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即使自己家没有钱,他害了爸爸也能得到钱!
以前爸爸做事太张扬胡闹,得罪过不少人。虽然有爷爷管制着没做过太凶恶的事情,但是仇恨这回事,施加者与承受者的心理是不同的,就像有人能因为被打一个耳光,甚至一句不善的话就怀恨在心,半辈子都筹划着复仇。
所以,老张很可能是受人指使!或者他……
可是,买凶杀人也用不着这么麻烦,还弄个巫师找了一群鬼出来!
这个巫师又是哪里冒来的啊?平常人常见的也就是道士风水先生,巫师这种带着极端神秘色彩的人物,好像都是生活在原始森林里,与蛇虫为伍,闹市里可不多见。
对呀,那个巫师会藏哪儿呢?那副怪样子出去能吓得人直接抡菜刀,绝对能引起轰动。可现在不声不响的……肯定有同伙儿!
“咳咳……”老张被烟呛了一下,猛烈地咳嗽起来,垂着头看不见表情。
等他平静下来蕲寒又像闲聊似的问:“张先生接下来打算做点儿什么工作啊?我可是听苏叔叔说您也是有用有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见着那些东西还能谈笑自如,放把火带着他逃跑呢!”
老张干干地笑了两声:“我那是表面上正常,其实吓得差点儿尿裤子。那个时候也没别的办法,不这么干就只能等死了。能逃出来真是万幸呀!多亏了老苏的……。”
他突然截住话头儿,差点儿把苏格儿爷爷的事也给说出来。当时苏老先生走的时候叮嘱过不能说见过他,要是被鬼报复可就完了。
苏格儿眉头一皱:“多亏我爸什么?”
“我是说,多亏老苏认识的人多。后来那个年轻人呢不是你的朋友吗?他可真是厉害,那些鬼都害怕他,从五楼跳下去都没事儿。他是……是学过武术吗?”他转了话头儿,又想打听宜言的身份。
蕲寒知道他说的是宜言,关于宜言的事儿苏珺只随口带过一两句,就说是他会点儿法术救了他们,从五楼跳下去的事儿可没说。不过他也知道宜言不是普通人,走在闹鬼的楼里,还敢坦然地说鬼怕他的人能普通得了吗?
苏格儿知道老张打得什么算盘,洋洋得意地说:“我朋友幼年学道武当山,拜名师,习道法。成年后又游历名山大川,行侠仗义,治病救人。他天赋异禀,成就斐然,是有仙缘的!什么妖魔鬼怪,装神弄鬼害人的东西,在他面前通通都不够看的。”
蕲寒心里发笑,知道宜言不是普通人,可有仙缘这回事儿就太扯了。而且,不是中医世家嘛,怎么又武当山上下来的了?一听就是瞎掰,当个解闷儿的笑话听听就算了,千万别当真。
不过那老张确实听在了心里,因为他亲眼见识过宜言的手段,能把鬼折磨地跪地求饶,还敢对鬼差说话的人,别说是有仙缘,就算是个神仙他都不怀疑。
蕲寒见他汗流的越来越多,朝苏格儿伸手要了一张纸巾递给他。老张接过来边擦脸边说天热。蕲寒突然问:“昨天晚上逃跑的那个怪人你应该认识吧!”
老张擦汗的动作一怔,停顿了一下又皱着眉头说:“怪人?什么怪人啊?我不知道!”
那种鬼地方存在第三个人,多不正常啊!可是他的语气虽然疑问,却一点儿都不惊讶!不是反应慢半拍就是在装傻撒谎!苏格儿和蕲寒都倾向于后者。
苏格儿自言自语地念叨:“兔死狐悲,知道秘密又没用的人可有危险了。”
老张呵呵笑着摇了摇投在说幼稚可笑的话。
蕲寒又问他:“对了,我看你这家里也挺宽敞的,还有两个老人家,怎么想到要租房子呢?”
“哦,我是想在那里开个小加工厂。这来回跑也挺远的,所以在那儿租个房子,要是太晚了就不用回来了。”
“哈哈!”蕲寒笑笑,“那你也没打听一下房子怎么样?”
老张叹着气说:“嗨,网上找的,才三百块钱一个月,光图便宜了也没多想。关键是根本没想到里面会有那种东西。你这一说我到想起来了,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怎么会有那些东西?”
蕲寒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反问:“那你知不知道你是那栋楼里的第一个租户呢?”
老张迟疑了下:“这个就更不知道了。不然一开始见到它们我就要怀疑了!那个带我去看房子的人还告诉我他们的房子很紧俏,已经租出去一少半了。奸商啊,唉!”
虽然还是尽力洗清自己,但是漏洞也越来越多了。具他所说,因为白天没空都是晚上才搬东西,那整栋楼房黑咕隆咚连个亮都没有难道不怀疑?不过这个他也可以说,他去的时候有亮灯的房间。
这个人深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之术,空口白牙的问话根本没用。苏格儿走到车旁边敲敲玻璃,躲在车里观察动静的蔓草摇下玻璃,摇摇头。
在这儿钓了半天鱼,原来是个空池子。
那就别浪费时间了,转回身去说:“张先生,我爸可是赴你的约才受伤的,按照法律你是负有责任的。不过放心,我不跟你要钱也不让你负法律责任,只要你帮我们把这件事查清楚。趁着天没黑,咱们再到那儿去一趟!”
老张正因为车里还有个人感到诧异,又听她这么说,立刻拒绝:“这可不行,这怎么行?那地方……那里可去不得了,昨天晚上我跟你爸爸才在那儿碰到了那种事,怎么还能去呢?再说,那些作怪的东西不都是给抓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