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犹如夜间的精灵一般跳动着,照亮了半边天。很快就吵吵嚷嚷地赶来了很多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燃烧起来的大火。
房子易等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弄得来人摸不着头脑。
“快救火啊。”
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家顿时乱了起来,到处寻找盛水的物件,开始忙着救火。
“走吧。”
房子易转头迈出了大门。大家虽然好奇为何无缘无故燃起了大火,房子易等人又为何安然无恙地站在外面。但房子易身份摆在那里,没有一个人敢拦敢问。
段二爷瞧着大火,嘿嘿一笑,没心没肺地说道:“啧啧,如此场面这一辈还是头一次见,真想再看一会。”
对于段二爷大家早已经习惯了,也没人吭声,都假装没有听见。不过刚出了门外,冷风刮过,段二爷缩了缩脖颈,才想起这房子烧了,没了住的地方。连忙问道:“公子,我们这是要到哪去?”
“走,带你们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对于房子易的过往大家知之甚少,但来海宁这么长时间他们大概也猜到了一点。一听又有好戏看了,段二爷瞬间便来了兴趣。
童年成长于此,房子易对海宁在熟稔不过了。七拐八拐,大家就来到了一个府邸跟前,眼前府邸也阔气,大红的灯笼挂在两边,上面写着‘孙府’两个大字,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地方。
“公子,我们是不是要放火烧了这里啊?”段二爷瞪着大眼扯着嗓子问道。
听段二爷这么一说,大火顿时感觉一脸的黑线,暗想和这么一个家伙在一起,活到今天着实不容易啊。
不过细心的司徒雪却是发现房子易脸色不对,来到这边房子易就变得沉闷了下来,好像在追忆着什么。
房子易美好的童年,苦难的开始都是在这里经过的。想起当年,想起自己初次见到那个羞涩的小女孩,想起自己第一次淘气捏着她的脸蛋,惹哭了她,还被父亲狠狠地训了一顿。从那以后,他就认定了这个女孩以后会是自己的新娘。发奋自己要努力读书金榜题名,让她风风光光地嫁入房家。
想起那些快乐的时光,房子易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笑着笑着,就像那五月的天,阴晴不定,乌云笼罩了起来。就是那一天他多舛的命运拉开了序幕。他清楚地记得,那一天父亲醉酒而归,开始吐血,而他却厌恶地远远躲开,丝毫不顾及父亲那祈求的眼神。
到了黄昏的时刻,父亲病危。而另一伙人却闯了进来,拿着房契,不顾及他母亲的苦苦哀求,将他们赶了出去,从此他便没了家。
发现房子易脸色不对,司徒雪伸手握住房子易的手,细语劝慰道:“子易,一切都过去了,别再多想了,你还有伤在身。”
感受司徒雪那纤细柔滑的小手,房子易感觉到一种踏实。重重出了一口气,房子易转头对段二爷说道:“二爷,去敲门。”
“好嘞。”
段二爷早就等不及了,大步上前,跨到门前,抓着门环哐哐就敲了起来。到了这个时间,就连下人都已经睡熟。敲了半天每个声响,段二爷抄起斧头,反过来就朝着门上面砸了起来。咚咚的响声惊动了里面的人。
“谁啊,大半夜的要死啊。”
一个下人揉着惺忪地睡眼打开大门,哈欠连连地问道:“谁啊,什么事?”
此时房子易已经到了跟前,朝着那人肚子上就是一脚,将那家伙踢的翻了几番,冷笑着说道:“什么事,闹事。”
房子易下手留有分寸,并没有受伤,不过这一脚倒是将他踹醒了。爬将起来,转身朝里面喊道:“来人啊,抢劫啊。”
这孙得胜开的是赌场,干的本就是**的营生,家里养了一干恶霸打手。这一嗓子吼完,顿时惊动了府里的护卫。没待一会,一干人提着棍棒钢刀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为首一人,长着一脸的络腮胡,抄着一长棍,伸手制止身后的人,对着房子易问道:“敢问阁下是哪路好汉,为何今日欺到我孙家府上。”
“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
那大汉脸色一沉,说道:“既然阁下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你也不打听打听……”
看那大汉张狂,段二爷当即不耐烦了一脚就踹了过去,骂道:“忒他.***罗嗦。”
那为首之人那里想到段二爷说动手就动手,一个不留神就被踹中了腹部,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此人平时里仗着孙家的势力那里吃过如此亏,被段二爷一脚踹的,一下子火冒三丈,怒道:“愣着干嘛,给我上,给我杀了他们。”
那家伙一声吆喝,手下人顿时涌了上来,段二爷舔了舔嘴唇,说道:“你们都别动手,让二爷好好陪他们耍耍。”
这些个人平时期欺负一些赖账的赌徒来可以,遇上段二爷那里是对手,没几下子就都躺在地上呻吟起来。
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孙得胜也出来了。此人乃一劫武夫,早年谁也不知道他做的什么营生。后来落根在海宁才开起了赌坊,当年房子易父亲去的最多的也就是他的赌坊,将房子易赶出家门的也是他。
被别人打上门来,要是搁孙得胜以往的脾气,早就动气手来了。但这几年修身养性,暴躁的脾气也改了很多。瞪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众人,训斥道:“废物。”
夜色朦胧他还未看清房子易的脸色,远远的就朗声笑着说道:“哈哈,几位英雄这是干什么,缺什么给我孙某说一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