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空气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老程头和季晨辉明明都在笑着，但关蔚绫却笑不出来。她看了季晨辉一眼，目光很快转移到老程头身上，很平静地问道：
“程总您找我？”
老程头呵呵呵地笑着，招招手，指着季晨辉身旁的沙发座，道：
“坐，坐。找你有话说。”
关蔚绫依旧站得笔直，丝毫没有要往沙发处挪动的意思。让她跟季晨辉坐在一起，她着实是不太愿意。
“哦，您说，我站着就行了。”
季晨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盯着关蔚绫。无知的老程头还在招呼关蔚绫快坐。无奈，关蔚绫只得坐在了另一侧的沙发上，斜着身子，把脸面向老程头。
老程头这才安心了，慢慢道：
“我听季经理说，有个项目你们俩在合作啊？”
关蔚绫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点点头，谨慎地回答道：
“对的，是有一部分工作需要我们科室这边对接一下……”
老程头点点头，脸上一直是很柔软地笑容，道：
“哦。刚才季经理来跟我谈了会儿，说是你的能力很强，跟你合作很愉快，还有个项目，也是要跟我们公司合作的，想一起交给你对接。”
还要她对接？！就这么一个项目，她都不想做了，正在找理由找机会退出呢……这个季晨辉，就这么想见她？
季晨辉八成是故意的，想要接近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很简单，就是接近余钦言。
关蔚绫本能的就想拒绝，道：
“程总，是这样的。我这边工作还有很多其他的项目需要跟进，短时间内结束不了，还有基本的日常工作那些……如果再接新项目，我怕让客户那边会有不满。”
老程头听出了关蔚绫的意思，笑道;
“哦，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啊……怎么会呢？你关大经理，可是我们市场部最能干的能人啦~哪有你完成不了的业绩和任务？而且，你看，你跟季经理你们合作的这么顺利，季经理也点名就要跟你继续合作呢~”
关蔚绫赶紧敷衍地笑笑，道：
“季经理过奖了，我工作状态什么样，我自己最清楚了。反正，按照目前的状况，再接新项目是有些难度了……”
老程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被季晨辉抢先了。
“呵呵……关经理，别那么谦虚嘛。像您工作这么认真细致又负责的，真的很难得。而且，咱们合作这么久了，也很有默契，我觉得接下来的项目，我们一起合作，一定没问题的。程总一定也会支持咱们的~”
关蔚绫很想骂一句，有你大爷的默契！看到你就想掐架是真的很有默契，谁都不想谁好过了。
老程头也接下了话茬，道：
“没错，如果接下来你觉得忙不过来，我再给你多添几个帮手。好好做，有什么难处就来找我……”
季晨辉笑呵呵地道：
“就是就是，程总一定会帮助我们的。这一点，我是很信任程总的。”
老程头笑呵呵地点着头，拍着胸脯保证道：
“对的，对的，信我，信我。”
季晨辉先出去了，老程头特意留下关蔚绫。问道：
“怎么啦？关大经理？有困难？”
关蔚绫斩钉截铁地点头，道：
“有。可困难了。我没精力再接其他的项目了，如果真的是需要我们科室这边提供支持，那我再找个人来参与。您看行吗？”
老程头不太相信，这么久了，他都还没听说市场的关大经理有不敢接的业绩，不敢做的单。
“这么有难度？你可是战无不胜的关大经理啊。”
关蔚绫点点头，道：
“真的是没精力了，在跟的已经有两个项目了……领导，您得体谅我一下。如果需要，我随时都可以提供技术支持，但实在不能再接项目了……我们科室还是有几个不错的，要不我跟你介绍介绍，您考虑一下？”
老程头摇摇头，道：
“诶？我考虑什么嘛？你这丫头，那是人家点名要跟你对接合作，是谁做我当然是无所谓啦，主要是，这胆子，还得你接……”
“我……”
老程头不打算给关蔚绫辩解的机会，接着道：
“你看，你跟蓝羽那边先做着，如果能搞到折扣就更好了，反正，咱们先做着……你也别太焦心，这样，我给你再批五个人，你看行不行？就跟在你身边，忙这个项目，这样够了吧？”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把事情推掉，只得恨恨地在心中默骂：季晨辉这个妖精，是怎么把老程头给迷惑了……居然这么听信她的……
这个季晨辉也是，简直了，就非要天天跟她黏在一起干嘛？余钦言又不在她身边，跟着她又有什么用？烦死了。
出了老程头的办公室，发现季晨辉还没走，居然就坐在她的身边，关蔚绫一点点都不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刚坐下，季晨辉就很热情地跟她打招呼，然后向她靠近，趴在她身边，轻声道：
“关大经理，你就别想了。你是摆脱不了我的，我们公司还有好几个大单子，都在准备找合适的第三方一起做，我就觉得你们公司还不错，我往上递个材料报告一下，就能拿下来。反正这几个项目都已经分给我了……我就乐意跟你做。你觉得，你们公司会放弃这个机会？所以，你就别再挣扎了……”
关蔚绫把眼皮一耷拉，很没精神地问道：
“那你就直说了吧，你到底想怎样？”
季晨辉接话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