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古波斯人的龙,被称作:阿劣曼。阿劣曼是一个黑暗所化身的邪恶灵魂,他以的形态来侵略天国。当他被密斯拉神--一个光明之神打败后,一直居住于黑暗的王国中。”
“阿杰特,来自芬兰。这条大蛇有着许多的名字,她因为在芬兰民间传说中被称为“森林中的恶魔”而著名。她被描述为一个邪恶的雌性,以一条大蛇或的形式出现。”
“阿克尔,源于埃及。阿克尔是一条象征地球的埃及龙。它盘绕着、束缚着另一条埃及龙。类似于这样的龙,或者说蛇龙简直达到了数不胜数的地步,还有来自于赫梯的伊卢扬卡、威尔士的红龙、立陶宛的萨勒蒂斯。”
端起讲台上的水喝了一口,唐志鹏补充说:“如果我是一个相声演员,我甚至可以把这份漫长的名单编成一个贯口。然后一直念到大家发腻了为止。”
“哈哈哈。”会场里爆发出一阵很轻的笑声,虽然很短暂笑得也很节制,不过沉寂已久的会场气氛似乎回暖了不少。
“但是,我们依然要问,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不存在的,相类似的,甚至于特征上也相差不大的类似蛇超自然形像广泛地存在于几乎每一个民族的文化里?”
顿了顿他紧接着说:“这其中最极端的例子之一,便是各式各样不同的来自不同文化的支撑着世界的所谓‘世界之蛇’,从印度到北极,都有这样的传说。”
“如果这还不够奇怪的话,那么从整个非洲南部到相对独立的澳洲大陆,都居然广泛存在着的“虹蛇”这一神话形像,无异于人类文明史中的怪物。我这里说的怪物,并非是故事耸人听闻。我们知道,今天的人类是在7万年前走出了非洲,五万多年前有人到达了澳洲。”
说到这里,唐志鹏有意地停了停,才继续道:“然后前往澳洲的通道,因为种种原因便中断了。换句话说,也就是四万多年来,那里的人类和其它的人类形成了绝对的孤岛,和外界完全失去了联系。直到英国殖民者拿着火枪和刺刀重新回到那里。当然有一些人认为,中国的航海者、或者尼德兰人、甚至于法国人更早到达过那里,但我们今天不是讨论航海,所以我们并不在这些问题上纠缠。”
“所以,不管怎么说,他们和外界失去联系已经五万多年了。那么五万多年,对于人类来说意味着什么?要知道人类走出非洲后在和其它人类,我们的表亲的竟争中并非一帆风顺,而为了争取生存和自然界的搏斗也是败多胜少。”
“和之前的两百万年的人类史一样,我们的一切都进展缓慢。我们的成果令人沮丧,我们的进步微乎其微,我们的族群一度岌岌可危。毫不夸张地说,我们也曾面临过今天大熊猫一样的处境,而且更糟的是不会有任何一个物种来帮助我们,一切的生命对我们都不太友好,甚至以我们为食物。”
“这一切,都是今天我们处于食物链顶端的人类难以想像的。然而,在经历了近两百万年的黑暗时代之后。在我们的表亲们,尼安德特人、克罗马农人、佛罗勒斯人、丹尼索瓦人都先后消亡的情况下。我们却意外的活了下来,一万两千年前,不管那时候发生了什么,我们的文明突然就爆发了。”
“在沉寂了两百万年后,我们突然就进入到了新石器时代,我们开始驯化动物、开始播种、撒网。我们的文明一下子就跃进了,接着就是城市、金字塔、国家出现了。”
这时被吊足了胃口的听众们,如同一个个被勾走了魂魄的,他们向前伸直了脖子聚精会神地聆听着,生怕漏掉了哪怕一个字。他们大声也不敢出,就像生怕呼吸会把讲台连同唐志鹏一起吹走一样。
“所以,在文明产生之前,在一切开始之前的五万年前,和更早的人类走出非洲之前的七万年前,那些留下的里面,都有着这样一个类似的传说。一条伟大的蛇,一条世界之蛇,虹蛇的传说。它从没有文明,甚至语言也极其简陋原始的时代,就一直口口流传下来,这简直是人类做过最让人惊叹的事之一。”
“于是,我们更进一步不禁要问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奇奇怪怪的蛇,会以不同的面目,不同的形像,存在于世界各民族之间。这些非凡的大蛇,在中国它们被视为龙、在rb被称为八岐大蛇、南美洲它们是长满羽毛的羽蛇神。所有这些相类似的形像,它们是否是某一个原始形像在不同民族中的不同分身呢?”
“也就是说,最早真有的这么一个土豆。但是不同的民族在得到它之后,却把它做成了不同的食物,有中国的青椒土豆丝、英国的炸薯条、法国的土豆沙拉、韩国的土豆饼。而龙也是一样,源自于我们最古老的记忆的某样东西,只是上帝推倒了巴别塔,人类自此分散在世界各地,于是我们有了各自的记忆和各自的解读,但我们其实说的都是同一样东西?”
唐志鹏意味深长地环视了一圈会场,最后说道:“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么我们还认为龙是我们的民族图腾,而我们都是龙的传人吗?”
说完这句后,老唐微笑了一声开始收拾东西。
每个人都这种动作都很熟悉,活脱脱就是新闻主播在结束播报后的那一联系动作嘛。潜台词就是我就讲到这里了,演讲到此结束了。
这一来观众哪还受得了啊,您这说什么了?什么都没说啊!把大家的好奇心勾上来了,您主打算撤?这也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