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森林里继续行走,他们担心那些妖精会再追上来,或者又有别的麻烦。脚步比刚才有所加快,但是为了顾及后面这些摇摇晃晃的人也没有走的太快。
一边走谭辛一边想,刚才两个妖精走的太奇怪了,前一秒还要动手,怎么突然间就被叫走了呢?从它们的话里知道叫它们的是个蛇精,这个蛇精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难道是他们当中也有人在几百年前曾经救过某条蛇,如今那蛇修炼成精来报恩了?呵呵,那是白素贞啊!
谭辛绕过前面挡路的树,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白衣鬼,很想知道那个让他回来送他们的人会是谁?可是他又事先声明自己并不知道那人的身份,再问的话未免又有怀疑之嫌。
又往前走了几步,他好似才想到似的问:“对了,你的琴哪里去了?该不是给阴差了吧?”
白衣鬼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说:“给了别人,我不知道他是谁。”
谭辛一皱眉:“就是放你回来的那个人吧?”
白衣鬼说:“是他。”
谭辛问:“他长的什么样子?”
白衣鬼说:“看不清楚。我劝你也不要打听!我知道你们是通晓阴阳的人,可是天地间的事情能让凡人窥视到的不过是九牛一毛,沧海一粟。不要试图去窥探太多,若是知道的太多是于自身不利。”
谭辛见对方知道自己打探的意图,笑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又说:“我只是想知道是谁在帮我们。哦,你之前弹的那首曲子叫《招魂曲》对吧!是所有的魂魄听见那个声音都会有反应吗?阴间好像是不允许弹奏的。”
白衣鬼说:“据传,那首曲子是来自天上,神灵造人身后,赋予魂魄时所做的曲子。之后神灵又造出了地府冥界,待人的ròu_tǐ死亡后容纳阴魂轮回转生,于是又把这首曲子就传入了冥界。很久以前人间还有知晓天机的得道的法师圣贤知晓这曲子,再之后就慢慢失传了。”
这话是从造人说起了,对于谭辛来说太遥远也太缥缈,是远古的神话故事。他相信神灵的存在,但是距离他非常非常的遥远,遥不可及,好像是宇宙的边际一样,这个传说对他来说也仅仅是一个故事。阴间对他来说都没弄明白,天上更是不可触及。
可是他又纳闷这个鬼怎么会这这样的曲子,他不是一直别困住吗?而且他才死了七百多年,远古时候的事情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没喝孟婆汤,记忆永存。
虽然红衣女人曾经说过是她教给这个男人弹琴的,但是按道理来讲,她既然想要永远困住他,那就不应该教给他这个能扰乱灵魂的《招魂曲》啊!
打量了一下白衣鬼,见他依然是面无表情,好像是个雕像一样。按耐不住好奇心,于是又问:“我听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说,是她教给你弹琴的,”v手机端/
白衣鬼一时没有说话,谭辛觉得自己触动了他的心事,惹得他不高兴了。
他也认为自己一直提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话题,可是对于一个被拘禁束缚的人来说,没有什么话是合适的,什么提问都会勾起伤心。
原本以为白衣鬼不会回答这种问题了,却不料他沉默了片刻后说:“我生前极爱音律,乐怡她对琴造诣很高,因此听过她弹琴。”推荐阅读//v.///
他说的轻描淡写,没有否认是红衣女人教授的弹琴也没有承认。
但是谭辛从中听出他们是从生前就相识的,他们的仇恨也应该是他生前结下的。只是不知道那红衣女人到底是个什么,她的本事绝对不应该是一个普通人。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他又问:“那这首《招魂曲》也是她教给你了吗?”
白衣鬼说:“我不是说过,是从一个老者那里学来的!”
谭辛意外地一挑眉。没错,他是记得白衣鬼对阴差说过个曲子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教的,可认为那不过是他应付阴差的话。真是这样还是他对谁都不想说实话?
虽然白衣鬼面无表情,目不转睛,可是谭辛的疑惑神态已经被他看在了眼里。
“你认为我被她囚禁,无法见到其他人?”白衣鬼问道。
谭辛见他愿意谈下去,觉得他有可能愿意告诉自己实情。
他想了一下:“这也不一定,或许这是你在被她囚禁之前的经历。”
他其实很想知道这个鬼是怎么死的,但是问鬼这种问题有点儿风险,有可能引起对方的怨气,普通的鬼也就算了,可对方比他还要厉害。
白衣鬼又沉默了片刻才说:“并不是,我亡故之前不过是个普通人,哪里能有这种机缘!似乎是,两百多年前的事了,那一天我才学会这曲子。”
谭辛纳闷儿:“你是七百年前被囚禁的,那又是怎么到又到一个山上,跟一个老者学的?”
白衣鬼说道:“那一天,天上忽然打了一个响雷,雷声极响,好似雷神在耳边敲响雷锤,所有的鬼都受了惊吓。雷响之后,我被束缚在身体内的魂魄忽然感觉恍惚,意识也渐渐地不清楚,之后就好像不由自主地离开了花乐坊,走了出去。走了不知多久,突然间又清醒过来,看见自己站在一座风景秀丽的山下。山脚下是一望无际的水域,水域又被许多小径分隔开,小径相互交错,可以在无边水域中穿行。每片水域中都疏疏落落种着几株莲花,有白色,有粉色,有含苞待放的花苞,也有的正在绽放,莲叶铺在水面上。水域之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