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睿亲王府不是他的么?
自个儿福晋的房里,他有什么可躲的!
不过就是个丫头么!
几番扪心自问后——
咱七爷儿,他还是躲在这里。
且说谷子又打了一盆水过来后,投了一把帕子,便解开了那猴子的衣衫,用那湿帕仔仔细细的擦着她的颈窝儿,咯吱窝儿,反复几遍的给她降着温。
如此反复,那猴子虽不像才刚那样大喊大叫了,可那身上的热度却丝毫没有降下来。
那宫里头来的太医说了,如此降温,酒乃上乘。
想到此,谷子麻利的放下了纱帘儿,一瘸一拐的小跑出了门。
待关门声响起,那于得水儿猫似的动静儿从窗外传来,“主子,出来吧,人走远了!”
丫的!
延珏狼狈的挪出来,那一地的水蹭的他一身大好的紫色锦袍是水渍一片。
他想要迈步,却无奈那腿酸麻的像是爬着一片蚂蚁。
想他什么时候受过这个啊!
待稍稍能挪动腿儿,延珏突然觉得一阵怒意攻心,他扯开那薄绿纱帐,才要开口骂那床上的始作俑者。
然——
那床上之娇人儿,竟睁开了眼。
一股子凉风窜来,石猴子转悠着眼珠子瞧瞧儿自个儿被扒的大敞四开的衣衫,又瞧瞧眼么前儿的主子爷儿。
“瞅什么瞅,不是我干的!”延珏一声喝雷子,气的手一拽,那薄绿纱帐却‘嘶拉’一声被扯开。
只瞧那床上的娇人儿流转着眼儿,挪到了延珏湿漉漉的下摆。
一句话,延珏的俊脸,崩了——
“嘛?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