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峰你100放心。川达供货确实有问题,你没看报表吗?”南部长问。
“川达有报表?没有吧?”张三问。
“哦,对,川达没有单独报表,是并到部门里了。”南部长回答:“不过,这块我们单独列出来了,细算没啥利润。”
“倒腾几千公里没利润?原因?”
“应收款不及时,加上其他摊派费用。”南部长说:“这项业务你介绍的吧?”
“没错,挺好的事嘛!”张三不解。
“好事不假,但做到现在,毛利率越走越低,川达时不时扯皮,保本就不错了。”
“老南,你别绕弯子,直说!喝点酒迷糊糊,脑子转的慢。”
“那就直白啊,川达是你朋友的下属公司,在包山和青普有两个养殖场。你牵线搭桥俩家后,听说也就半年左右,川达按合同执行了,此后他们总挑毛病,要么压价,要么品质不符,要么拖欠货款。一来二去,到我接手的时候,已经给我留下了160万应收账款,而发货每月还得走。所以建桥谁干谁特么有气,想法子推脱掉,这苦处还不能跟你说。”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就是说,你和高总交接川达业务时,已产生了一百多万应收款,这利息部门也得背着对吧!那么你接手时过半年,到现在应收款累计多少?”
“我接手后又产生78万左右,累计近240万应收款。目前川达的经营一切正常,但孔经理的态度不大友善。”
“待答不理是吧?sh人通病,不过sh真正有钱人不是sh人。欠账还钱天经地义,品质不好,咱的过错咱担着,吹毛求疵,要据理力争,拖欠货款,妈碧凭啥?”张三回头看南部长一眼:“没有强求的买卖,咱们凭啥惯着他?”
“董事长,川达的问题不那么简单。”南部长喝口水:“他的两个养殖基地是独立法人,都是孔经理,人家原先有自己的供货渠道。你给联系货源,对总公司川达是好事,对养殖场不见得。现在养殖场虽然接货,但孔经理有情绪,所以不是价钱高低的问题。拖欠我们的货款,他可以用来周转,比方说支付豆粕,麦麸,我们逼急了就给点。。。”
“你的意思,孔经理有猫腻?”张三直指核心。
“大家分析说是。”
“次奥!你说辞挺委婉,还整个大伙分析。一句话,过去孔经理吃回扣,自从我们供货后,他断了财路,是这样?”
“我们分析应该是。不过我们每次给他返现金,他说是给领导处理杂费。”
“你说的我懵圈啊!”张三叹口气:“每次返现金?我咋不知道”
“是吗?!”南部长惊讶:“高总说跟你汇报过。”
“我咋一点印象没有”张三回忆后,还是摇摇头:“姓孔的提现,瞿总知道吗?”
“不好说,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南部长默认两可。
“你能不能别跟我文绉绉说话!”
“董事长,瞿总知不知道真的不好说,就像今天你刚知道孔回扣提现这件事。总之,孔经理这么做反常,但他跟瞿总关系又不一般。”南部长确实不好说。
“想啥说啥好吗”张三提示。
“他俩是亲戚。”
“哦,哦,我知道,孔是瞿总外甥。”马上张三意会:“你怀疑孔提现是孔自编自导,但也有可能是瞿总示意他这么做,他俩穿连裆裤?”
“咋说?我不能瞎揣摩。”南部长犹豫。
“我是交不下你呀!次奥!太墨迹!”也许喝点酒,张三头一次跟南部长言重。
南部长脸更红了,想了想道:“每次给川达二十元一吨提现,是给你们老总,处理日常零用的,这里还有董事长你呀!”
“我~次奥!言下之意我拿回扣。”张三恍然大悟:“次奥!老南,你心里一定鄙视我啊!”
南部长为难道:“那我没有!第一,我一直以为你知道提现这码事。像你说的,这白捡的买卖挣点是点,给川达提现也应该。第二,一次在sh时孔跟我说一嘴,回扣给你和瞿总零用,按理这话不该跟我说,他有点画蛇添足,他是在告诉我闭嘴,所以我开始怀疑他独吞。”
“行了,老南,你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多亏了今儿喝点酒吐真言!我敢肯定,提现这事高总没跟我汇报,孔肯定事先这么给他打了埋伏,高总说出来怕我没面子。而我吃了两三年回扣,妈碧,居然不知情!这买卖变味了,给sh发货是友情价,再加回扣,再推延货款,咋赚钱?以我对瞿总的了解,这情况他一抹黑不清楚。”张三分析。
“欺上瞒下,孔心术不正!董事长,我们每月报表送你过目,你不表态,那我们只能继续干啊,可如果。。。”
“报表就没看。”张三打断南的话:“这一块我抓我放心,过啥目啊?高总天天往我办公室跑几趟汇报,倒了,这提现的事他一字不提呀!你最后接手川达供货,不了解前因后果理解,但你接手后,眼巴巴看着我每月拿回扣,心里舒坦?如果你高看我,不用顾忌高总主管领导面子,是不是该提醒我一下?你是我通过南姐挖过来的,问问你姐我什么样人?你要问问你姐就好了,肯定不会怀疑我。一起工作,首先要开诚布公,这一点你学习李总,建民上下都知道我俩私交好,但他不止一次卷我面子。大家认为我懂不少,实话讲,集团每月财务十二页报表,我特么只看懂九张,不懂装懂也懒得问,地皮,开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