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路第一家店跟东苑店其他的区别呢……还有，”周殿军笑着，“可是我也说不来了！”
几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还是张丽说：“目前就总结原因早了点。看眼下这三个店情况如何，那时我们肯定能查出原因来！”
计划早就确定：3月29日，南阳路将三店同开，目前还剩余两周时间。
这三家店面积都在800平米左右，分别编成了南阳路二号三号四号店。早在南阳路一店（后被确定为旗舰店）开业前，这三个店便同时列入日程。
工程部经理已经交由老郑兼管，他从鹰都市建材厂招了一帮下岗职工组成施工队，专门负责新店开业装修，正月初九便常驻豫州。
“你们说，思八达听到我们三店同开的消息会有啥反应？”周殿军看着刘青年和张丽问，他时刻都对思八达耿耿于怀。
“管他干啥？”张丽毫不再意。
“不管他不行啊！”
周殿军说着话顺手摸出一根烟来。张丽一蹙眉，周殿军愣了下，强行把拿在手里的火机又塞回兜里，两只手拿着烟在鼻子下贪婪地闻了好几口，这才放下说：
“听石煜峰说，思八达的高伟放出口风，博泰大厦网点他们是志在必得。若签不下来，他会直接跟董行辞职！”
刘青年不禁皱了皱眉头，问：“省建设厅定的是几号开标？”
“还有五天，3月20号。”
刘青年稍微琢磨了下，抬起头问：“你俩觉得这次把握多大，我咋感觉心里不踏实呢？”
“我也是。”周殿军脸色更黑了，“石煜峰这几天一直在和博泰大厦招标负责人联系，但很不顺利。”
周殿军说完又开始骂道：“董行此人太阴。本来都是我们说定的事，他非得插一杠子，弄成现在这种局面，搞什么招标！这明明是变相地抬高我们的成本嘛！”
“竞标就竞标呗！”张丽仍然不在乎地说，“大家一样竞争，谁实力强出价高，谁说了算。公平合理！”
“哪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周殿军摇头，“一般情况下呢，公开的招标都是幌子，是为了给别人和社会看的，目的是让内幕交易穿上遮羞的外衣……”
刘青年对这种事也听说过不少，但从参与的正中店招标和饮料厂招标看，评标还是相当公开和客观的。鹰天食品城当时都以最优厚条件中标，也算合理合规。
这次博泰大厦底商出租，有2000多平方。石煜峰从去年十二月份开始跟踪，原本过完年就要签约，谁知思八达的人也跟踪而至，几经交涉，最终博泰大厦方面开出这种公开竞标的方案来。
因为他们是国企，隶属于省建设厅。
刘青年和张丽此时都疑惑地看着周殿军。在这方面，她们俩都确认，还是周殿军经验要丰富得多。
“听说过这种事，但一直不太明白。竞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张丽来了兴趣。
周殿军顺手拿起桌上的《豫州晚报》，翻到公示公告版。“你们看这个——”
张丽和刘青年都探过头去，周殿军指着的是一则采购招标公告：
豫州市中医药大学第三附属医院采购医疗设备一批。欢迎符合条件的供应商前来报名……
周殿军呵呵笑着，“你们看这个公告：明明是公开招标，却不说买啥东西。这是摆明了不让人报名嘛……”
“是有点意思！”刘青年也觉得挺奇怪。
“这兴许是节约版面费用，或者是工作失误，漏掉了？”张丽若有所思。
周殿军：“怎么可能呢？——所有参与竞标的都要交费用的。这几行字才花几个钱？
失误？能在国有序列里混到一定层面的，不谈智商高低，单论情商的话，个个都不是人——早成精了！他们能会犯这种失误……”
“这个失误的说法还真有！”刘青年接口道，“前几天曝光的案例：一个21岁的应届毕业大学生，竞聘干部时档案上已经有了四年工龄，其中一年还是副科，最终高分当选……
最后弄清楚了，是劳动局的人把档案填错了，工作失误。”
“兄弟，这解释你信吗？”周殿军看着刘青年，满脸鄙视。
“我不信！”张丽哈哈大笑。
刘青年：“我吗……嘿嘿，其实我也不太信。”
“不信的都是正常人！”周殿军大声道，“只有两种人才信：一种是假装自己傻。
比如帮那孩子办理这些事的一帮人和负责竞选的狗屁评委们，暂时性智商缺失，成了傻子。
他们潜意识里以为普通百姓也不够智慧，自己赶紧把事办成了才是正事。
另一种则是真的傻。像南阳路上那个光着屁股站在马路中间对行人摆手势的流浪汉。那是真认为自己是交警，威武！”
周殿军边说边夸张地做着动作，手臂一伸一缩，头却向后努力地歪着……
“你这学的也太像了点。换一身衣服简直和那流浪汉一样一样的……”张丽笑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刘青年冲周殿军伸出大拇指，“这叫装傻，装傻比真傻更迷惑人！”
“说对了。”周殿军呵呵地笑，继续指着报纸上的招标公告，“你说那个例子和这个就是装傻。说好听些叫瞪眼说瞎话，本质上就是厚颜无耻掩耳盗铃……
他们时刻把自己的小算盘拨的噼里啪啦分毫不差，自愿背上个装傻的名头。哪有什么工作失误呢？”
继而又摇头说，“这还算好的。因为内行人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