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时候,胤禛来接她回府,清月打趣他:“美人软玉温香在怀,怎么没有拉住王爷的步子!”
胤禛轻手把她搂入怀中,埋头在她颈窝处深吸几口,淡淡的,沁人心脾的冷梅香气,总是能在他心底最深处舒缓开来。
然后抬起头伸手捏捏她的小鼻子:“你呀,好些日子不见,这性子也养野了不少。”
清月微嗔他一眼:“怎地?你嫌弃我了?呜呜,妾身还是不要回王府了,免得你那最受宠的来挑我的刺。”
胤禛抬头望望天,他实在搞不懂女人心中想什么,清月刚才明明很欢喜他来,这会儿子怎么就怨上了呢!
“太后怕是不行了,皇阿玛下旨,叫孙子辈多进宫陪陪她老人家。”
清月抬头看向胤禛,皇太后对于这些孙子、孙媳妇还是很好,个个都很疼爱,在胤禛心里怕也是有一分孝心牵绊着。
“好,我这就吩咐人收拾行李,咱们多进宫看看太后她老人家。”
胤禛点点头,清月转身去收拾行李,回头看到他双手背身后,孤怜怜地站在院子中间抬头望向院外,大概他也很伤心吧,伤心慈爱的祖母也要离他而去。
清月回了府中后,每日都需同乌啦那拉氏,年若嫣还有很久没有出来蹦达过的李氏,一起进宫奉汤伺疾,孙媳妇们衣不解带,没日没夜的照顾这位生命快要走到尽头的老人。
五十六年冬,大雪纷飞中皇太后最后看了屋子里的众人一眼,晚年她是过得幸福安康的,她最后带着微笑离去了。
皇太后薨天,举国百日素缟,众皇室宗亲哀痛不已。
百日之后,便是五十七年春了,清月做为孙媳妇却是要为皇太后服大功九个月。
清月无所事事的在自家院子里游荡,指挥嬷嬷们在折腾小花园。临雪过来禀报:“主子,老福晋托人送信来,说是永恩贝子三日后来府里纳征,老福晋请主子能否回去一趟。”
永恩贝子是铁帽子王代善之玄孙。崇安之子将来铁帽子王的继承人。
“知道了,把前两日首饰铺子送来的好送去给灵儿。”
永恩是崇安的唯一嫡子,崇安去得早那是他还年幼,大婚后怕是就要继承这顶铁帽子了,对于这一点,清月还是很满意胤禛的安排。
到了第四日,临霜为她挑了一件苔色的旗服,一边整理衣领一边道:“主子,你肤色好穿什么都好看,原本这苔色就很挑人。又赶上在大功期,月色、水蓝都不适宜今日穿,只有这苔色即不艳丽又不过于冷清。”
清月对着镜子笑了笑:“走吧,你家王爷怕是在前院等急了。”
不错,得知永恩要去东阿府纳征。胤禛眼巴巴的凑上来,非要跟着去瞧个新奇。
“主子,王爷这不是头一朝当姐夫嘛,往日他去哪儿不是人家妹夫,奴婢瞧着王爷心里怕是乐得很。”
清月笑道:“他也是因为没当过觉得时兴罢了,过不了节日这兴头怕是会淡下来。”
临霜忙道:“那也要分人呢,要奴婢说。清灵格格这样招人疼,惹人家的,怕是个个见了都生不起不快。”
清月的心里有些难过、不舍,清灵虽是妹妹,正所谓长姐如母,她可是把清灵捧在手心里疼爱大的。这说嫁人便要嫁人了:“唉,如今,我到是能体会到额涅当年的那份心情了。”
“主子,王爷打发人来问,主子可是好了?”
门外有小丫头在问话。临霜忙大声说:“好了,好了,你快些把帘子打上,主子马上就出门了。”
清月这一次带了自己的四个大丫鬟还有玥嬷嬷与青竹嬷嬷。
“青竹,玥嬷嬷,一会儿回了府里,你俩只管去寻家人说话,这边有几个丫头伺候着便成了。”
青竹与玥嬷嬷一脸惊喜,离开东阿府有十一年了吧,回府见亲人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
这样说话间一行人便来到了前院,胤禛远远听到她的吩咐,走近了笑道:“爷说你今日怎不着急呢,原来还想趁这机会给两人行个方便。”
清月回头一笑:“爷还是笑起来最好看,你看连花色都失色了。”
胤禛看了一眼四周,收起笑意道:“少贫嘴,快些上车去,爷今日还要去衙门点卯!”
清月低头浅笑,尾随他上了马车坐定后,她才开口道:“王爷,你这不是巴巴的等着人家叫你一声姐夫嘛,我可说了,纳征礼少了可不行。”
胤禛笑道:“永恩乃我们这一支的堂弟,叔父去得早,他的事自有我同皇阿玛操心着,你不需要担心。”
清月眼珠子转了转:“那我家灵儿的嫁妆单子要给皇上过目吗?”
胤禛看向她:“你说呢!”
清月嘻皮笑脸道:“我这不是不知道嘛!”
胤禛却笑道:“可惜啊,爷要等半年后才能收回本钱啊!”
清月先是不解,随后小脸上飞出一片桃红,伸手在他腰间一拧,微嗔道:“哼!想得到挺美!”
胤禛也不恼:“爷这是正大光明!”
清月在此事上没法说服他,总不能拒绝自家男人进自己房吧!
从王府到东阿府也不过是穿过两条街的距离,很快马车出现在清月最熟悉的家门前。
她与胤禛下了马车后,东阿与瓜尔佳氏以及清灵、子胥、子贤夫妇一起都候在门口,给两人请了安之后,一众人才回了花厅落座,几人寒暄一番,清灵朝清月调皮的眨眨眼,她无奈的放下茶盏说道:“王爷,我已许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