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还是二十岁?铁庆遥啊铁庆遥,就算你春秋鼎盛不到半百之数,皇宫里也不缺熊鞭豹胆一类的补药,这样的妞对你那把年纪来说还是太过了一点吧,你受得了?这腿,这胸,这腰,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就在向宇连连感叹狐狸精身材好到可挑剔之际,一行人已经走进了营地中央,早已阵列等候的龙骑师团一干高级将领统统跪地行礼,连同铁心怡都毕恭毕敬的躬身,不敢怠慢。
向宇瞥见小萝莉脸上闪过一丝不甘神色,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好笑,心念一闪,竟然是巍然不动。
众人都弯腰了,唯独他站得笔挺如枪,顿时鹤立鸡群一般打眼,加上他那套古怪行头,想让人不注意到都难。
铁心怡这才发现胖子的异样,一直规规矩矩的贴身侍卫竟然在这个时候凸槌,小萝莉从唇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搞什么,要让我难堪吗?”
胖子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位能披着绣凤大氅的狐狸精不过是铁庆遥后宫的妃子,以自己前世身为帝尊时的规矩,后宫妃子哪里能这样堂而皇之到处乱跑,如今十几年过去居然彻底乱了套,这位还身着军装,亲自来到最前线一副架势如同铁庆遥御驾亲征一般,胖子忽然有些不爽。
心甘情愿做铁心怡的侍卫,那是因为自己对小萝莉有好感,睚眦、蒲牢上那份交情多少还在,加上魂血晶的缘故,不愿意过早撕破脸皮,可如今眼前站着的不过是铁庆遥后宫一介宠妃,要自己双膝跪地行最高礼节,灵魂深处的倨傲皇帝顿时不乐意了。
虽说前生记忆早已融入今世之身,胖子也早打定主意不再端着皇帝的谱,可现在一见到那女子宛如天上天下唯她独尊一般的架势,心底潜藏的帝王之气似乎为之触动,顿时涌动心头,才生出刚才死活不肯行礼的念头。
像铁心怡那样弯个腰,意思意思也就算了,不过这样还是会让对方觉得自己不够恭敬,可要像那些家伙似的趴地上磕头,门儿都没有!正反都是错,那就索性不动!
胖子打定主意硬抗,那边的妖媚女子看在眼里,修长凤目里异彩闪动,斜斜入鬓的长眉微微一扬,“心怡不必多礼,这位又是谁,为何见了本宫不跪?”
本宫你妹,你当是演古装宫斗狗血剧啊,朕连铁庆遥都不必跪,凭什么要跪你?
胖子心底那股帝皇傲气直冲天灵,刚要豁出去反讽两句,小萝莉赶紧回答,“他是我的侍卫,脑子不好使。”
那美貌女子哦了一声,胖子心里又冒出个念头,不等对方继续说下去,用那铁石交击的腔调抢先说道,“大殿下跟我说过,当今天下唯独皇帝陛下贵为九五之尊,当得起跪拜大礼,你不是陛下,我连大殿下都不用拜,何须拜你?”
反正铁锦台你黑锅背习惯了,也不在乎多加一条教唆部属以下犯上的罪名,对吧?
胖子唯恐天下不乱,一句话又把帽子扣在了远在帝都青城的那位皇子身上。
小丫头,哥帮你出气了,你得感激我吧,心里这句话还没说完,铁心怡的脸色已经变了,刚想要多解释几句,那名女子轻轻挥了挥手,“原来是大殿下的人,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基因调制的战士吧,也罢,既然非我族类,也不必过于拘泥于这些俗礼,不拜就不拜吧,我向来敬重武勋勇猛之士,但愿你当得起我的敬意。”
女子说完看也不看众人,由爬起来领路的素玉平前面带路,留下一阵香风,娉娉婷婷的走远,自去休息了。这时铁心怡才挥手示意众属下散去,一把揪着胖子的衣领就往自己营房里拖。
“你脑子还真是有洞,这个师草淮是父王最宠的妃子,也是老三最大的倚仗,连我都得恭敬叫一声师妃,你居然敢当我的面让我下不了台,是不是不想活了?”
这番话从小萝莉的嘴里说出来,胖子有些感叹。
到底是出身帝王家,小小年纪铁心怡就对宫廷内斗如此熟稔避讳,哪里还看得出十四五岁的少女天真,小公主到底要比世间普通少女要成熟几分,不过也让胖子更加笃定了他之前的测:铁心怡跟老大铁锦台交好,而更老三铁云治互相不对眼。
叫铁锦台做哥哥,对铁云治却是老三老三的呼来喝去,丫头你这也太明显了吧?
不管那么多,反正一切有铁锦台背黑锅。
“大殿下是这么教我的,我哪里错了。”胖子装憨卖傻根本不接茬。
小萝莉叹了口气,松开他的衣领说道,“你一定是刚出调制舱就被派出去了,连这些待人接物的道理都没学会。我问你,你既然对师妃不敬,又为什么对我恭敬有加?”
胖子反应极快,不是一般的狗腿,偏偏说得义正词严,“公主待我好,本事也高,我钦佩有加,自然恭敬。”
铁心怡摇了摇头,“我虽然叫她狐狸精,也从心底里不喜欢她,只是因为她向来支持老三,我恨屋及乌罢了。可我从没想过当面忤逆她,不是因为她是父皇的妃子,而是因为她并不是……坏女人。”
小丫头最后几个字似乎斟酌了很久才脱口而出,“从某个方面来说,她甚至是这几年来皇家亲民的典范,父皇不理朝政很久了,要不是她恩威并重,民间只怕早有风言风语了。”
胖子听铁心怡这一说,更是好奇了,只得讷讷回答,“我的确出生不久就去了蒲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