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走路,单手插在牛仔裤里,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放在耳朵上,不停地说话,看起来是在跟人打电话,可宜言知道他那手机根本没有再通话。
很明显,他这是在掩饰,至于这样做的目的,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行动。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肯定不是去干正大光明的事。
他走到了包厢区域,音色各异的唱歌声从房间里传来,有的还不错,可有的实在是难以入耳,不是在唱歌而是在喊歌,难听得很。
走了一段儿,他停下脚步推开一间包厢内。是个空房间,里面没有人,亮着暖黄色的灯光,夸张的土豪金的装修风格,花里胡哨地几乎闪瞎人的眼睛,反正是挺没有品位的。
男子很自然地走了进去,好像这房间就是他定的一样。进去就把门给关上了,慢悠悠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儿,就像在等人闲着无聊似的到处翻看。
把房间里到处都看了看,突然间脸色严肃,迅速走到门口把门锁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朱砂写了字的黄纸符,还有一个很小的人形雕刻,男人的拇指长短,材质似木非木,有点儿像是某种藤蔓。
纸符上写的是人的八字,以及符文。他走进来单膝跪地,把两张符纸交叠放在桌子上,把人偶又压在纸符上,用它压住了两个人的生辰八字,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原来是个懂法术的家伙!宜言抱着双臂站在男人后面看,看到这个人偶的眼睛跟那个阴灵一样,整个眼球都突出来了,沾染上了邪气。没得说,那个阴灵绝对就是他弄到那个粉色衣服男人身上的,不知道是结了什么仇怨。
又见那个男人从身上掏出一个锡纸包,打开以后拿出一根缝衣针来,看了下针尖,然后往那个人偶身上一刺,下手非常果断熟练,这种事不知做了多少次了。针也很容易就刺进去了,看来并不是木头材质。
被针刺进去之后,人偶像安装了机关一样,本来攥起的手一下张开了,像鸡爪一样勾着,像是吃痛后的反应。
宜言冷笑了一下,没想到这个人也跟自己一样喜欢用针,不过他这缝衣针也只能扎扎小人。
男子把针拔出来,再一次朝同一个部位扎进去,一丝不差,还是原来那个针孔。再次被扎针,人偶张开的双手一下又攥起来,攥成了一个小拳头,紧紧握着,眼睛好像也在用力似的。
正在这时,突然隔壁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