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蝶舞因为一夜没睡好,所以早上起来时精神不佳,再加上身体并没有痊愈,站在院子里一小会都觉得累,于是就坐在石凳上休息。
翠香看到千蝶舞的脸色不好,关心地问:“大夫人,您的气色似乎不大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只是昨天晚上没睡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你不用太着急。”
“那奴婢扶您回房休息吧,您的身体还没好,别累坏了。”
“好吧,我去补补眠。”千蝶舞没有死撑,站起身,往房中走去,但却不让翠香扶,“翠香,你不用照顾我了,去忙别的吧,我自己回房休息就好,到了中午如果我还醒,你就过来叫醒我。”
“是。”翠香听令办事,站在原地不动,看着千蝶舞走回房,等千蝶舞走回房中时,她才转身离去,谁知一转身就看到即墨无轩,吓了一跳大,赶紧屈身作揖行礼,“大……”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手势打住了。
即墨无轩不让翠香出声,打了个手势,让她闭嘴,然后压低声音,冷漠的命令道:“退下,没有允许,任何人不准进来。”
翠香明白,闭口不言,点点头就退离了。即使大堡主不说,她也知道该怎么做,毕竟大堡主一来就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打扰他和大夫人独处,这点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翠香一走,即墨无轩就推动轮椅往房间去,并没有用力推门,而是轻轻的推,仿佛不想让屋里的人知道他来了。
千蝶舞此时正在屋里脱衣,这会已经将外衣脱下,不过里面却还有厚厚的一层衣衫,并没有露出任何肌肤,而她也没再继续脱,坐到梳妆台前,将头上的簪子取下。
突然,铜镜之中出现了另外一抹身影,把她吓了一跳,赶紧转身回来看,然而看到是即墨无轩站在她面前,她立刻将惊讶收住,不悦的质问:“你来这里干什么?还悄无声息的,想吓死人吗?”
即墨无轩不理会她的质问,往前走一步,来到她面前,伸出手,将她头上拔掉一半的簪子拿下,放在梳妆台上,然后冷邪一笑,阴森地说:“你选的床,睡得很舒服。”
这话让千蝶舞听了觉得很是别扭,一张脸不知怎的,红了,但她却生气的反驳,“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你要是没有其他的事,就给我出去。”
“女人,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在墨城堡,还从来没人敢叫我出去,你是第一个。”即墨无轩不走,也不生气,只是威严邪笑,话中还带有一丝警告。
他从未纵容过任何人,就连三君也没如此纵容过,但却纵容她,有些时候,有些事,还是适可而止比较好。
千蝶舞听得出他这些话中的警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漠地说:“好,这里是你的地盘,你不走,我走。”
“没有我的允许,你出不了众香阁。”他还是警告她,还提醒她。
“我只不过是说要离开这个房间而已,又没有说要走出众香阁?众香阁很大,除非你让我在众香阁连一席之地都没有。”
“还是那么伶牙俐齿。”他不再谈论这个话题,免得逼得性子倔强的她在无路可退之下做出极端的事来,于是说其他,看到她的脸色不太好,伸出手,摸了摸,关心地问问:“怎么回事,脸色怎么差?”
被他摸了一下脸,她立刻条件反射地的后退,但后头却是梳妆台,她无路可退,只好气愤地骂人,“你又想对我干什么?”
被他一碰,她立刻想到他霸吻她的事,心里好紧张。
看到她如此排斥他的触碰,他不悦的邹起眉头,冷严道:“丈夫碰妻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
“什么叫我欠你的,那个洞房花烛是你自己放弃的,跟我没关系,你不能把账算到我头上。”开什么国际玩笑,洞房花烛有‘欠‘的说法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放弃了?”
“我们新婚那天晚上,你亲口说的话,‘我不会跟你同床共枕,这个房间里的床,不准你再碰’,大堡主,这句话你应该很熟悉吧?”
“把我的每一句都记得如此清楚,你是心里有我,还是太过介意这句话?如果是心里有我,那不错,如果是太过介意这句话,那就是怪我没有给你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之夜。”
“你……”
“是哪个?”
她无言相对,只好换另一种方式反驳,“即墨无轩,你吃错药了吗,还是脑袋烧掉了,这不是你该有的言行举止才对?”
他阴冷一笑,邪气地反问:“那么我该有的言行举止是什么?”
“你……你当初连话都不愿意跟我多说一句,更别说是碰我,怎么今天活像一个大sè_láng似的,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即墨无轩?”
即墨无轩不答,往前走一步,来到千蝶舞面前,伸出手,用食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把脸凑过去,对着她的鼻尖,阴森地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真正的即墨无轩是什么样的?”
如此近距离的靠近,如此可怕又阴冷的人,吓得千蝶舞浑身僵硬,想挪动身体,可是根本挪不动,只能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人,一颗心乱跳得厉害,脑海之中不断回荡他刚才说的话。
真正的即墨无轩——怎么说来,她之前所见到的他都是虚假外表之下的人吗?
真正的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比现在的他更可怕?
看到眼前的人被吓成这样,他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