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志神色一凛,瞧了眼大炮他们,低声说:“我父亲已经是植物人了。”
父亲从小就教育他做个正值的人,他要是做了出卖朋友的事情,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恐怕一辈子不会原谅他。
对方的声音不满,“你就不怕我们……”
“杀人是犯法的,一场赛车而已,值得这样大动干戈吗?”中低音的嗓音透着冷静自持,似乎已经将对方的把戏看透了。
对方沉默了一阵,再次发出冷笑,“你说的对,一场比赛而已。”
“嘟嘟——”对方挂上电话。
卓志站在汽修厂大院落里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大炮吆喝着:“大志,干嘛呢?”
“没什么。”卓志揣好手机,走过来。
蹲在地上的大炮仰头问:“你倒是说说,楠哥这次有没有希望赢啊。”
“不清楚。”卓志心中隐隐不安,丢下几个人朝着更衣室走去。
大炮说:“你咋能不知道,你是行家啊!”
卓志给医院打了电话,拜托护士姐姐们多留意他的父亲,有什么事及时通知他。之后,他开始检查楠哥那辆大美人,比以往更加仔细认真,从早上忙到晚上,每一个细节之处都不落下。
天空的颜色由白变黑,月亮出来,高挂在天际。卓志手肘擦去额头上的汗珠,从举升机下出来,看了看手机,时间快九点了。
散落在地面的工具逐一收起摆放好,卓志连澡都没冲,洗了把脸换好衣服,匆匆锁门离开。
猫夫人咖啡馆。肖晓和小薰收拾好店内一切,换下制服,出来时与站在吧台里的夏饶打着招呼,“猫姐,我们走了。”
缝制衣物的夏饶抬眼说:“明天见。”
两个年轻姑娘笑着摆手,“明天见。”
出了咖啡馆,肖晓与小薰结伴走了一段便分手。落单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那晚被醉鬼吓住了,肖晓总觉得身后像是有人在跟踪自己,不由得加快脚步,眼角余光瞄着两侧,时刻保持高度警惕。
卓志推开猫夫人咖啡馆的门,“叮叮当当——”风铃响起,声音悦耳。
夏饶站在屋子中央,打量着进来的年轻人,说:“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关门了。”
卓志说:“你好,我是来找肖晓的。”
“她已经下班了。”
“走了多久。”
“刚刚。”
“谢谢。”
卓志说罢推门出去,漂亮的风铃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夏饶瞧着玻璃窗一闪而过的人影,鼻子嗅了嗅,几乎不可闻的机油味飘进鼻孔里。夏饶皱了皱眉头。
走过大路,拐进住宅楼,肖晓背后发凉,竖起的耳朵能听到身后的人的脚步声。突然一只手拍了下她的肩膀,肖晓吓得的大叫,只是瞬间,微张的小嘴就被人捂上了。
“是我。”卓志一路奔跑,追上她,额头鼻尖全是汗珠。
肖晓暗自呼出一口气来,绷紧的小肩膀放松下来。
卓志松开她的嘴巴,肖晓说:“怎么是你。”
卓志抹了把脸上的汗,长吁一口气说:“今天加班晚了,到你店里的时候,你都走了。”早上接到那通电话,一整天心神不宁的,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我没想到你会去接我。”
“女生走夜路不安全。”
肖晓心想,这人真不错,善良又体贴。
到了住处,肖晓与他一起并肩上楼,说:“可能是那天被醉鬼吓到了吧,我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似的,也可能是我精神太过紧张了。”
楼道声控灯,大晚上的,每层都要用力跺下脚。到了五楼卓志掏出钥匙开门,让她先进,自己把门关严锁好。
肖晓换上拖鞋,去饮水机前接了两杯水过来,卓志接过来喝了口水,说:“以后我要是没事的话,晚上去接你。”
“那多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
会麻烦他的,岂止这一件。卓志想,要是自己加班走不开怎么办。“要不,我教你几招防身术。”
肖晓精神起来,“行啊!”
卓志拿过她手里的水杯送到饮水机旁,折回来站到她面前,说:“如果坏人正对着你,并伸手去抓你,你要看准时机,用力踢他的裆部。来,咱们演示一遍。”
卓志伸手去抓她,肖晓抬腿,却不敢下脚,哪里好意思去踢他的裆部。
卓志严肃命令:“踢我!”
肖晓吱吱呜呜:“踢伤了你怎么办。”
“不会。”
“那我踢了。”
“踢吧!”
“哈!”
肖晓用力踢出去,白嫩小巧的脚丫被卓志抓在手里。他教她防身术,没有歪心思,君子坦荡荡。可肖晓的心里想得比他多,脚是女人的第二张脸,自从她成年之后,双足就没再被男人碰过。白皙的小脸上透着粉红,不好意思起来。
卓志没想那么多,说:“动作太慢,让敌人看出你的意图。再来。”
“哦。”肖晓不自在地放下发烫的脚丫。
卓志神情严肃,重复刚才的动作,突然像她袭去,肖晓闭着眼睛一脚踢出去。他反应快,后撤一分。她的小脚丫正对着他的裆部。
“这回还行。”
肖晓放下腿,五根可爱的脚趾活动着,别别扭扭地说:“除了踢这儿,没别地方吗?”
“有,但是这是最简单最快速的方法。”卓志说:“我再教你敌人从后背袭击时该怎么办。”
“哦。”
他抓住她的右手臂将她半圈在环抱里,卓志说:“要是有人像这样从后面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