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走的医院叫明康医院,是家私人综合性医院,在本地挺有名气的,能用医保。新搬迁的医院大楼占地面积大,环境优美,一看就是实力雄厚。老板名下产业不少,其中就有这家大辉物业,说到底还是他们一家的。
这么大的产业还出租废弃大楼,真够可以的了。论财迷程度,苏格儿跟他们比是小巫见大巫啊!起码良心这个东西,她还是留着。
蕲寒笑着跟沈一打招呼:“这么年轻就做经理,年轻有为啊!”
“哪里哪里,混口饭吃罢了。”对方客套着露出一口大白牙,“几位是要找房子是吧!是要租几间啊!”
蕲寒想了一下:“要不了多少,十几间吧!”
沈一笑得更灿烂了,十几间不多可也不算少!他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就快六点半了,有些为难地说:“今天有点儿不巧,下午有个同事带人来看房子,低层的钥匙都在他手上。刚才我给他打电话说是送那几个客户回家了,还挺远,在下面小县城,可能得两三个小时才能回来。要不然等明天我把钥匙都拿齐了,再接您几位过来看?”
蕲寒可不信这套说辞,苏格儿更是差点儿没笑出来,这家话也太蹩脚了吧!就算拿走了,可也不能就只有一套钥匙吧!这还没租出去就没有备用的了?至于他要明天再带他们看的原因也很明白,一定是知道这里边儿的古怪,不敢这个时候进去!
真够黑心的,明知有鬼也敢往外租!
他们两个还没说话,老张便抢先说道:“这天是不早了,要不然咱们就明天过来吧!”
苏格儿笑了一下:“没事儿,误不了吃晚饭。看完了我们请您吃大餐,饿不着您。”
这意思很明白,就是要今天看。老张的眉头皱了一下,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沈一笑得有些勉强,摸了摸口袋很为难地说:“我这儿就有九层和十层的钥匙,这房子又没电梯。下边儿好多空着的,租金都一样,还是……”
“不用不用!”苏格儿打断他的话,这一推诿更显得心里有鬼了。“都是年轻人,爬几层楼算什么。其实我还真就想找高层呢!现在的人一坐就是半天,严重缺乏运动影响健康,万一出了事儿我们就得担责任。个人生活也不好强加干涉是吧,现在给他们弄一个高层住房,这不正好嘛!”
话说的分外合理,可是沈一脸上的笑更勉强了,垂着眼睛转来转去想着推脱之词。那老板看着儿子不情愿的样子,着急上火起来:“行不行的也不是一锤子买卖,人家来都来了,你就先让人家看看,看着不好明天再过来看下边儿的。不就是爬几层楼嘛,能费多大劲儿,你光想坐着养膘啊!”
听老板这口气就知道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之主,他不知道里边的情况,担心跑了这单大生意。那脸上表情很明显是在说:怎么这么磨磨唧唧吞吞吐吐的啊?他们不嫌高你还操什么心啊!
蕲寒又加把火:“要是差不多我们今天就订下来!刚搬过来的厂子,过两天开工了,人过来了没地方住可不成。等一会儿我们还得到家具城买几张床、衣柜什么的,房子订下来立刻就让人送过来。”
这一说那老板更着急了,听蕲寒的意思,今天一定要定下来,这里不成就换别处了,可沈一还是一副吞吞吐吐犹豫不决的样子。这老头儿脾气还挺大,对着大块头儿的儿子吹胡子瞪眼,要不是外人在怕是要破口大骂,再踹一脚了。
沈一被老爹瞪得没办法,又心动即将到手的钱。一咬牙就答应了。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儿。
楼下的门没有锁,一推就进去了。老张进门的时候不情不愿的,像是被绑票进来的,手推着门看着里边儿痴痴地不肯进去。蔓草手里捧着一包薯片,见他挡路伸出手推了一把,手劲儿很大,把老张推了个趔趄,要不是被沈一扶住肯定摔个狗吃屎。
跟在后面的蕲寒眉毛一挑,颇感惊讶地一笑,这个小姑娘看着傻乎乎的,下手可够利落的,说动手就动手了,力气还不小。
苏格儿心里也发笑,嘴上却说:“着急看新房子,也不用这么急啊!”
“没事儿没事儿!”老张很大度地说。
下雨天暗的很,下一刻天就要全黑了似的。这地方本来就安静,再加上下着雨,所以这楼房虽然靠近街边也很安静,只有几个人的脚步声交错响起。
沈一不可推脱的走在最前面,眼珠转着圈儿到处看,脚下打颤,嘴里不停说着话给自己壮胆儿也是为了掩饰心慌。老张紧跟在他后面,走的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不住地到处看。
苏格儿和并排走在中间,苏格儿是仗着蔓草在才敢要进来的,但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她抓着蔓草衣角往上走。蔓草嚼着薯片咔吱咔吱响,完全没一点儿异常。修炼的狐狸能以古墓为洞府,因此虽然她感受到了阴气也毫不在意,鬼对她没有威胁性。
其实蕲寒也有点儿心里发毛,不时的回头看一下,不过是他的工作就是经常会身处险境,因此也不是太畏惧。而且两个姑娘都没说怕呢,他一个大男人说怕太掉价儿了。
爬九层楼梯,运动量还是相当大的,走到第九层的时候除了蕲寒和蔓草,剩余的人都气喘吁吁,腿脚发软。
沈一带着他们走到廊里去,又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把四周打量了一下,见没动静才给他们介绍:“这里以前是办公楼,房间都是办公室重新装修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