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丰子恺语气中的酸味,方块低头很聪明地没有点破。
她不能要求丰子恺没有过去,因为她自己同样也又过去,而且比丰子恺复杂的多。
丰子恺和云朵朵,不过是青春时期的懵懂初恋爱情,纯美而终生难忘的回忆。她,能在现在丰子恺的爱,或者说能嫁给他,已经是太过奢侈的事情。
“哦,我看刚才的场景,是在学校的学生时代,还以为他们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当然不是,一定是那狼的阴谋,一会儿我去嘲笑他。他一定是嫉妒……”
丰子恺想说,介子微是嫉妒他和云朵朵是多年的同学邻居,青梅竹马,所以才排演了刚才那样的场景,但是他想到方块的感受,说了半句停住,笑着摇头搂住方块,没有继续说下去。
两个人走出房门,方块回眸再一次向云朵朵和介子微的方向看了过去,随后房门在她身后关闭,丰子恺带着她在南方美丽的月色花丛间漫步。
“我去一下洗手间。”
介子微笑着把云朵朵放好,半躺在沙发里面:“不要乱跑,就在这里等我。”
“我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啊?”
云朵朵不明所以地看某狼,最近这狼,都快变成她身上的挂件了。
“哪里都不许去,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坐在在这里别动。”
“哦,知道了。”
习惯了某狼偶尔流露出的霸道,这种霸道,给她安心宠溺的感觉。
介子微走上楼梯,眸色幽深无底。
“这里真美。”
方块被丰子恺搂住腰肢,漫步在满是白色百合花的夜色中,月凉如水,银色的月光,轻纱一般披在所有建筑上,树木花草上。
德罗西回眸向走上楼的介子微看了一眼。
“爸爸,您是不是累了?”
德罗西笑着摇头:“当然不会,孩子,你要是觉得疲倦,就先回房间休息,不要管这里的事情。这些年轻人精力旺盛,让他们折腾吧。”
“我不累,我在这里等芥末回来,他要我在这里不准动,等他回来。”
“难得你这样听话。”
德罗西大笑起来,女儿还是这样好,他希望云朵朵可以有能依靠的男人,而不是什么事情都去自己承担。那样女儿会很累,这些年,女儿的努力拼搏,让他看的心疼。
“我……爸爸,您又在笑话我。”
云朵朵嘟起唇,不满地说了一句。
“怎么会?我亲爱的孩子,爸爸是为你高兴,那件事,你想好了吗?”
“嗯,还是爸爸说的对,我不必去想那么多。有时候不得不放弃一些事情,未必不好,我准备回去就娶了芥末进门,介家爱怎么想,我才不去管。”
“你能做到最好,按照你的心意去生活,要幸福,爸爸会做你最坚实的后盾!”
“谢谢爸爸。”
云朵朵笑着挽住德罗西的手臂,有爸爸的感觉真好。
德罗西宠溺地抚摸云朵朵的头发:“你们幸福比什么都重要,又要做母亲了,孩子是最重要的。”
“嗯,我明白。”
云朵朵抬头向楼上看过去,最近总是觉得某狼缠着她,有点腻的样子。但是介子微离开才不过几分钟,她却觉得身边空荡荡的,有些不习惯起来。
“想他了?”
德罗西笑的更加欢快,女儿和女婿的恩爱,一路他是看在眼中的,不由得想起去世了的妻子,如果她还在,看到女儿找到一个爱她的男人,生活的幸福,一定会很欣慰。
“怎么可能,我只是随便看看。”
云朵朵不肯承认,太丢人了,难道说他们两个人已经变成了连体婴儿,很难分离一分钟?
“好好养胎,其他的事情交给子微去做就好。”
“我知道。”
云朵朵掰着爪子,算计着怎么样才能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样幸福**的生活。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介子微那狼,出去辛苦地打工赚银子,她在家里各种**偷懒,各种享受。
这个办法貌似不错,坚决要重振妻纲,不能让那狼过这样**的日子。坚决不能去包养那狼,一定要被狼包养才行啊!
“阿嚏……”
介子微打了一个喷嚏,是朵儿想他了吗?
这才离开了没有几分钟啊!
他不知道,这个时候他的迷羊羊老婆,正在暗中算计着,要怎么样才能不包养他,而是被他包养。
此时此刻的云朵朵,以被介子微包养,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为目标。
不是她好强,几年中的拼命努力,学习各种知识,锻炼自己,只是为了有一天,能够站在介子微的身边,能和他一起前进,扫平前途的荆棘,一路走到底。
她只是为了,能够站在和他一样的高度,而不是想做什么女强人!
现在,也不是云朵朵懒惰,而是她明白,像是介子微那样高傲的男人,大男子主义很重,绝不会过着被她包养的日子,无所事事。
再说了,她觉得包养介子微那狼,难度真的很大!
云朵朵抬眼,再一次向楼上看了过去,还是没有看到介子微的影子。
分离了那么多年之后,现在她连一分钟都不愿意跟介子微分开,尤其是这段时间,习惯了被介子微腻在她的身边,挂在她的身上当挂饰,虽然分开几分钟,也会觉得身边空荡荡的。
德罗西微笑,女儿和女婿甜蜜恩爱,自然是他愿意看到的。
介子微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出去,脚步不疾不徐,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