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的今儿心情不错,开板先吆喝一嗓子——
那金银财宝价最高b阴似剑斩人的刀!日月穿梭催人老哇!太阳拂三道金光就把人熬!
瞪个呤个饿隆地咚!
忍又忍,是熬又熬,忍字头上三把刀,当了王八她也得忍,睁一眼闭一眼假装瞧不着!
问:酗儿爷您就要给爷儿们扯皮条心可畅快否?
猴儿爷答:小爷儿我心大,他妈瞧不着!
得,咱先书接上回——
却说延珏他这一伤风来的蹊跷,早不病,晚不病,偏生赶上到木兰的前一日说病就病,这一病可好,待到第二天,可给诸如延琛等人幸灾乐祸的够呛,一想到老七那骑马射猎时病病歪歪的模样儿,那真真儿美的他早饭喝稀粥时都差点儿没塞了牙缝儿,吃个藕都恨不得把牙给套儿眼儿里,不知怎么得瑟好了。
倒是为难了咱猴儿,这夜儿个一宿的折腾,一会儿嚷着冷,一会儿嚷着热,一会儿吵着喝水儿,一会儿又吵着夜壶,直折腾的猴子俩腿儿打鳔儿,可那主儿偏生是认准了邪门儿,独她这一家儿似的,恁是自个儿连连吵嚷着受不了她的粗手粗脚,可偏生就是不让一个奴才靠前儿,只由得她一人围着他打转儿。
都说这病来如猛虎,病去如抽丝,到了凌晨鸡叫的时候,延珏那猛虎也去了,丝儿也抽了,呼呼的睡他的闷头大觉去了,可怜咱猴儿这一宿给折腾狼了,愣是拾不起个儿来了,这到了第二日,那俩眼圈儿黑青的就像阴间的朋友上来赶集,怎一个惨字了得?
“去,给爷儿点个烟儿。”一大早上,延珏就拍着猴子的屁股指使道,这不指使还好,一指使,直接给困的找不着北的猴子指使几歪了,什么他妈的郎情妾意都不好使了,直接翻儿的整个人对折起来,朝着延珏的屁股就一脚踹过去!
“你他妈个缺揍性的,有完没完了!他妈寡妇哭坟还得让睡个囫囵觉呢,你他妈要折腾死谁不成!你自个儿没长胳膊长腿儿怎么着,自己拿不行啊,操,都他妈是惯的,吹笛子还得找个给捏眼儿的,你他妈残废啊!”
嘿!延珏俩还泛着疲乏的眼儿煞时瞪的跟大眼儿灯似的,简直不敢相信眼么前儿这爆竹货是昨儿晚上那抱着他娇憨又吃醋的主儿!
“狗改不了吃屎。”延珏揉着给踹的生疼的屁股蛋子,斜眼儿哼着。
酗儿一听不乐意了,那因为睡眠不足别的火儿噌的翻儿了,“我他妈要是那狗,你他妈就是那屎!我吃屎是我嘴贱,你他妈臭那是胎带的!”
铛铛铛铛铛!
延珏直接给憋了个当啷了里地铛,那狭长眼儿周围的一张有些病殃殃的白脸煞是抹上一股子黑灰似的晦气。
他是瞎了眼了怎么着?
想他延珏恁地不算英明半生,好歹也是一代人杰,怎么他妈给这糙货迷了眼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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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从避暑山庄到木兰,便是人脚都打了马掌,最快也得十几个时辰,于是乎,为了敢在月亮晒屁股的时候能赶到行营,这日头才一露了尖儿大军便扑扑腾腾的折腾了出来。
当然,睡求不满的酗儿完全没有好脸儿,那一张脸黑的,堪比门神,直接吓哭了顶着锅盖给她梳洗打扮的两个丫头,尤其是弄那复杂的‘牌坊’头的时候,酗儿那戾气大的可谓是直接窜刀片儿的眼,给俩小丫头吓的手都哆嗦的几次插不进去一根儿钗,倒是于得水懂得见风使舵,见女主子耐心眼看底儿掉,直接吩咐那两个丫头给梳了个简单利索的大拉翅,在女主子爆炸前夕,完成了梳洗打扮。
于是乎,在这个宫女都恨不得把能插的花都插在头上的大排场的今日,酗儿的一身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打扮,可谓是铁树开花,独一家儿,如此平常,以至于那被婉莹安排与酗儿同乘一轿的宝星格格毛伊罕过来时,直朝她身后频频翘脚探头。
“诶,你们家福晋呢?”
酗儿困的懒的说话,只杵在车驾前懒嗒嗒的指指自个儿。
“在车上呐?”很明显,毛伊罕直接当她是透明人墙,以为她指的是身后的轿子。
瞧着眼么前这一身红裙,脑子像是没长全的丑格格,酗儿翻了一个白眼儿,原是想说:别瞄了,奏是我。却不想这时毛伊罕身后又过来一人。
“格格昨儿睡的可好?”今儿特意穿了一身儿绛红色袍子的延琛,自以为fēng_liú倜傥的站的笔挺,却不想这一抬眼儿便瞧见那个让他起针眼的老七媳妇儿,一脸看粑粑的表情瞄着他。
呸!
延琛满心不爽利,格在场,不愿失了好印象。
大哥说:与扎萨克汗家的格格联姻,便是牵了漠北蒙人的一只手,我年过而立,那格格如今不过十四,未必钟意我,此事你要多加上心。
于是乎,延琛打听了几日这格格的喜好,一大早便有意打扮了一番,出现在了这里。
“你是谁?”毛伊罕琵身去看直勾勾的看着他,完全不懂什么中原人的女子看男子的眼神虚避讳那套。
延琛硬咽下对她那脸上的小雀斑和麻子的反感,有理的做了一揖。
“在下——”
“他是咱们大清生的最丑的四皇子慎郡王。”酗儿一句打着哈欠的闲腔儿拦下延琛的一番自白,却见那延琛脸色刷的一黑,里子面子都忘了,只忿忿的指着那拆他台的猴子骂道:“你这泼妇——”
“算上正,侧,庶福晋,介四爷儿好像有十多个媳妇儿。”酗儿压根儿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