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除草,青丘们则跟在后面,极是好奇的看热闹——只是因为他除草的器物实在是有些新奇,是拆掉了风尘载过韩莎的“二八大铁驴”,将前后轮分置左右,以链条传动,前方接了一个长长的滚筒,形成一条一条的空隙,一走起来,滚筒便转,会将草搂进去。内置的刀片便会刮动,将草叶剪断。再从背后漏出去……张天野切实的秉承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之理念,除草五分钟,霍霍两小时。从推出自行车,再由地下室中寻出来一些工具,便动手制作机械,一共花了一个半小时。青丘们觉着有趣,就围着他一边看,一边打下手,完成了之后,便跟在后面看效果。
“哥哥,让我推推……”青丘们小声哀求,张天野祸害完了二八大铁驴便也尽心了。听着青丘们要玩儿,就随手递了过去。然后,十一个人就推着除草机一阵疯跑,将草坪啃出了一条一条的,两尺多宽的豁牙子。
来回几下,豁牙子就平了。割草机跑的时候一阵“呼噜噜”的响,张天野背着手,走到了一旁的长椅上,轻轻一靠,惬意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风尘一身黑色的紧身衬衫、一条紧身裤、黑马甲,外面却穿了一件厚实的白色面料的斗篷,极有一种“厚挺”的质感。手上是一双毛茸茸的白手套,随意的坐在椅子上,说道:“我就看着你推出了我心爱的自行车,然后拆了它,我可怜的自行车啊……呜呼哀哉,死的老惨了……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将《往生咒》唱了一遍,张天野却不知这是《往生咒》,送给风尘一个白眼,说道:“要什么自行车?我就拆了你一个车,二八大铁驴又不是真的驴,你还至于念《大悲咒》?”风尘:……安落、韩莎二人正散步过来,安落有些脸红,纠正了一下:“那是《往生咒》不是《大悲咒》!”张天野“啊”的惊讶一声,“我听着差不多啊,还以为大悲咒呢。”
风尘道:“不学无术……《大悲咒》是这样的:南无喝啰恒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听出区别了吗?”
“这,有区别?”张天野一脸的懵。
他听着就一个调调啊。
“不,这不是!”张天野转过弯儿来,“一个自行车,你给它唱《往生咒》?还想自行车投胎咋地?下辈子转个威震天啊还是大黄蜂?”
“擎天柱也不错……”风尘貌似认真的考虑了一下。
张天野为之绝倒。韩莎则是从椅子后面弯下腰,将双臂搂住了风尘的脖子,“我家的车可是很宝贵的。这神仙用的东西,能是一般的东西?都是开了光的。落落,你俩决定怎么赔吧?”
安落嬉笑道:“我可赔不起。要不我们俩先离婚,这事儿是他一个人惹得。”
张天野气道:“你竟然因为这事儿要跟我离婚?”
“没法子啊,大难临头各自飞。你这个雷踩得太大,我身板儿小扛不住。”安落唏嘘一声,感慨道:“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师父,人家也很为难啊。”风尘道:“想跑没门儿,这事儿是你们婚姻期间惹出来的,属于共同债务,需要一人还一半。反正这样,你俩卖身契都签了,不如再多签一点儿……”
“找琢磨好了是吧?”
“可以不签。”
“我签。”
玩笑的功夫,草坪就被修剪的平整。青丘亥推着除草机跑过来,一路“哗啦啦”的响个不停,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欢快。“姐、姐夫,草坪已经剪好了。这个真好玩儿,那里用不用剪?”
青丘亥看着草坪外的山坡、绿地跃跃欲试。韩莎“嗯”一声,说:“你们随便折腾,别把房拆了,大家没地方睡觉就行了。”
“那会?人家是干活儿呢,没胡闹……”青丘亥推着除草机就跑了。风尘道:“你看,这一笔也要算在你身上。”
张天野委屈:“这又管我什么事?”
风尘道:“你不弄除草机,她们会玩儿吗?她们不玩儿,草能毁了吗?每一个花花草草都是有生命的,每一个生命都是独立的。你知道你做了多大的孽吗?哎,简直就是尸横遍野啊……你敢说这些都不是因为你?”张天野叫停:“停,甭给我煽情,说的好像你多无辜一样。这么惨,你不阻止?刚我看你们俩好像很纵容啊……想要让我上当,门儿没有,窗户也没有。煽情,没用!”
“煽情的本质,在于你没有道理。被我说中了吧?”张天野指着风尘,道:“你丫就无理取闹,煽情只是你掩盖自己不讲理、胡搅蛮缠的一种手段。哼哼,吃瓜群众会被你忽悠,我不会……”
“我是谁啊?玉树临风的玉面小白龙张天野是也。”
风尘木然。然后鼓掌,假惺惺的说:“你好厉害,你好棒。”
张天野:“……”
韩莎道:“咱们中午吃烤全羊怎么样?”
“好。”
张天野赶紧叫好。
风尘不乐意道:“关你什么事儿?你还是戴罪之身呢,没发言权。”然后发表自己的意见:“烤全羊啊……挺好的,咱们就在院子里做吧。”于是便分工合作,直接通过基因打造、编辑,制造了六七个卵,大概花了有二十分钟左右,就生长成了肉质鲜嫩的小肥羊——草坪则是被啃下去一片。在草坪上直接弄了架子——至于破坏草坪之类的……无所谓了。张天野这个“戴罪之身”负责了弄木柴。
直接将庄园外的树用泡椒凤爪捏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