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头狼听他又这样说他们的狼族之尊,心里的火气又冒起来了,若不是狼族长使在这里定要收拾他。
狼王是狼族之尊,而这长使在狼族不在的时候代替狼王管理狼族。看起来长使是狼王的属下,可实际上她是狼族的祖宗。她比狼王年长千年,且修炼高深,而且还是狼王的师父,因此在狼族说话的分量可不是一般的重。
长使听见水寂说的时候眼神就颤抖了一下,又向水寂问:“是什么祸事?”
水寂把棍子在自己手里敲打着,摇摇头:“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不是我故意给你卖关子,而是这事情我做不了主,未经允许不能说出来。”
长使又问:“那谁做得了主?是谁抓住的狼王,我能不能去见见他?”
“能不能带你去我就更是说了不算了!”他无可奈何地笑一笑,特别开朗。然后又说:“我是奉命来驱赶狼族离开的,可他们实在不通事理,还要跟我动手。我看你倒是个通情达理的,让它们走吧!否则你们狼族可就要覆灭了。”
长使的脸色变了,脸上满是惊惶和哀伤,对于狼王闯祸一说并未纠结追问,看起来早已经知道它的所为,因此对这个结果也并不意外。
她缓缓点了点头,转过身去看着惨死的狼,和那些被水冲过浑身是泥狼狈不堪的狼,眼睛里噙满了眼泪。
近前的几头狼看见她这样子都吓到了,长使是狼族中的最厉害的,说话做事杀伐果断,大大小小的事经过无数,从未软弱过,今天几句话竟留起了眼泪!它们心里隐隐约约知道狼王的事情真的很严重。
“狼族听令!”她高喊一声,“速回狼穴,没我命令不得外出。”
下面那些狼迟疑着不敢答应,上面几张狼更是不肯就此离去。狼王有难,它们怎能弃它于不顾啊!
长使眼神严厉地看向它们几个:“你们要违抗我的话吗?”
几个狼低头垂尾,头狼也垂下了头,但却说:“长使,狼王受困,我们不能离开。”
“你想怎样?”长使动怒呵斥,指着那两只狼尸:“要把全族性命都搭进去,让狼族就此覆灭吗?”
头狼不甘地说:“可……那是狼王,狼王都可以任人欺辱,以后狼族还怎样立足?”
长使气愤道:“举族被灭就能立足了吗?夫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它身为狼王却任性妄为,置族群于不顾之时可曾想过让狼族。它要为自己的过错负责,不值得狼群为它涉险。”
头狼对她说出的这番话深感震惊:“长使你……”
长使长舒了一口气,脸色缓和下来,对它们说:“你们先回去,看管好族众。狼王我自会想办法去看。”
头狼又看向水寂,它瞧不出他的身份,但见他居高临下一副看热闹的模样,真是让狼愤恨!
水寂见它双眼地朝自己看来,哼笑一声:“你们狼王自己犯下的错,又不是我怂恿的,你对我发火可是没有道理啊!”
长使瞪了头狼一眼,让它退下,然后对水寂客气地说:“属下失礼,我代它向先生赔罪!”
水寂懒得跟那些没有教养又蠢笨的狼计较,手上的棍子耍来耍去,从容自在地一点儿烦恼也没有,跟狼形成了强烈对比。
长使发怒将狼群赶走,尽管它们不甘心也不敢再违抗命令,只得离去。临走时又要带走那两条狼尸,却被水寂制止。
他手里拿着棍站在两只狼尸前,淡淡一笑:“这可不行,这是我抵挡狼族进犯的证据,我要拿它们交差的。”
头狼气愤地向长使说:“长使,这个人太嚣张,杀害……”
“胡言乱语,赶紧退下!”长使大怒喝止住它。
头狼无奈,领族众而去。
眼见群狼离去,山上只留一片被水淹过的痕迹。水寂向着森林里的妖精招手:“把这两只狼尸抬走看护好了,留给法师处置。”
妖精们不认识他,见他打斗十分厉害还有些害怕的,但听说法师也就了几分清明。六七个妖精奔跑过来,抬着两只狼尸走了。
长使尽管不忍看同族落得如此下场,但也是无法。又向水寂说:“请先生通融,让我可以去见一见狼王。”
“我只是奉命办事,做不得主的。”水寂无奈地说。
“那就请替我通报吧!”她哀求道。“我知道狼王罪孽深重,但狼王乃狼族之尊,他出了事必定要引起狼族混乱,有桀骜不服管教者定会趁此作乱。或许还会危害人间,万一出事可是非同小可!”
水寂问:“那你见到它又怎么样?不如赶快再选一个新狼王吧!”
长使说:“就是选新狼王,也要把它的事对狼族有一个交代。不然狼族心里有积怨,还是要惹事!”
“其实我看它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水寂说道,言语不太认真像是开玩笑一样。等长使又要辩解时,抢先一步说:“那好吧,我就替你问问。”
他说完把棍子塞进衣袖里,然后双手合十,闭上了双眼。
长使见他如此吃了一惊,这可不是寻常法师可以使用的法术。她心里又凉了半截,知道狼王是让非比寻常的人物抓住了。
片刻后,水寂睁开眼睛,对狼长使说:“他答应让你去见狼王,但是要封住你的妖力才可让你进去。”
她听说了犹疑了片刻,然后点头:“好,我答应。”说完转过身去。
水寂也不多啰嗦,抬起一只手来,手上青光一闪,在狼长使的背上点了几下,封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