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也没多想,转身就离去了。人走了,乔语凝见身旁的小蝶神色疑惑,就笑道:“想让鱼上钩,就得撒鱼饵。”小蝶越是一头雾水,乔语凝让她附耳过来,仔细的说了几句,她这才明白过来。然而乔语柔得了银子,忙派人送去,这才说通了那帮人让乔语临回了府。
第二日戌时时分,乔语凝就派小青去给母亲送糕点,明知她们俩是二夫人的人,却也不能明着处置她们,只能以此支开了小青和小凤二人。而这次却是个机会,乔语凝看着整理库房的小凤,心生一计,“你把门窗打开,让里面的气味散一散。”
小凤素来谨慎,觉得乔语凝的吩咐有点奇怪,单不说让她夜晚来整理库房,竟然还要散散气味,自己日日派人来清扫,又怎么会有气味?她稍加思索,便想到小姐要做事,只是自己不得而知。小凤没有多言,只是照办。
再说乔语临回了府,听到红莲得到的消息,心中很是欢喜,还不到戌时就来到静安院外,他见院门没锁,就走了进来,瞅见乔语凝的闺阁熄了灯,只觉得气愤,既然约了自己戌时来,却早早睡下,当是忘了这档子事。他刚转身打算离去,就见身旁的小厮喊道:“三少爷,你看,那房门开着。”
乔语临走了过去借着微弱的烛火,看到房中各种金银玉器,书籍字画,一时贪念升起,这么多财物,我偷拿几件又何妨?小厮见自家少爷拿着几块玉石揣在怀里,也是跟着拿了起来。
乔语凝躺在床上,脑中时不时飘过宁子夕的音容,不知觉的烦闷,就这一次,她就让夜风回去。
“抓贼了,抓贼了……”院中有人突然大喊起来,乔语凝披衣下床,就看到小蝶拿着烛火推门走了进来,“小姐,果然如你所料。”乔语凝点了点头,“乔语临好赌,见钱财起贪念是容易不过的。”两人出门去了正厅,就见两人被五花大绑带到她面前。只见领头那人身子不停的挣扎着,头却低垂,看不清面容。“二小姐,这就是偷盗的贼人。”
乔语凝拿过丫鬟手中的烛火,照到他面前,这才看清他的脸,“啊,怎么会是……是三少爷?!”一小丫鬟吃惊大叫,乔语凝佯怒,“你们怎么把三少爷抓来了?来人,快去通知二夫人和各院人来。”
乔语临猛的抬起头拉着乔语凝的袖子,大喊:“二姐,你别唤母亲来,我真的没有偷东西。”
乔语凝怎会听他的话,派人到各院通传,不多时,就见众人陆陆续续的赶到静安院的正厅。二夫人正眼皮跳个不停,听到消息,一改以往的镇定,火急火燎的赶来了,一进门,见自己儿子如此,不禁大喊:“大胆,快把三少爷放了。”
乔语凝笑道:“待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清楚,再放人也不迟呀。”乔语柔忙暗自拉了拉二夫人的衣袖,这才让她止住了话音。老夫人见此,就问起的事情的缘由,就见那抓人的护院上前,口齿清晰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二伯母,听红莲说三弟赌钱要被人剁手指,我就答应要给三弟一些银子的,却不想我今日头痛,就早早歇下,竟忘了此事。”
二夫人眼神转向红莲,就见她只身跪地,看向了乔语柔,“母亲,我见你这几日心烦,想着自己能解决此事,就没告知你。”乔语柔懊悔的垂下头。
“可是三弟,就是你急着用钱,也不该进我库房偷东西啊!”乔语凝叹气出声,听这话,乔语临羞得满脸通红,却暗中责怪自己鬼迷心窍,见库房门开着,就想着顺手拿几个物件,出去卖个好价钱,拿着换来的钱也能好好赌几把,却不想被人抓个正着。“母亲,我没偷东西。”乔语临张嘴就喊,想着母亲能为自己撑腰,她乔语凝也不能把自己怎么着。
老夫人沉吟片刻,“语凝,你看你是不是弄错了?抓错了贼人?”老夫人想小事化了,让自己给乔语临个台阶下,可她偏偏不想,乔语凝笑了笑,转头看向了门口的小凤,“小凤,今晚库房是你在整理,你看还有别的人进出吗?”
小凤看着她的眼神,却在一瞬间读懂了自家小姐的心思,今晚是小姐亲自设的局,目的就是针对二夫人一家的。从小青被支走来看,自己恐怕就是小姐的第二目的,让她站队,是忠于二夫人还是忠于现在的主子。她从前是二夫人的人,后来被分到二小姐这里来作眼线,她做的隐蔽,却也被逐渐长大乔语凝的发现。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小凤并不意外,只是她有点钦佩小小年纪的乔语凝,能使出一箭双雕的手段,上次是小兰,如今是自己。
小凤无视二夫人的眼色,上前一步:“没有其他人,我只看见的三少爷和他的小厮。”
即使小凤不指证乔语临,在二夫人眼里也是弃子,如此,也算是真正投靠自己,乔语凝赞许的点了点头,小凤果真是聪明人。
此时的二夫人已是满腔怒火,因不能发泄,只得握紧拳指尖掐着手心,“俗话说‘捉奸捉双,拿贼拿赃。’你也应该拿出物证才是。”
乔语凝冲那护院使了个眼色,就见他上前一个弓步,双手就将乔语临举了起来。乔语临和乔语凝年纪一样大,个头却不小,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举起来,不停挣扎,却不想自己暗中藏在怀里袖中的物件叮叮铛铛散落了一地。
这下二夫人脸青了,没了话说,却见乔语柔走了过来,亲切的握着她的手,笑道:“二妹,三弟他不懂事,定是他受人挑唆,才鬼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