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居然开始下起了大雨。雨点如同砸在了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她的眼中明显带了恨意,“秦予泽,只是单纯的把我囚禁已经不能够满足你,还要将我换到国外的囚禁吗?”
秦予泽的脸上没有表示出任何波动,只是他的心中却如同遭受过千刀万剐一般,“在你眼里的我,是这样吗?”
“不止呢!”齐简心口一阵酸涩,红着眼看向他,“先是拿了齐家的嫁妆稳固了你在秦氏的地位,然后终于等到你的初恋挚爱回国,你们联手将我所有东西都拿走,还给我下了一个精神错乱的诊断。现在觉得我碍事了,就要抬腿将我踢到国外去。秦予泽,我这么说,你觉得怎么样?”
“不管你怎么想,”秦予泽的瞳孔微微缩紧,他的视线锁定着齐简的眼神,似乎是想要传达一些什么,“我来只是,通知你。”
在他话音落地的刹那,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很快炸雷声也在两人的耳畔响起。
她突然就站起身向他扑了过去。
秦予泽下意识就先护住了她的身子,但是却没有能够控制她的攻势,只是任由她的手不停地打在他的身上和脸上。
“你解释啊!我都这样说你了,你难道还一个字都不想解释吗,你不想告诉我这些都不是你做的,这都是我瞎想出来的吗!”
她丝毫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眼泪,哪怕她已经在这里哭了一个下午,哪怕她已经替他想好了好多的理由,哪怕那些借口和理由都是假的,只要他肯说,或许她就会相信呢!
只是,为什么,从始至终,他连一个谎话都不愿意跟她说!
任由齐简暴风骤雨一般的拳头打在他的身上,他还是用手环住了齐简的腰身,一直到她冷静下来。
他看向她,“齐简,我没什么想说的。”
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刹那,齐简觉得自己尽生的一点理智也消失了,她发疯一样大喊一声,“秦予泽,你是不是仗着我爱你,就能够这么残忍的对待我,你觉得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是不是?”
这一句在绝境之中的“我爱你”,差一点就打碎了秦予泽仅有的一丝理智防备,他曾经无数次地告诉过自己,现在已经是最后最重要的关头了,他绝对不能有失。
“齐简,你冷静一点!”
这句话似乎真的起到了一点作用,齐简终于缓缓地撤走了自己所有的力气,然后缓缓地从秦予泽的身上站了起来,她垂着双手站在他的面前。
“秦予泽,我们离婚吧。”
哪怕秦予泽已经想过了无数次,今天见到她一定会听到这句话,可是这句话真的从她的口中
,仿佛恳求也仿佛使她解脱一般的语气说出口时,他还是觉得胸口被这句话炸了个血肉模糊。
“不可能的,你别想了。”
齐简没有抬头,她只是微微抖动了一下肩膀,“秦爷爷已经死了,没有人再知道齐家嫁妆的事情,也没人知道你爷爷和我爷爷之间的承诺,你可以坐稳你的秦氏掌舵人,这难道对你来说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她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或者什么都不说。
却没有想到,他能够说出这么残忍的一句话,他说:“可是你能保证这几年都不出现在国内吗?”
齐简抬起头,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秦予泽,“你要我消失,是怕我会重新对你和华欣产生威胁吗?”
“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我只问你,你能保证吗?”
齐简大笑了几声,可是眼泪却又从眼眶里面滚落出来,“只要我能保证,你就签字离婚?”
他迟迟没有回答,齐简再次咄咄逼问道:“我们之间的婚姻关系,难道从一开始不是最让你头疼的事情吗,现在我给你一个解脱,我也答应你,只要你让我离开,我五年之内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这样你觉得,够不够?”
秦予泽猛然抬起头看着她,“齐简,这段婚姻对你来说,是什么?”
“是什么?”齐简冷笑,“它从前是什么还重要吗,我倒是想要问你,这段婚姻,对于你来
说,现在又算作什么?”
秦予泽死死地盯着齐简,仿佛想要看穿她的想法一样,“是保险。”
是他们之间最后的一个羁绊,是他无论如何都绝对不会放手的保险。
齐简大笑出声,“秦予泽,你真的是比我更尽职尽责的商人,原来这一年,我从来都没有真正看透过你,也从来都没有靠近过你!”
这句话出口,秦予泽突然站了起来,他几步走到齐简的面前,伸手就攥住了她的下颚,“齐简,我说过了,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情。但是,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只是你想的那样!”
齐简挣扎了两次,却无法摆脱他的禁锢,“的确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我想的那样,我曾经以为你至少有一个瞬间是真的爱上了我,可是结果呢,到底是那个瞬间太过转瞬即逝,还是我太过于一厢情愿,把你的演技当成了真情。”
“齐简!”忍耐了许久的秦予泽,终于爆发出一声大喊,“谁都有资格说这种话,除了你!”
齐简连连点头,“的确,我没有资格,我在你的眼里什么都不是。在你的眼里,我把我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是吗?从一开始的对你掏心掏肺,到后面对你谄媚奉承,再到后来重新再一次爱上你,你都只是拿我当成你生活里面调剂的小丑,你只是躲在这张严肃的脸背后,不知道如何嘲笑我的幼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