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朵想起,当时的她,对介子微满怀恨意
原来他只是不愿意对她解释,说出真相,因为那样,会让她更加伤心,无尽的懊悔!
介子微宁愿承担所有的罪责,她的恨意,也绝不肯说出一个字,只是为了让她心里会好过一些,把内疚和愧意,变成对他的恨意。i^
那样的介子微能说是对她没有爱意吗?
误会了太久,她却从来都不愿意给介子微一个解释的机会,只有更多的恨意和指责,他却默默承受。
“芥末……对不起!”
云朵朵用力按住眼睛,仰起头向天,因为她不愿意当着韩雨诗的面前,留下眼泪。
“去洗手间吧。”
韩雨诗轻叹一声,抱起云朵朵,带着她进入洗手间,然后走了出去。
她是那样的倔强,有着属于她的骄傲,不愿意被任何人看到她的软弱。
云朵朵用力打开水龙头,冲洗自己的脸,用冰冷的水来让她自己清醒冷静下来,恢复平静。
伤心和懊悔,永远都不能解决问题,她该怎么样去做?
“朵朵,快出来,手术结束了!”
韩雨诗的话,让云朵朵立即狂奔走出了洗手间,跑回手术室门口。
果然手术室的红灯变成了绿灯,医生和护士纷纷走出手术室。
“他怎么样?介子微怎么样?”
云朵朵紧张的身体微微战栗,盯住医生的脸,唯恐会从面前这个医生的口中,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暂时来说,手术是正常结束了,患者的危险期仍然没有度过,以后怎么样,要看患者的意志力恢复能力。”
“他不会有事的,我就知道他一定能支撑过去。”
介子微被推了出来,云朵朵跑到介子微身边,握组子微的手:“我知道你能撑过去的,你是魔狼王,决不能认输。我心中的你,是永远都不会认输的!”
病床上他的俊颜,带着冰雕一般的温度,还有同样病态不正常的惨白,云朵朵的心抽痛起来,恨不得能一把抱组子微,把她的体温和爱,传递给他,就如同他每次对她做的一样。
这个念头,让云朵朵的心抽紧,一个男人会对不爱的女人,做出那样的事情吗?
她的唇边忽然勾勒出一抹弧度,看着介子微笑,原来他是爱着她的!
这个发现,让云朵朵惊喜莫名,心荡漾着,紧紧握组子微的手,随着病床回到病房。i^
手术之后的介子微,仍然沉陷在深度昏迷中,一直不肯醒过来。
韩雨诗笔直地站立在地上,双手贴在裤子两边的缝隙上,微微低头盯着前面那个人的脚尖,恭敬地说:“云朵朵一直陪伴在少爷的身边,照顾的十分周到,她已经和丰子恺分手。”
一位老人站在窗口前,背对着韩雨诗,向窗外凝望,没有回答。
韩雨诗也没有继续说什么,静默地站立在原地,低头等候老人发话。
“相爱有多深,伤害就有多深,云朵朵不错。”
韩雨诗的心因为老人的话,微微波动了一下,头垂的更低:“是。”
“雨诗,你要明白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是,我明白。”
韩雨诗坚定地回答了一句,对介子微是曾经有过深挚的爱意,但是那种爱,早已经明白,注定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两个人,虽然不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是彼此的距离却太过遥远。
那种距离,不是地域的阻隔,也不是心的疏远,而是因为地位和她的位置,更因为介子微对她,从来没有男女之情。
“明白最好,错意味着什么,无需我提醒你。”
“是。”
老人缓缓地转过身来,摇摇头笑了一下:“到底是老了,说话都比以前啰嗦起来,那个云朵朵,我还要看看。”
“是,少爷这一次的事情,您有什么吩咐?”
老人沉默起来,良久才开口:“让他自己去处理吧。”
韩雨诗不由得抬起头,看着老人:“您能看着少爷一次次被陷害,被困在绝境中,甚至有丢掉性命的危险吗?那些人对云朵朵做的事情,您不闻不问,但是他们现在伤害的是少爷。”
老人平和的眸子中,忽然闪动出两道寒光,逼视向韩雨诗:“你再说一遍。”
“啪……”
韩雨诗一个立正,鞋跟重重地碰在一起:“我错了,请您处罚。”
“动心没有错,错的是你不该为他动心。”
韩雨诗低下头,纵然对介子微的那份爱,可以升华到只愿看着他幸福,愿意为他死,为他在前进的道路上,做一块铺路石,但是心,仍然是有着那个男人的。
“我不敢也不能动心,我愿意为您,为少爷做任何事情,不允许那些人伤害少爷。”
“子微受伤,你们这些人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养了你们太久,精心训练到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刻,却没有一个人能有真正的大用!”
老人的语气很轻,但是在韩雨诗的耳中,却雷霆一样炸响着。
“我该死,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少爷。您处死我都是应该的,但是我求您能给我一个机会,为少爷去死!”
老人闭上眼睛,房间中静留下来,那种压抑沉重中,略带肃杀的气氛,让韩雨诗满身冷汗。
面对的,不过是一个有些柔弱的老人,然而却比面对无数黑洞洞的枪口,最危险的敌人更加紧张敬畏。
“解除第一道和第二道禁令,你去吧。”
听到老人这一句简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