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仓里,不时有士兵走动,手中举着火把,严密地巡视着。随着时间接近子时,交接班的时刻就要到来,一些士兵已经累坏了,急不可待地想要回去休息,有或者去风花雪月之处,好好玩乐一番。
将近子时,守兵开始走动,赶去交接。杨复生计算着,等到最后一波隋军离开了,杨复生一挥手,带着众人穿梭在路上,他们动作很快,片刻时间,就抵达了某一处粮仓的门口。
杨复生率先闯了进去,门里其实还有一人,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看着,不等他反应过来,杨复生已经拔出横刀,一刀将他砍死。
“咚!”这人倒下,发出声响。
“老张,你怎么了?”内里有人说道。
杨复生心中微微一惊,他想不到里面还有人,不过已经到了这里,就不可能退缩,他含糊地道:“不好,有人。”
“啊?什么人?”里面那人很是吃惊地应了一声,探出了半个头,一只手准备拿武器。
杨复生快步奔了过去,一刀砍下,那人吃了一惊,急忙缩回头,杨复生不等他反应过来,横刀连连劈出,花二郎、张刚刚等人也跑了进来,只留下一人在门口附近观察局势。张刚刚赶来帮助杨复生,花二郎则与其他人一起,从背上取下竹筒,打开塞子,把里面装着的油汁浇在了粮食堆上。
那名隋兵心中大急,好不容易躲过了杨复生的追杀,正要大声叫喊,张刚刚杀了过来,逼的这人毫无办法,就连拉动不远处的铃绳也没有机会。这人心中大急,却又挡不住杨复生与张刚刚的联手进攻,看见敌人在浇了许多油汁,他心中更急,一不小心,被张刚刚砍中一刀,随后被结果了性命。
“快!”杨复生见隋兵死了,急忙把竹筒打开,油汁浇了一圈,油汁浇得差不多了,这才退出去,点燃了火。临走前,杨复生把门关上,不打开门,不会发现里面起火。
“走!”杨复生等人躲在了粮仓外,观察着,隋兵还没有交接完毕,因此四周无人,没有发现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鄠县不大,所建的义仓也不大,只有一个主仓,军粮连同义仓存粮都放在了一起,其他仓的粮食不多,只要烧掉了主仓,隋军两万多人就会陷入粮食危机中。
杨复生注视着主仓,等了片刻,他嗅到一股烟味,隐隐看见了火光。杨复生道了一声:“走!”起身离开,临走前,他扔下一个面具,面具张牙舞爪,看起来格外恐怖。
花二郎、张刚刚等人也起身,然后弯腰,跟着杨复生离开,一路上,遇见了两批返回粮仓的士兵,杨复生自然不愿生事,躲在树木后,等待着众人离去。隋兵走远了,众人这才起身,离开粮仓。依旧是到了树边,翻身上树。
翻墙出了义仓,杨复生没有急着离开,义仓旁,就有几间年久失修的屋子,杨复生立刻点燃了屋子,屋子不大,很快就燃起了大火,引起了义仓的隋兵注意,隋军生恐大火烧到义仓,因此派人前来灭火。
杨复生带着人远远离开,观察着义仓的情况,很快,隋军就发现了义仓有火,士兵们呼喊着开始灭火,但义仓内杨复生泼了大量的油汁,火燃烧起来很快,用水根本无法浇灭。油汁流动,着火的范围越来越广,越不容易扑灭。
看见火势越来越大,把整个天空都映红了,四周也变得沸腾起来,一些百姓甚至发现了冲天的火光,都出门查看,杨复生趁乱带着人返回,其他的事,他只能暂时等待。
这一夜,杨复生睡了两个时辰就又起来,洗漱之后,先慢悠悠地下楼吃早餐。
客栈里,不少百姓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说着,杨复生一听,原来都是在议论着义仓大火的事情。这一场大火,烧得是惊天动地,整个义仓都被烧了个七七八八,木质的屋梁都烧没了将近二十万石的粮食最后只剩下两千多石,这还是藏在角落没有被烧到的。
整个鄠县只剩下了两千多石粮食,就算隋军买下鄠县粮商的所有粮食,也不够两万大军的吃喝,而且,即使隋军买下了粮食,势必会造成鄠县粮价上涨,百姓若是买不起粮食,生活没有着落,就会选择造反。
杨复生不动声色地坐下,买了几样食品,慢慢吃着,听着百姓聊天。除了粮仓被烧,隋军在义仓内还找到一个鬼面具,有的士兵不知,有的看见,却想起来了,那不是在司竹园击败阴将军的那个鬼面人吗?
百姓们七嘴八舌说着,有的说这场大火是鬼面人放的,有的说的更加玄乎,是鬼怪所放。搞得人心惶惶。杨复生听了一顿饭的功夫,了解了大致的情况,也吃饱了,便返身上楼。
杨复生刚回到客栈,花二郎就禀告着,说就有人来拜访,正是雷永吉等几人,一个个都脸色焦急,义仓被烧,粮食都没了,放火的人又没有抓到,这等大罪,阴将军若是怪罪下来,恐怕是死罪。
杨复生略作准备之后,便让花二郎带人进来。
“杨先生,请救救我等!”雷永吉等人进来,便深深施礼。
杨复生作出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样,揉了揉眼睛,惊讶地道:“诸位兄弟,这是为何?”
“杨先生,我等性命不保,还望杨先生相救!”众人又说道,一个个脸色严峻。
杨复生忙走上前,扶起众人,道:“诸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要焦急。”
雷永吉道:“不瞒杨先生,昨日义仓大火,粮食都被烧了个干净!如今鄠县粮食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