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儿真是不明白爸爸怎么会是这样的性格,说好听了叫直率,其实就是鲁莽冲动。这样的人最容易受人挑拨,两句话一激就坏菜,跟油似的一沾火星就着。爷爷要不是离世突然肯定不会把公司交给他。
当然了,苏格儿要是不经变故,一直养在温室里多半也是个吃喝玩乐混一辈子的。
虽然不骂骂咧咧了,但脸上还是还是忿忿不平,咬牙切齿,要是老张在这儿说不定得上前咬死他。
苏格儿又说:“说到做生意,你知道他原先是做什么生意的吗?走私啊,他是个走私犯。”
苏珺又一次愣住了,走私犯!怪不得是进出口贸易。真是没想到老张那个人身上这么多烂事儿,自己要真跟他做生意又走上了不归路了。他大义凛然地:“举报他,让他坐牢!”
“呵!”苏格儿干笑了一声,“您倒有正义感的,不过用不着操心了,这事儿就打警察那里听来的,人家早就盯上他了。”
苏珺眼睛朝门那边瞅了一下,询问:“蕲寒告诉你的?”
“是他跟别人说的时候我听到的。”跟嫌疑人说的时候自己在边上,确实不是特意跟自己说的。
苏珺又皱着眉头在心里琢磨:怪不得这个蕲寒对自己这么殷勤,还以为是对自己女儿有意思呢,闹了半天是另有图谋!要真是这样就太可恶了,把自己当傻子耍了好几天。而且心机这么深的人也不适合做女婿,要不然以后女儿还不得吃亏呀!
他这个人直来直去,当即就说:“把他叫醒,让他走。”
“啊?”苏格儿心想这又是抽什么风呢!
“这个人心思太多了,他是有目的的接近我们。”
苏格儿直想翻白眼:“该想的时候不想,不该想的时候瞎想。爸你能不能成熟点儿啊!”
“有你这么跟大人说话的吗?”苏珺不高兴地说,“他知道老张有问题还不跟咱们说,装模作样地接近我做调查,这个人太阴险了。”
“人家凭什么要给你说啊!就你这脾气,什么事儿跟你说了不出三分钟就能抖个底儿掉。再者说了,他可是警察,什么事儿见人就说那工作没了不说,还得进大狱。”
一说进大狱苏珺脸上又不太是意思了,他这才从监狱里给放出来,这不是当着矮子说矬吗?
苏格儿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了,笑了一下掩饰尴尬,接着之前的话题问:“你再说说小环山那个事儿,你是不是真被人坑了?”
“你老是打听这个干什么呀?”他还是不愿意说。
“跟我有关系我当然得问了。”苏格儿把眼一瞪,义正言辞地说,“我爷爷留给你的可是真金白银,你给我的都是负资产,归根结底那都是我的钱,我连个边儿都没摸着就没了,可不得问问去哪儿了嘛!”
“嘿嘿。”苏珺一开始噎气,等听到后来反倒笑了。他这个闺女还真是会一本正经地胡搅蛮缠,这点儿倒是挺像自己。
“那么大个家业说没就没了,你还让人给弄进去蹲了一年多,难道你不想报仇了?”苏格儿专往爸爸的痛处上说。
“报仇?”在监狱里他天天都想着出来以后怎么报仇,这么大的仇恨怎么能说算就算了呢!可他一个普通人的穷人,没工作没能力,拖家带口的连房子都是租的,连那人的面儿都见不着更别提报仇的事儿了!
钱没了就是没了,不想让自己女儿知道这些事儿叹了口气:“这事儿你不用管,你就好好工作……”
“还我不管,唉哟,呵!”苏格儿心里想,自己要什么都不管这一家老少说不定都睡大街了。
虽然苏格儿没把话说出来,但那语气一下就让爸爸明白过来了。又说:“你是不知道啊,这失去自由更还不如死了好受呢!咱们家就你这一根独苗了,你要是有事儿我跟你妈以后靠谁啊!”
她冷笑一下:“你想什么呢?以为我跟你一样找人打架去啊?白给我打我还嫌手疼呢!”
“那你想怎么样?”
苏格儿摆出一声高深莫测地模样:“不是有句话嘛,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行了,你也不用说别的,就说到底是不是吧!”
苏珺犹犹豫豫,担心她知道了出去惹祸。但是拗不过苏格儿一再追问,只好说:“没错儿,是那个姓梁的设了圈套给我。一开始是他把我拉进那个项目,等我把钱押进去,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撤资,搞了我个措手不及。唉,就这样,我气不过去找他算账,又被这条狗给咬了一口。”
这个姓梁的名叫梁光磊,这个人苏格儿知道,长得圆头方脸,大额头扁鼻子,一个笑面虎,既不光明也不磊落。爸爸出事儿后他还耀武扬威地地去过他们家,说了一番道貌岸然的话呢!当时一家老弱妇孺只能任人欺凌,但这个帐苏格儿一直给他记着呢!
不过这个人到底是为什么要坑他们苏家啊?为了利还是为了仇?
还没等她问出口爸爸又说了:“这个王八蛋害咱家是因为当初你爷爷没借钱给他。他记仇记了十几年了,等到你爷爷去世后,他终于找着机会下手了。”
苏格儿挠了挠头,心里说,爸爸这个看人的眼光呀,这辈子也就这么着了。
“你可千万别乱来,那个人可是阴险,手段又毒辣,是个老狐狸,你斗不过他的。”爸爸不忘叮嘱她。
“知道啦,我就等他倒霉的时候给他鼓鼓掌行了吧!”她嘴上应付着这样说,心里已经打起了小算盘。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