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武大郎顺利进入了黄巾军青州大营的五营营地。
武大郎和全小田一起向第二大队的驻地方向走去。
这次没等全小田说话,武大郎就先开了口:“全兄弟,要不你先回去把,我自己一个人过去就行了……”
没等武大郎说完,全小田就很夸张地大幅摇头拒绝了,他说:“这怎么行!我还没把你领到你休息的地方呢!”
武大郎觉得身边多了一个人,待会儿跟吴大河说话的时候就不方便了,他还是想把全小田打发走,就说:“我待会儿不知道会跟大河兄弟聊多久,那不就耽误你的时间了?要不我就在大河兄弟的帐里休息就好了。”
全小田还是摇头,反对到:“那也不行,军营中管理严紧,怎么能随便住人呢?”
武大郎还想争辩,就说:“我在这边待的时间应该不会太长,二大医那边一有回信,我就要回去了。小兄弟,你就行个方便吧!”
全小田再次摇头,说:“那我在外面等你就好了。”
见全小田油盐不进,武大郎最终放弃了,但起码得到了全小田会给他和吴大河留私人空间的承诺。
两人去到第二大队的驻地,再次找人问路。
被问路的士兵见对方是自己人,也很热情,说他认识吴大河,也正好不是当值时间,可以给他们带路。
全小田一听有人帮忙带路,就像是他自己要找吴大河一样,不停地给对方说谢谢,还一个劲地给对方说自己的事情,和刚才给武大郎领路时的状况差不了多少。
武大郎在一边看着全小田,心里有一些啼笑皆非的感觉:这个全小田,怎么那么喜欢到处跟人说他家里的事情呢?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可谁会记得住他这种小兵的事情呢?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平安地度过这个乱世。难道他是怕自己死了也没人知道他曾经存在过吗?
新加入的士兵不知道武大郎在感慨人生,他很热情地跟全小田聊了起来,跟武大郎、全小田互通了姓名,他叫梅千桦。
全小田一听到梅千桦的名字,就一个劲地说梅千桦家乡肯定有很多白桦树。他还说自己是在家里的田里出生的,他的母亲在他出生前还在地里劳作。
穷人家的女人和富人家的就是不一样,富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少奶奶都关在家里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但穷人家为了生计,哪能有那么多的顾忌。
梅千桦跟全小田一样,也很喜欢给别人介绍了自己家里头的情况,还有家乡的风土人情。他是幽州人,他的家乡确实有好多好多的白桦树,可是他家乡被鲜卑人祸害了,他被迫逃难到了冀州,可是官府根本不管他的死活,是太平教收留了他。
梅千桦的悲惨经历勾起了武大郎和全小田的惨痛回忆,太平教中的教徒,基本都经过各种各样的生活困难,而大汉官府不单没有提供帮助,却变本加厉地增加税收,把他们往绝路上逼。
三人一时沉默,都没有了聊天的兴致。
去往吴大河所住帐篷的路程不远,三人很快就走到了。
武大郎对全小田和梅千桦说了声抱歉,就没管他们二人,自己进去找吴大河了。他没发现梅千桦并没有离开,而是留在了帐门外,和全小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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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郎一进帐篷,就被正在帐中休息的士兵发现了。
士兵问明了武大郎的来意,就领着武大郎来到吴大河的床铺前。
此时吴大河正在睡觉。武大郎先向给他领路的士兵道了谢,转头直接就唤醒了正在呼呼大睡的吴大河。
吴大河被人扰了清梦,睁眼就想发作,但一看到对方是武大郎,火气立马就消了,开怀地笑着说:“大郎兄弟,是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武大郎见给他带路的士兵走远了,就从怀里摸了一封信出来,用身体挡着别人的视线,递给吴大河,用眼神示意他快点收好,一边大声说着:“是你家里的兄弟托我给你带话,说今年地里收成不好,看你这边有没有余钱。”
吴大河刚见到武大郎掏出信的时候,还不知道武大郎这是什么意思,因为吴大河不会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写。但当他听到武大郎说他的兄弟问他要钱的时候,他就会意了。吴大河确实有个弟弟留在家里看家,但是吴大河在军中没地方花钱,所以他是选择了让黄巾军直接把军饷发到他家里人手上的,所以他的弟弟肯定是不会问他要钱,这就意味着武大郎说的是暗号,上面的人有新的行动,需要他帮忙把消息传递给自己的上司。
吴大河快速接过信,并收好,一边向武大郎抱怨到:“我哪有什么余钱,军饷都是直接发到家里的,现在我那不长进的弟弟还有脸来问我要钱?”
武大郎一脸无辜地对着吴大河说:“你跟我说没用。”
吴大河一脸晦气地说到:“别说那个兔崽子了,一点不让人省心。好不容易见到老哥,给我说说你的事情呗。”
武大郎喜欢独处,平日里话不多,刚才他已经被全小田和梅千桦折磨了一路,现在为了避免被别人怀疑,演戏演全套,他还得自己发掘话题陪吴大河唠嗑。武大郎也是拼了,今天一天就把他一个星期的话全说完了。
好不容易熬了不知道多少时辰,眼看着太阳已经偏西,武大郎这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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