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处理的结果多多少少都会牵扯到勾子成,所以一定要妥善处理才行,至于白言和禁军方面,略施小惩就行了,当时的状况文武百官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尽管禁军们奋力厮杀,可还是有了不小的损失。
“要是让你来处理,你会怎么处理司天监?”勾子成问何笑之说,“本王知道,一旦处理不好司天监,本王多多少少会受到牵连,但是问题是出自司天监,如果惩罚太大,这事也毕竟是本王下诏实行的,也会招致疑问,惩罚太小,可现在百官们的火气都在司天监头上,这该怎么罚,本王倒是不知道了。”
百官们的火气自然很大,年关将近,国之祭天,就因为司天监报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导致了王上遇到刺杀,文官又死了好几个,如若不罚司天监重一点,那么岂不是寒了文武百官们的心?
可这怎么罚?罚轻?罚重?这事现在勾子成却没有把握了,甚至现在都有人提出了要裁撤司天监的想法,司天监是历朝历代留下来的,勾子成怎么敢裁撤司天监,毕竟它不属于朝政机构,只是单纯的测一测本国的运势好坏而已。
“司天监之前报到王上那里的是,让王上率行王室宗亲,文武百官到铁踏岭行祭天之礼,这并没有错,”何笑之说,“可关键是过程中出现了问题,谁也没有料到会遭遇刺杀,因此司天监不能承受太多的责任。”
“但是要把当前上报这个事的监天官给革职了,”何笑之继续说,“但无论怎么做,司天监也只是承受了一部分的责任而已,所以王上还要把剩下的责任归到白统领和禁军的身上去,这样才会更平衡一些,百官的气也会消得更快。”
也许会有人认为这事本身就是司天监的错误,司天监既然能够测到去铁踏岭行祭天之礼,来年就能风调雨顺,那司天监为何测不到会遭遇刺杀呢?
司天监只是令测天意,只有上天的指示它才能测得到,且不说这事是否正确,遭遇刺杀又不是上天派来的,而是!不是天意,所以在这里司天监就只能承受一部分的责任,因为它本身报出来的信息是好的,是为了民生社稷。
“那么本王也要承担责任,”勾子成向前挪了挪说,“你说吧,该怎么罚?只要合适,本王立刻着办,绝不马虎。”
“那好,”何笑之顿了顿说,“监天官要革职,永不叙用,但是生是死由王上决定吧,其他人罚俸就行了,至于白统领嘛……”
看到何笑之的异样,白言立刻紧张的说道:“你尽管说,就算是王上不同意,我也会配合实行的,要我死要我革职都行,只是不要牵扯到王上!”
看到白言搞得这么认真,何笑之就笑了笑说:“白统领不必紧张,要命,王上可舍不得,革职那就不可能了,就算王上同意,百官们也不会因为一次刺杀让你革职的,我说的是,把你拉到大殿之外廷杖,至于数目,那就由王上来定吧。”
听到是廷杖,白言倒也不太紧张了,身为军人,廷杖算什么,顶多疼个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而已……但是只要是不牵扯到勾子成,那么被怎么罚白言也是心甘情愿的。
“王上一向很看重你,”何笑之两眼目光深邃的说,“这次把你拉出去廷杖,百官们多半都会以为王上这次是真发火了,一个平日里很被看重的人突然被拉倒大殿外廷杖,这效果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这时勾子成有些不舍的说:“叔伯他这么老了,还能经受住廷杖吗?要不,换一个吧?罚俸也行。”
这次就轮到白言不乐意了,他两手一拱抢着说道:“罚俸不行,还是廷杖吧,我能经受得住,毕竟我也是摸爬滚打了好多年了,区区廷杖,有什么好怕的!”
勾子成犹豫了,白言说的也对,罚俸惩罚太小,只会让人觉得勾子成还是有意偏向白言,这样还是会寒了文武百官们的心,只有做出震惊到文武百官的惩罚来,那才是真正最好的效果,廷杖才是最狠也是效果最好的一种方法。
“好吧,”勾子成叹了口气说,“廷杖就廷杖吧,这下叔伯要受点苦了,至于廷杖的数目,既然要下狠手,那么就不能让百官们以为我们在演戏,那就廷杖四十吧。”
听到廷杖四十,白言明显的紧张了一下,不过这些细微的变化勾子成是看不到的,不过被何笑之给捕捉到了,廷杖四十也确实挺狠了,这打四十大棍下来,估计白言连年都不好过了,既然白言没有言明反对,那就说明他心里已经接受了。
对于这种统一的责任又不能一概而论,司天监报出来的是一件事,可途中遭遇刺杀又算是另外一件事,去铁踏岭祭天那是人尽皆知,可刺杀又不是谁都能料到的,所以处理的结果就会不一样,责任不一样,自然受到的惩罚也就不一样,总不能一棒打死把司天监和白言给撤了吧?
司天监无论是对于王室还是社稷都是非常重要的,百姓们会通过司天监一年的观天来去测定下一年的运势好坏,在民间中司天监就像是老天模样一般,是一种期待,希望司天监蒙够测算出来年总是好的,毕竟谁都不希望来年的运势是坏的。
白言虽多年不上战场,可他无论在军中还是宫中都有着非同一般的威望,是有一定地位的,尽管他这次保护不周,但是谁也不希望他会被辞官,被革职,且不说大臣们会不会有这种想法,就是勾子成也不会让白言辞官的。
寒风还在呼啸而过,即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