够快,立刻意识到这是陷阱,招呼其余人后撤。但已经来不及了,我算计已久,准备充分,怎么能让他们轻易逃掉。刹那间,地上枯叶纷飞,三十余人从地下蹿起,手持棍棒,全往余人的腿脚上招呼,其他人从我身后一处洼地中涌出,瞬间将这十人制伏在地。
“说出你的姓名,职位。”我站在坑边,一脸冷酷的俯视坑里的汉子。
“我叫魏骅炀,是他们的什长。”魏骅炀没想到我在此间埋伏这么多人,也知道大势已去,很配合的回答道。
“你们其他人去了哪里?距此多远?你们之间如何联络?”既然抓住了他们,肯定要从他们这里找到其他人,然后各个击破,把这股威胁连根拔掉才行。
“我们之间并不联络,我们分殇郡、颍川、南阳三个方向寻你的踪迹,约定于九江汇合。”
“是谁给你们下的令?”
“中车府令亲传陛下口谕。”魏骅炀如实回答。
魏骅炀的话瞬间震惊了这些徭役们,也让刘季蹙起眉头,他万万没想到我竟然是始皇帝亲自下令诛杀的人,也许此时心中已隐隐有了一些后悔。而我此刻却已经怒火中烧,虽然已经预料到可能是嬴政下令来杀我,但真到亲耳听见时,还是不免触怒,我千里迢迢的送“药”给他,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不但无罪反而有功,他却是这般翻脸无情,暴虐无道。既然他要治我于死地,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从今往后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兄弟,这些人是朝廷禁卫,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些都是朝廷的人,现在已然得罪了,放是肯定不能轻易放掉,杀掉又是重罪,不敢下手,刘季此时也是彷徨无措,没了主意。
“必须全部解决,不留后患。”我眼神冷峻,语气决绝的道。
“这,这只怕不妥。”
“季哥,兄弟也是出生草根,但也明白一个道理,大丈夫欲成大事需杀伐决断。”我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向刘季说道,这样的决定对我来说也是相当的难,需要有些大义来说服我自己,同样,刘季也需要,我续道:“但也不是无道滥杀,《尉缭子》有言:凡兵,不攻无过之城,不杀无罪之人。夫杀人之父兄,利人之货财,臣妾人之子女,此皆盗也。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