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冯冷笑了一声,厉声大喝道。
马玩在出头的时候不过是满腔热血而已,口舌之利,非他所长。一个不慎,却是被刘冯一口气骂的体无完肤,顿时怒不可解,却又无可奈何。
“谁说我等无君无父,我父生养我,而今我坐镇关中,雄霸一方。养他在城中,麾下婢女无数。焉能说我不敬父亲?而今天下崩乱,汉室倾颓,自该皇朝迭起,去旧迎新,我等尊的乃是魏天子,而非你汉皇。”有人不说话了,但又有一人跳将了出来。
刘冯抬头看去,此人的长相比马玩更加有气势,环首豹子头,熊腰虎背,双目一睁,仿佛就要吃人似的。
“你是何人。”刘冯抬头问道。[
“不才,鄜县梁兴。”梁兴昂起首来,还微微倾斜,以蔑视刘冯。
“曹魏,阉人之子也。汉室,高祖之后也。你奔曹魏,而弃汉室。孤且问你,你胯下还有种呼?”
刘冯闻言脸色冷然,张口讥笑道。
梁兴闻言顿时无言,他胯下自然有种,但想想曹操的先祖,却又不好说出口了。
“陈胜,吴广曾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二人相继称王,此英雄也。魏天子虽然出身微末,但却英雄,未必不能成就一番大业。想那高帝贫贱时也不过一小吏而已,你以此自夸岂非可笑。”
但紧接着,就又有一人出列,大笑道。
“哈哈哈。”引得百余骑兵纷纷大笑,神情愉悦。
刘冯抬头看去,只见此人剑眉星目,刚气外露。问道:“你又是何人。”
“乃河东,李堪也。”李堪傲然道。
“孤曾闻一句俗语,叫有目无睛,形容那些明明看得见,却是认不清事实的人。今日一见,果有其人。陈胜,吴广,虽为英雄,但却是败寇之人,死无全尸。足下竟以此等二人壮胆,岂不是自寻死路。孤劝足下还是早早的卸甲务农,莫要再让天下人耻笑了。”刘冯大笑道。
顿时,李堪噎住了,说不出话来。就如同刘冯所说,陈胜,吴广无愧于英雄,但却是败寇之贼,死无全尸啊。
拿他们举例子,岂不是可笑。
“黄口小儿,牙尖嘴利。”又是一人出阵,抬头说道。
刘冯转头看去,只见此人身形修长,眉若长剑,刚硬非常。
“你又是何人?”刘冯问道。
“程银。”此人比刚才几个人更傲,只是抬头吐出了两个字。
“孤道是谁,原来是送了孤张横,增孤兵力一营六千人。再卖了曹洪之程银。利欲熏心,目光短且之人,孤耻于你说话,速速退下。”
刘冯大笑道,笑声爽朗,还带着几分鄙夷。
“哈哈哈哈。”关中士卒,包括霍峻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可不是,要不是程银中计,攻打张横,焉有张横弃城池,远走长安,战潼关,杀曹洪之事。[
汉室有今日之规模,此人功不可没。
顿时,程银脸色通红,却不死返回,反而嗔目以对,那目光似要吞吃了刘冯一般。
“在孤看来,尔等土鸡瓦狗之辈。一举可平。”刘冯挥了挥手,大袖飘飘,满身傲然道。
却是尽蔑关中群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