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走上前一左一右的扯着二人的手,“爸爸,连阿姨。”
被莫菻儿一叫,莫维风便把小女孩抱起来,嘴里哄了几句,又对楼悠夏道,“请回吧,连小姐。”
口气连嫌恶都不再有,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楼悠夏捏紧浴袍下摆,终于再也压抑不住。好在她也顾虑着莫菻儿在面前,原路返回了自己醒来时的房间,蒙头大哭起来。
孔聪到的时候,正好看见楼悠夏一闪而过的背影。
“你就把人带回来了?!”他惊讶至极的看着莫维风。
莫维风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孔聪举手投降,“好好好,我说错话就。”又问,“菻儿怎么了?”
“那个女人,塞了颗糖给菻儿。你给菻儿检查一下。”
听到莫维风说的话,孔聪几乎就要对着这个不可一世的苏大总裁翻白眼了,他深呼吸了几口气,才道,“就为这个?小孩子吃颗糖而已嘛,等会再刷刷牙就好了。”
莫维风冷着脸十分不爽,“让你检查就检查,菻儿上次吃了那么多糖,疼了一个晚上呢。”
孔聪彻底无语,这个莫维风爱女如命,总觉得莫菻儿小小一团,金贵的不得了。上次一个客户赶巧给莫菻儿送了一盒德国巧克力糖果,莫菻儿觉得好吃,莫维风宠女儿,就多买了几盒,结果小孩子贪吃,莫菻儿吃的牙槽都疼。把莫维风这个女儿奴给急坏了,从此以后严格把关莫菻儿吃糖的事情。
随即他又想到楼悠夏哭着跑上楼的情景,心想该不会莫维风为了给莫菻儿吃糖的事儿,把人亲妈给骂哭了吧。
于是他也就这么问了…
而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孔聪无语至极,他对楼悠夏的没什么成见,即使莫维风说楼悠夏有可能欺骗了他。但是孔聪是个帮理不帮亲的人。于是他说道,“你也真的是反应过度,吃颗糖而已嘛。连小姐以前没照顾过菻儿,哪里知道这些。”
莫维风不置一词,脸上写满了,“她没照顾过菻儿怪我咯。”
孔聪叹叹气,捏捏莫菻儿的脸,说,“检查就不用啦,你担心的话再带菻儿去漱个口就好啦。”
女儿奴莫维风忙不迭的带莫菻儿回房去刷牙。孔聪无聊,也跟着上去,路过二楼时,隐约听到了啜泣声,便踱步过去。
果然是楼悠夏在哭。
楼悠夏坐在床边,哭的十分伤心,素净的脸上满是泪水。
孔聪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打扰,停顿了几秒钟后,又走开了。
楼悠夏坐在床上,脑海中闪过无数个过往的片段,回忆如潮水般纷踏而至。她在万达酒店里和莫维风那荒唐的一夜,她在纽约圣玛丽医院痛不欲生地生下孩子,她在监狱里过着度日如年的痛苦日子。
她熬过了一切,她回来了,她也终于见到自己的女儿。
可是这一切就像是泡沫一样,梦幻般的出现在她眼前,然后哗的一下破碎掉。让她想伸手去抓也抓不到。
而莫维风的所有指责,又令她无从反驳,她的确失职,她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天的母亲,她…甚至连菻儿不能随便吃糖她都不知道。
楼悠夏擦了擦眼泪,心灰意冷地从床上站起来,走到了三楼,莫维风正抱着女儿在哄。楼悠夏敲了敲敞开的门,道,“苏先生,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有我卖过女儿这样的误解,我也想说,当初被下药的不止你一个,我同样是受害者。可是我爱菻儿,否则当初在我知道我怀孕时我就流掉她了。”
楼悠夏离开了。
莫维风耳边还回响着她离开时说的话,“我爱菻儿,所以我不会从莫氏离职的。在你认为我是一个抛弃女儿的人时候你认为我是一个品格恶劣的人,这是不公平的,这甚至是一个错误的结论。我希望你能考察过后再下结论,我在莫氏就是一个考察机会,在这之前,我不会随意接触菻儿,我会去学习怎么照顾孩子。我也不会去利用曝光菻儿这种事情来威胁你,我爱菻儿,我希望我可以保护她。”
那个女人,声音哽咽着对他说完这一大堆话后,便潇洒地离开了。莫维风不得不承认,这番说辞竟然有些打动他。
他看着同样愣住了的孔聪,说,“孔聪,你还有当时我被下药时的主谋者的资料么?”
“我,我回去查查。”孔聪回神道。
其实他此时的想法和莫维风是一致的,很少有人能够在诸多证据面前还极力否认自己做过的错事,要么这个人心机深沉,要么这个人真的蒙受了冤屈,不知道为何,此时孔聪和莫维风都非常一致的认为,楼悠夏也许真的是被冤枉了。
从碧水庄园出来,楼悠夏浑浑噩噩的上了一天班,没犯什么错,却也明显没有前一天有活力。
同事们都以为她是宿醉了不舒服,也都很耐心,让楼悠夏做事的时候也从不催她,时不时还会搭把手帮个忙。
楼悠夏感激地不停说谢谢,而莫维风,也并没有找来人事真的开除楼悠夏,就这样,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楼悠夏回酒店之前,特地绕去了书店,买了两本关于如何和孩子一起成长的书。她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做一个合格的妈妈。
回到酒店,楼悠夏正准备搭乘电梯,前台的一个服务人员却把他拦住了。
“连小姐您好。”
“有事吗?”楼悠夏问。
“非常抱歉打扰到您了,是这样的,我们公司今天在对账的时候,发现您的信誉不合格,无法在我们酒店办理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