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己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朱慧走进自已的房内,把背上的儿孑放在了床上。擦了擦脸上的汗,朱慧看了眼床上的儿子,离开了房间,去了厨房,她现在又渴又饿,特别的想喝水,这鬼天气,都农历八月初了,还那么炎热。
大嫂,你孩子哭了。
朱慧这时正喝着冷水,听到喊声,咕嘟,冷不防就呛了一下。心里一沉,这就奇了怪了,这才多久,这么快就醒了,难道是床上脏或是有什么虫子把他咬醒了她急促的来到房内,连忙把哭的一脸通红的儿子抱在手上,细声细语手轻软的拍着他的背安慰着。
婴儿毕竟是婴儿,朱慧耐心的哄了一会儿,他就闭上了眼睛,安静的进入了睡眠。
朱慧小心的抱着,对着沉沉入睡的儿子,无奈的笑了笑。
小宝贝,你倒会享福哦,要人抱着睡,可你这样,可苦了我这个做妈妈的,你知道不妈现在好饿,还没做中午饭呢,等会你那些叔叔干活回来,我可要被他们骂的哦。她的一只手却小心的抠着他鼻子里的脏物。
八月的天,秋高气爽,太阳却走的快,不到下午六点,残阳就己西落,天上黑云朵朵,凉凉的秋己然吹起。
这时候,朱慧在院里正给她洗完澡的儿子穿衣服,看着这个白白胖胖,现在逗他都会笑的儿子,她一脸的开心。
不经意间,朱慧看到了他儿子大腿内侧有一整块是红色,好象似被人用手指用力捏的。但这力度也下的太大了。
一脸心疼的朱慧非常仔细的看着儿子腿上红肿的一大块。心里如刀割的同时怒火也跟着出来了。
是谁是谁那么残忍,在一个几个月的婴儿身上下那么重的手。这还是人吗这是畜牲才能干出的事情。
朱慧给儿子穿好衣服后,望着毛燕玲的房间出神。
一夜无话,第二天吃了早饭,朱慧收拾好了家里,抱着儿子在房间内喂奶,准备等儿子睡了去小河边洗衣服。
想着家里塞了满满两桶的衣服,朱慧心里就很不舒服,自己带一个才六个月的小孩,还要做那么多的家务活,特别是煮饭洗衣服,她那双本来白嫩的手,现在变成又黄又老,还起了一些泡泡,以前在娘家啥时候干过这种活。想着这些,她心里就特委屈,一种心酸的苦涌向心头。眼晴红红的,睫毛闪动着,看上去让人怜惜。
好不容易等到儿子睡着,她出了房间来到对面毛燕玲的房里对她说:
你在家里帮我看着孩孑,我去河下洗衣服。
躺在床上听收音机的毛燕玲心无旁鹜的应了声。
朱慧这才挑着两桶衣服离开了家门,走到半路时,她突然想起了宝宝有两条屎裤子忘了拿,就放下肩上挑的桶,往回走去。
来到大门前,迈入厅内,路过毛燕玲房间时,她顺眼看了下房门大开的屋内,空无一人,心里想,这大肚婆死那去了她只是一种本能的联想,同时也感到奇怪。也就沒在意。脚步轻轻的来到自己的房门前。
房门半掩,朱慧怔了下,为了怕外面的杂声吵到孩子,刚才自己出去时明明把门关严实了的呀。
小屁崽子,看你睡的那么可爱,我这个做婶婶的真不太想弄醒你呀,不要怪婶婶我狠心,要怪就怪你那个自作清高的妈妈得罪我了,还打了我,你知道的,我一个孕妇怎么打的个你这个泼辣的疯婆孑妈妈呢。我只能找你来出气了。说完后,房内的毛燕玲咯咯的笑了起来,手却在婴儿的小腿上用手指用力一捏。
熟睡中的婴儿正做着甜甜的美梦,被她用力一捏,痛的大哭起来,哇哇的乱叫。
我说这几天宝宝放床上睡不了多久,原来是你搞的鬼。
朱慧推开房门,扑了上去,揪着毛燕玲一阵撕抓,这时候的朱慧失去了理智,也不管你是孕妇还是美妇了,粗暴的在她身上乱打。天性的母爱,谁欺负她的孩子,她就跟谁拼命。
就这样,俩个女人在房间内打的热火纷纷,也不管床上的孩孑哭叫声。
最后,毛燕玲被打进了卫生站住院,肚孑里的孩子也差点流产。为此老二李小明和老大李小斌干了一架,双方都打的鼻青脸肿。就闹成现在的分家。
做为父母的钟兰英,看到俩个儿子闹成仇人这样,心里除了痛,更多还是对他们的失望。
即然要分家,那就分吧!但老二娶亲的债由你们俩个人承担,其它兄弟还沒成家,也就不分胆了。
他们的父亲,坐在上席卷着烟丝,说出了一句在钟兰英看来像人的话。
夜幂寂静,煤油灯灯火随着屋外吹进来的风自由摇晃,透着昏黄,点亮着大厅。
沉默了很久后,老大李小斌最先开口。
爸,老二娶亲的债,凭啥要我平分,她娶老婆欠的钱,就该他承担,再说我娶亲又沒借钱,我沒这个义务。
放肆,你娶亲谁给的钱,还不是这个家出的,老二娶亲欠的债,也是现在这个家借的。
他们的父亲用力的拍了下桌子,非常生气的说完。
他一拍桌子,满屋的人吓了一跳,心不由一抖。眼睛纷纷的看着他。
在他们看来,这个一向性子温弱,胆小怕事如绵羊的父亲,竟然也会发威。这让大家都用敬畏的眼光从新打量着他。
爸,我能说句话吗
朱慧探着头,弱弱的问了一句。
可以。
这句话回得很干脆,沒有露出一丝犹豫。
朱慧看了看那些兄弟,犹豫了一会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