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是喝醉了酒上了陌生人的车,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她有些着急伸手拍了拍前方驾驶位人的肩膀:“我要下车,你放我下车,你要想对我怎么样,我可是报警了。”
被她拍着肩膀,女司机抓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微抖,前方路口正好黄色信号灯,她想也没想直接踩油门冲了过去,还好成功避开一辆面包车。
因为惯性,程辰被安全带勒了一下,整个身子自动弹回后座。
她不死心,又爬上前,这一次是用手捏司机的耳朵:“我要下车,下车……”
女司机气极,只得将车速减慢,将车子开到路边侧匝道里。
见车子停稳,程辰这才满意的笑了笑,然后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准备下车。
女司机转过头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客人,您在车里休息一会,我去买瓶水给你。”
说完,她没等到程辰的回应,自己开了车门下车。
听到有水喝,程辰又拉上车门,乖乖坐在车后座等女司机回来。
昏昏沉沉等了许久都没见人回来,她不耐烦自己从后座踉跄爬下车,摸着有些晕的头四处看了一眼,除了正行驶在马路上的车辆以外连个人影都没有。
“咦?这不是我的车吗?我的车怎么会停在这里啊?”歪着头把面前的车打量了半天,她一个人自言自语道。
然后又走到前座打开驾驶座的门,一个歪倒坐在正驾驶位。
伸手习惯性抓住方向盘:“好了!我要回家了,我自己开车回家了!”
喝醉酒的人一般都没什么分寸感,想做任何事情也是出于大脑表层的本能驱使,程辰只知道这是她的车,她要开车回家,然后就想都不想转动车钥匙,发动引擎。
当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她还高兴得手舞足蹈。
正准备来个漂亮的启动,车窗外有人用力敲车窗,是先前那个去买水的女司机。
程辰一脸懵逼将车窗摇下。
女司机得意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醉酒驾车,你这样可是要蹲牢房的。”
醉酒驾车?
程辰脑中一个警铃大响,本能反弹将手从方向盘移开,她慌张摆了摆手:“我没有开车,我还没有开车。”
“还敢说你没开车,我都拍下来了,我可告诉你,前面就有一个交警值班厅,我可以立马就警察过来举报你,到时候你不承认也得承认。”说着,女司机指了指前方黑漆漆的路。
程辰的酒意被交警二字吓得醒了七分。
国内这几年酒驾查得有多严连小孩子都知道,前几年不就有个大名人因为酒驾被抓进去关了大半年,人家是公众人物人警察也没卖面子,更别说她不过是一介普通老百姓。
程辰越想越慌,一想到自己要在牢房里蹲半年,整个头都痛得快要炸开了。
她慌忙从车里下来,拉着女司机的手:“你别去举报我,我不想进监狱。”
“不举报你也行,看你诚意。”女司机将程辰全身打量了一番,最后视线落在她手上那块名贵手表上面:“我看你这块手表不错,你把它和你身上所有的首饰给我,我就放你走。”
“手表!”程辰看了一眼手腕的手表,松开了女司机的手。“怎么?你是不想给吗?”女司机面色一变,有些恶狠狠抓住程辰的手。
程辰着急将耳环和项链都取下来递给那女司机:“这些都给你,但手表不行。”
“为什么手表不行?”女司机将耳环和项链放入口袋,贪婪的眼神死死盯着程辰手腕上的手表,看她这么紧张这块手表,一定是值不少钱,像他们这种开豪车的有钱人,随随便便一块手表都要几十万,如果今晚能搞到这块手表,她这大半年都可以不用干活了。
借着酒劲,程辰用力将手抽回,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吹了吹手表,用和小孩子对话的口吻对着手表:“对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你放心!我不会将你送人的。”
“神经病!”
女司机感觉程辰醉得不轻,决定用蛮抢的方式夺走她的手表。
两个女人当街就扭缠在一起,喝了酒的程辰力气也不输人,和对方拉扯几个回合下来,只是手臂被扯了几条口子,但手表依旧安然无恙戴在手腕上。
“我再说一遍,你要不给我手表,我立马报警告你酒驾,到时候你就抱着你的手表在牢房里慢慢哭吧。”
做“仙人跳”许久,还从未遇到过这么厉害的女人,吃了闷亏的女司机一边咒骂一边威胁。
程辰死死护住手表,高昂着头:“坐牢就坐牢,我不怕你!”
“今天真是见鬼了!”女司机暗咒一声,摸了摸口袋里的首饰,知道和一个醉鬼为了一块手表再理论下去也不是办法,车子停这里太久,万一呆会真的招来警察可就难脱身了。
她心痛咬了咬牙,开了车后座把程辰包里上千块钱的现金全部拿走后,这才不爽离开。
终于没人跟她抢手表了,程辰靠着车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小心翼翼解开手腕上的手表。
皮质的棕色表带磨损得已经起毛,椭圆形的表盘周边镶着几颗亮晶晶的迷你小钻,里面细细的秒钟正滴滴嗒嗒不知疲惫的行走着。
算起来,那是四年前的春节了,她在尾牙大会上接到林哲瀚的求婚,欣喜回到a市二叔家和家人一起过春节。
除夕那晚,过了零点的钟声,母亲突然来到她房间。
那个时候她正在为联系不到林哲瀚在发愁,对于母亲的到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