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手里端着一碟鱼干出来喂猫,看见外面站着两个陌生人,顿时皱起眉头,满脸惊讶地说:“你们是什么人?是游客吗?怎么回事儿,怎么能闯到这里来了!快走快走,这里不招待人观光。”
这个男人语气很不好,一上来就声色俱厉地轰他们走,仿佛他们踏入了禁地似的。
人都还没说话,那猫突然像被踩了尾巴似一下跳起来,弓背炸毛,对着那rén dà声叫唤起来,眯着眼发出威胁。
见自己家的猫突然这样,那个中年男人感到怪异。
猫发脾气,被人当苍蝇轰赶的苏格儿这小辣椒也不干了。她指着那人的鼻子:“什么态度啊你,会好好说话不会,没上过学还是没爹妈教啊。你这儿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来了又怎么样,惹毛了我把你这破地方砍了。”
苏格儿说话声音清脆,咬字清晰,语气泼辣还理直气壮,一点儿畏怯都没有,连珠炮似的把那人一通骂。
中年男人男人气恼地指着她:“哎你……”
“我们来找商浊。”玉灵冷冷地开口。
中年男人听见商浊的名字一惊,连忙朝他看过来。他刚才着急赶人,根本就没仔细看,此时才细细打量起来。
只见眼前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脸极其俊美,手背在身后,身姿挺立,明明是站在矮处却让人觉得高高在上。
“你看什么看,有没有规矩,客人来了还不赶紧带路。”苏格儿脾气暴躁地说。虽然不清楚这人什么身份,但知道这不是正主。
那人回神再看她,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儿,野蛮泼辣!他还呆滞的时候,玉灵已经拉着苏格儿往屋子里走了。
他下意识地把路让开,突然又反应过来拦在前面:“你们站住,你们……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这样可是私闯民宅。”
他虽然还是阻拦,但说话的语气已经由嚣张变得惊慌。
“什么事吵吵嚷嚷的?”屋子里一声低沉轻缓的询问。
商浊从卧室里走出来。他一身白布长衫,脸上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一本书。他身体瘦弱,穿着长衫倒是把这种瘦归咎于清瘦文弱,苍白的脸色也被眼镜遮掩地很好。
他也不咳嗽了,一点儿不像有病的样子,与清晨的时候判若两人。
“你们是什么人?”他用书指着玉灵和苏格儿问。本以为是手下人在说话,可一看是两个陌生男女顿时紧张起来。
玉灵双目直视着他:“来送你走的。半天时间已到,可安排妥当?”
“啪!”商浊手里的书掉在地上,大惊失色地看着他。
“怎么,忘记了?”玉灵说着话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苏格儿也跟着进去,靠近商浊的时候闻到他身上一股焦苦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商浊怔怔地看着他们,额头上冒出大颗的虚汗,身体颤抖。
中年男人见他神色不对,站在门口说道:“先生,我去叫人来赶他们走。”向屋内看了一眼,疾步走出去。
商浊嘴巴张着,颤颤巍巍说不出话。明明是夏天,却像置身于三九寒天一样瑟瑟发抖。
晚上发生的一切他记得清清楚楚,但以为只是做了一场梦。他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梦,梦里有鬼来抓自己,没想这次是真的!
长生被发现,死神找上了自己。可外面的太阳还挂在天上,热情如火,带来光明和灿烂。
苏格儿看着屋内的古典陈设,她知道玉灵这债就是向这个瘦巴巴的人讨,心里思忖着他的身份:那个中年男人对他很恭敬,俨然仆人对主人一样,而且还住在这里,说明头也是这地方的主人。或许跟那个姓芦的是合伙人。
不过跟这个人有什么好讨的啊?
她看着墙上那副字:“莫、离!是莫要分离的意思吗?”
“这要问写字的人。”玉灵看着商浊说道。他闲适地坐在屋子里的藤椅上,仿佛是主人一般。
商浊紧紧闭着嘴巴,惊恐地后退一步,突然钻进青色纱帐里。只听一声金属碰撞声,他便拿了一把蹭亮的剑出来,然后发疯一般跑出去站到烈日下面。
他瞪着眼睛,色厉内荏地叫:“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来胡言乱语?赶快走,不然我不客气。”
他怒气冲冲,却一点儿也不咳嗽了。
苏格儿见他拿剑出去还莫名其妙地,这时嗤笑了起来:“什么操作啊,还站到外面儿骂山门,这是他的地方吧!都什么年代了还玩儿冷兵器呢!”
“是你,一定是你,那个假扮女鬼的……那个女鬼就是你假扮的!”他拿剑指着苏格儿叫。
苏格儿听自己被骂女鬼顿时脸上的笑一下没了:“你他妈骂谁是女鬼呢!我撕了你的嘴。他骂我是女鬼!”她声调一变,摇着玉灵的胳膊委屈地说。
“你不是要撕他的嘴吗?”玉灵说。
“可是他手里有剑!”
玉灵抬起手,手里仿佛抓着一根绳子一般,一下将商浊从外面拉至跟前来。
“啊……”商浊惊惧地大声叫嚷,那把剑掉在地板上,发出“铛”地一声响。
苏格儿把剑捡起来,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架在他脖子上。怕自己真把他给弄死了,又稍微离远了一点儿,说道:“敢骂我是女鬼,我看你才是鬼里鬼气的。”
商浊刚被吓得心惊胆战,此时却又阴毒地冷笑起来:“等到晚上,你……就会变成真的女鬼了,变成恶鬼的玩物。”
苏格儿这下是真的恼了,这个人脑子有问题吧,刀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