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自己想去吧,我才不告诉你呢。枉费我当狗等了你几百年,竟然连我的名字都忘了,简直就不是个人……”
俏俏听了长毛怪的话之后,把嘴巴拢成圆形“哦”了一声。
此时此刻她除了洗干净脖子等着人家骂还能怎么办,毕竟等了她几百年。不是几天,不是几个月,更不是几年,那可是几百年啊。
“可是,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只能一直叫你长毛怪了,要不我叫你毛毛吧?行吗?毛毛?”
长毛怪没理俏俏,堵着气走到了龟壳道人的旁边。
龟壳道人拍了拍长毛怪的肩膀说:“好啦!这回终于等到你的兄弟了,虽然她现在显现的是个女身,但是这并不妨碍你们继续做好兄弟呀。你们俩又都在事物司工作,白娘子和小青都没你们俩有缘,你说是不是。”
俏俏听完龟壳道人的话,皱起了眉头,心想这说得是什么跟什么啊,什么白娘子和小青,举得是哪家子的奇葩例子。
“龟壳师父,我的这位小兄弟,芳名是哪几个字呀?我刚才问他,他不乐意告诉我,总不能老跟自家兄弟叫长毛怪吧……”
龟壳道人眯起眼睛,面带微笑地说道:“你们俩当初在寺庙做小狮子狗的时候,那里的住持看你长得很俏皮,就唤你作俏俏,他呢,莽莽撞撞总是闯祸,所以被唤作彪彪。”
“噗!彪彪?”俏俏一看那个叫彪彪的家伙正瞪着自己,赶忙收起了想嘲笑这个名字的想法。
她轻轻咳嗽了几声,正色道:“原来你的名字叫彪彪呀?”
见他并没有理自己的意思,俏俏又歪头问龟壳道人:“您是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的呀?”
“我就是当时给你们取名字的寺庙住持呀!”龟壳道人歪着头回答。
“我们这么有有缘分的嘛?!”
“就是这么有缘分!”
“所以我做狗到做人都叫俏俏啊?”
“嗯,没错。你从生到死,不管投胎成什么物种,被起名字的时候都被叫俏俏。”
“真没意思,我不想叫这个名字了!现在我做了您的徒弟,想起个如雷贯耳的名字……我以后想叫自己蔬菜道人,行吗龟壳师父?”
“不行,蔬菜道人太贯耳了,你刚做了我的徒弟就给自己起了个这么炸的名字,小心我的死敌们来找你寻仇。”
俏俏撅起了嘴说道:“为什么师父你的死敌却要来找我寻仇啊?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呢……而且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想寻仇就来寻呗,怕他们做什么。”
“我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我的死敌会来找你寻仇,因为他们都是菜瓜,一个个全都打不过我,现在我收了首席大弟子,他们一打听原来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女娃娃,一定会争先恐后地来扁你。第二个问题嘛……”龟壳道人扬起手里的木棒,“梆”得一声敲了俏俏腿一下。
“哇!”俏俏大叫一声,抱着腿蹲到了地上。
“你没事吧!”彪彪紧张地跑到了俏俏身边,俏俏痛苦地摇了摇头。
龟壳道人满意地说道:“看,你虽然死了,但是还是有感觉呀,我的死敌们只是对我来说个个是面瓜,对你来说可不是哦。他们到时候给你来一个无敌钻心脚,是,你是死不了,但是那个疼法你估计宁愿自己立马挂掉。”
龟壳道人握着丑木拐杖轻轻地戳着地面,继续慢悠悠地说道:“所以呢,做我的徒弟,第一点,就是要有一个强壮的体魄,第二点呢,就是要有一个酷爱学习和琢磨的内心和大脑。”
“还有第三点吗?”俏俏问。
“没了。”
“龟壳师父,我们别在这个阴森的胡同耗着了,回您家吧,”俏俏拍了拍站在自己身边的彪彪,“我先给我的兄弟彪彪整整发型,然后您得马上教我本事,我答应了一个老奶奶的事情还没办呢。”
“好好好,我们这就出发。”
只见龟壳师傅往地上扎了个马步,闭着眼睛挥舞着丑木拐杖大叫了一声:“哞——”
俏俏都惊呆了,这算是什么操作?此时此刻,她心中升起了一个个疑问,那就是——这个龟壳师父的大脑经过了这几百年的洗礼是否还再正常运转?
正当她的脑细胞为这个百年之谜自相残杀的时候,俏俏忽然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一直发出“簌簌”的声音。
她猛地转过头,发现胡同里有块的黑布朝他们移动了过来。
那黑布紧紧贴着胡同两边匀速地移动着,俏俏觉得那黑布后面好像有人,她紧张得抓住了彪彪的手臂。
“什么啊那是!”
俏俏吓得嗓子都哑了,可是龟壳道人和彪彪都不理她。
她转过头才发现,那两个人都特淡定地闭着眼睛,站在原地。
“喂!”俏俏用出吃奶的力气吼了一嗓子,紧接着就觉得不对劲,她再回头的时候,发现黑布已然移到了她身后。
她刚要抬腿踹布,谁知道那黑布抖动了几下后,像煎饼卷大葱一样,迅速地把她卷到了里面。
俏俏觉得在里面的感觉就好像乘坐模拟外星飞船一样,三百六十度地旋转并且颠你。
黑布里面就她一个人,彪彪呢?龟壳师父呢?她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还在胡同里淡定着闭着眼睛站着。
“我想吐……”俏俏翻着白眼儿说道。
她觉得呕吐之前至少要打声招呼,这是冥界,谁知道这黑布里卷没卷着其他生灵呢?
正当她的嗓子眼儿周围有不知名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