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儿一下想明白了,手上还抓着有巢,目光却看向宜言,恼怒地质问:“你是故意的!”
宜言慢悠悠地喝粥,很无辜地说:“故意什么?他确实是回去了,但是我也没说他不回来!你没问别的,我又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真讨厌!”她气愤地喊了一句,有巢放开又拿纸巾擦脸。
有巢抖抖毛也叫:“真讨厌,把我理顺的毛都弄乱了。讨厌鬼是格儿和蔓草!”
蔓草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见苏格儿不生气了她也缓和了下来,用手给有巢顺顺毛,还替他把菜放到了盘子里。她自己也早想吃了,可是气氛不好不敢下筷子。
苏格儿知道玉灵还会回来,心里的不安稍稍缓解。她就知道玉灵不可能对自己不辞而别了,他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
她又生气地对着宜言说:“那你不把话说完整了。哼,你本来就是故意误导我的,还说什么没有不散的筵席的话,就是要看我难过高兴。”
从桌子上拿起筷子,想要吃东西了。
宜言说:“是你自己胡思乱想。”
苏格儿皱着鼻子哼了一声,又问他:“玉灵为什么突然回去啊?什么时候回来?”
宜言说:“有事才回去的?至于回来的时间……那我可就不清楚了。”
“我知道,办完事就回来了。”有巢边吃边说。
苏格儿拿起筷子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碗里的粥。说了等于没说,谁知道他的事情什么事情才能办完啊!
都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他在天上半个月自己就老了十几岁了。
她没有心情吃饭,烦恼地说:“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吗?为什么走的时候都不告诉我啊?昨天晚上也什么都没有说。蔓草你知不知道法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蔓草摇摇头,指着有巢说:“我早上才听它说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有巢抻着脖子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我也不知道,我是听宜言说的,他说玉灵和那个人一起走了。”
它说完后苏格儿和蔓草都看向了宜言。
儿真的难过的饭都吃不下去,也不再逗她了。
跟她说:“他说是去交代一些事情,是点急事,事情一了马上就回来了,应该很快。他跟有巢受的罚还没有了结呢,怎么能说走就走!”
苏格儿听他这样说心才踏实了些,开始拿筷子吃东西,可是心里还是浮想联翩。
说什么受罚啊,看太平间的那个老头那样才是真的受罚,玉灵整天喝酒游玩,要不然就是打坐修炼,就是来体验生活的。虽然地位不低但不是顶级,说不定哪天就被召回去了。来无影去无踪,说走就走,让人心里没有底。
新拌的小菜凉丝丝的,一股新鲜气味儿,加上那些调料就更加鲜美了,爽嫩可口。可是苏格儿现在没有胃口吃东西,吃什么都觉得没有味道。她喝了半碗粥一个煎鸡蛋就不吃了,把自己的一个肉饼也给了蔓草。
蔓草大快朵颐吃着早餐,三个肉饼两碗粥一会儿就进了肚子。她不太理解苏格法师离开苏格儿为什么要这么闷闷不乐,不是都说会回来了吗?
有巢更是吃的不亦乐乎,它丝毫不在意别人的内心。
早上还精神百倍的苏格儿此时精神萎靡,做什么都没兴趣。她倒在沙发上打游戏,一上去就挂,打了几局索性也不玩儿了,把手机扔在一边,靠在沙发上假寐。
要说玉灵离开根本算不了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以前也有过出去好几天不回来,再说他本来就来自仙界,那里自然有事情要他去做。
可问题是她昨天看到了幽居原来的样子,让她对现实充满了怀疑,心里充满了不安全感。她害怕现在的生活会是一场梦,哪一天醒来以后发现一切都不存在。他们一个一个的都会离开自己,说不定还会把自己的记忆洗去,到那时候她连回忆都没有了。
玉灵给她端了一杯水放到桌子上:“把药吃了。”
苏格儿睁开眼睛,看见他递过来一粒黑色的药丸,一股浓烈的中药味道直冲鼻孔,让人头脑一下清醒。
她捂住鼻子:“什么药啊?我好好的又没有生病,吃药干嘛啊?”
宜言说:“你早上出去寒气入体,很快就要生病,吃了药就没事了。”
苏格儿嗤鼻冷笑:“不就是出去一下吗,什么大不了的。我身体这么好,怎么可能冻一下就生病。”
宜言指着她的眼睛:“你的痛快周围发青,耳垂发红,说话的口气已经透出了病灶之气,面部肌理还透出了晦暗,这就是要生病的前奏。我是看出来了,可你要学蔡恒公讳疾忌医我也没办法。”
苏格儿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她并没有觉得发烫。从抽屉里取出一面小镜子看了看,耳垂确实是红了。哈了口气,什么味道也没有。至于眼睛和脸色,她更是看不出什么问题。
对于宜言的医术她非常相信,对于他的人——虽然有时候不着调故意逗自己,总体也是信得过的,是药三分毒,他不会拿吃药的事情来闹着玩儿。
坐起来接过药,这药的味道好大,让她咧了下嘴巴,实在很难放到嘴巴里去。
宜言也不催,坐到她旁边幽幽地来了一句:“遇见我算你的福气,不然的话你的寿数可不太长了。”
苏格儿先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嘴巴,扭头看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