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梅跃然这就是来落井下石看热闹的,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根本拿他没有办法,对他是软的不行,硬的来不了,人家家里也是有钱有势,一点儿不必自己的老板次,甚至还要高那么一点点。
这场所里的人又谁也不想得罪,就看那王经理,他躲在门口跟他们的人说话,压根儿不理这一套了。所以他也只能干瞪眼。
跟着梅跃然来的女人蹭到他身上来,娇滴滴地问他:“他这是什么病啊,身上都受伤流血了,好可怕啊!。”
梅跃然笑吟吟地:“怕什么呀,你们还怕流血啊!再说了,这不是魏公子吗,你们都老熟人了,还怕!”
他话里话外地调戏两个女人,两个女人各自娇嗔一声,脸上的表情可一点儿没怕,用身体很形象的表达了那句古老的话。
梅跃然把两个女人推开,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手机来就要给那魏公子拍照。
老张一见他这样赶紧拦着:“梅公子,你……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可千万不能……”落井下石的话没敢说出来,他情急之下竟然想要来夺梅跃然的手机。
“哎哎哎……”梅跃然把手机举高,一把将老张给推到在沙发上。“想干什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认识有名的大夫,拍张照片给他看看,研究研究,万一你们魏公子这是……!”
“安静点儿,这里有病人看不见吗?”穿白大褂的大夫恼了,上来劈头盖脸一顿训。“不相干的人都出去。”
梅跃然心情好,很给面子地笑着说:“您忙您忙,我们不说了,都闭嘴听见了吗?”对着房间里的人大声吩咐。
不过嘴上这么说,但是手上也没闲着,咔嚓咔嚓两下,把狼狈不堪的魏公子给拍进了手机里,这是他得胜的证据。
他这么无赖,魏公子的人一点儿招儿都没有。话又说回来了,除了二百五谁也不会一根筋真的较劲,又不是真的你死我活,就是俩花花公子在这里较劲呢!不过为了表明立场,也不服气地瞪了梅跃然两眼。
老张和王经理把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人,还有场所里的服务员都给赶了出去,就留下按着魏公子的几个保镖和保安。
他们也想让梅跃然出去,但是他任性地不走,谁也拿他没办法。
梅跃然就是来看笑话的,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走啊,美其名曰关心,眼睛不住地欣赏魏公子的窘态,心里都快乐开花了。
魏公子身上的阴灵还在折磨他,只要一松开他的胳膊,就会暴力的在自己身上抓。
阴灵作祟,医生当然是看不出什么情况,只好把他的手脚都给束缚住,准备抬到医院去做详细检查。
任由阴灵作祟,这个人很快就要完蛋,而这个阴灵也会越来越厉害,多吸食两个人,到时候可就不止是做傀儡了,自己就可以去害人。玉灵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他让宜言去把阴灵制服住。
宜言走过去,一把抓住小鬼的头往后一拉,那条泥鳅一样的舌头瞬间收回到嘴里,上半身脱离了魏公子的身体,只剩两只脚还勾着他。
这鬼东西还正舔舐地高兴呢,突然被抓顿时恼了,发出尖利的叫声。声音好像割裂了空气,连普通人都听见了,同时房间里刮起了一阵阴风,房间里的人不约而同地浑身打起了冷颤,身体的动作突然停滞。
诡异的声音和莫名其妙的阴风好像是一阵电流击中了人的心房,使人不由地头皮发麻,浑身颤栗。屋子里十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但是心中都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跟着梅跃然的两个女人花容失色,依偎着梅跃然,大眼睛转呀转地在房间里到处看,大气儿也不敢出。梅跃然胆子大,而且心里大概也猜出了是怎么回事儿,所以并没有特别害怕,只不过感到纳闷儿,这个情况超出了他的想象。
阴灵发怒了,威力还不小,连玉灵和宜言也感到意外,没想到这个东西比看着还要厉害。
“它的魂魄很重,少说也被养了五十年了。要不要把它拿下来。”宜言抓着阴灵的头,看着它迸出眼眶的眼睛,阴灵也看见了他,冲着他呲牙咧嘴。
玉灵站在电视前面,摇摇头:“解铃还须系铃人,谁放上去的让谁拿下来。封住它,别让他吸食阳气了就行了。”
宜言伸手在阴灵脑门上捏了一下,阴灵吃痛,更加凶相毕露,舌头伸出来想要来舔他。
宜言往后一躲,没碰到那条恶心的舌头。他眼睛一眯:“不长眼的东西,还敢冲着我来。”抓住它一条干枯的胳膊用力一扯,阴灵又痛地吱呀一声。
它这一叫让刚恢复行动的人一下又怔住了。两个女人害怕地问:“是什么东西叫啊?”
“是不是电视没有关?”另一个女人说。
所有人都朝电视看过去,玉灵挪动一下脚步,免得妨碍了他们的视线。不过电视不是没关,是根本就没有开。
老张也紧张地咽吐沫:“手机……是不是你们的手机发出的声音?”
他说着自己率先把手机拿了出来,其他人也都把手机拿出来查看,好好的啊,怎么会发出动静?
怎么回事儿啊?所有人心里都惴惴不安的泛起疑问。梅跃然心中也隐隐地不安,事情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了。
“救人要紧,赶紧把病人放上去。”几个医务人员是不太信邪的,他们在医院工作是见惯了生死的,而且深知救人就是抢时间,耽误下去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