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玉一番话,抑扬顿挫,有情有理,众人都在想着这新福晋要如何接的当下。
但瞧那新福晋却是柳眉插鼻梁儿,撇着樱桃嘴儿,“你介磨磨叨叨的绕来绕去到底要说嘛?”
咔嚓——
但见介一声雷,劈的这舒玉是外焦里嫩,平日那些个巧舌如簧全都没了用途,对着这糊涂主儿,她竟不知道该说些啥!
她心里念着这女人粗俗蠢笨,却不知咱这猴爷儿虽糙,可她精着呢,就说成日在仙人馆那女人堆儿里扎着,那些个成日抢腿儿饭吃娘们儿哪个不比介院子里的段数高?
介见多了,也就识广了,但说她不掺合,不代表她不明白!
却说那舒玉操持了府里多年,倒也真是个浑合的主儿,如此这般尴尬,竟也能硬着头皮乐出来,“也难怪福晋你这心里不痛快,你说说这大日头的,我怎么就拉着你在这儿话上了家常?你这一大早进宫也折腾了一头午了,再说了,咱们以后都是一个园子的姐妹,那唠心里话儿的时候有得是时间,何必又堆在这一时?瞧我这个糊涂!”
说罢回头唤道,“春禧,还楞着干嘛!快扶福晋回屋里休息!”
只见一个只比灶台高一点儿的扎俩馒头髻的小丫头从那小撮儿人里钻出来,笨笨哒哒的一阵小碎步朝石猴子过来,可才到猴爷儿面前,那脚下一打滑,就摔了个大屁堆儿。
哈哈——
人群一阵笑声,就连谷子都没憋住,石猴子抬眼儿瞅瞅那真猴儿大小的丫头,又瞅瞅那舒玉,眼神里写着,介嘛意思?
那舒玉手绢捂嘴挡了挡笑后道,“没什么,就是想着福晋才来府上,伺候的丫头又都是带来的,什么都不熟,才想着给您安排的个奴才伺候着。”说罢瞅了眼那费尽扒拉爬起来的小丫头又道,“您别瞧着这丫头年纪小,可脑子可聪明着呢,手脚又麻利,准保伺候的您妥帖。”
脑子聪明?
手脚麻利?
真当她瞎不成?
压根儿没等那笨丫头一步三跄的过来,石猴子直接甩甩袖子走了,跟舒玉擦身的时候,站站脚道,“给我来盘儿花生米,再烫壶酒,待会儿送我房里来。”
啥?花生米!烫壶酒!
当她的店小二不成!
石猴子跟谷子一众人洋洋洒洒的把那气的直跺脚的舒玉甩在身后,而那腿儿短声脆的丫头再后面唤着~
“诶,主子,等等春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