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戒长老抖着手指着洛赋道:“众位看看,是我司戒苑不念人情世事么?一个月来,不管怎么问,她顶多就是这么一句!既已认罪,就应领罚!”
璟修上仙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洛赋,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司戒苑的办吧。”
“上仙!”
子绛和东桓引领众人纷纷下跪求情。
“求上仙法外开恩,饶恕洛赋上尊之过!”
照道理,三尊五圣并不需要对上仙大礼,哪怕是在正式的授仙衔、传法器的场合,也都是鞠躬作揖即可。修行到上圣便已成仙,不用再对任何人行跪礼。但是今天,为了劝阻这个刚晋位不久的上仙,大家也不顾得什么位分、尊严,只望求得他的网开一面。
璟修一挥长袖:“众仙家、弟子平身吧。司戒长老,烦您向大家说明,应如何责罚?”
长老意气洋洋的起身,字字洪亮的说道:“去仙骨!浸血池!永世不得离开!”
没等长老说完,东桓便暴跳起来:“你敢!她可是三尊之首,谁给你的狗胆!”
“东桓!这里毕竟是上仙的大殿,你不可如此莽撞。”子绛拉住他,低声警告。
司戒长老也不恼怒,只是一捋胡须:“东桓上尊所言极是。这洛赋既然作为三尊之首,更应该严守戒律,作众人表率;尽心竭力,为上仙分忧才是。既然犯戒,就应严惩。如此惩处,仅仅是按照戒律执行,并无不当。”
“你这老东西……”
“东桓上尊!”璟修上仙低声呵斥,“司戒苑掌管戒律千年,长老更是秉公执法,一直兢兢业业。你休得无礼!且你引领众弟子冲上玄天已是犯戒,若要在此继续胡闹……”
“如何?”东桓冷笑道,“把我等全部关进司戒苑?上仙要抓就只管动手,怕只怕你的司戒苑容不了这么多人!”
大殿上正吵得不可开交,而作为这一切的焦点,洛赋却是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全不干她的事。去仙骨也好,浸血池也罢,似乎统统要发生在别人身上一般。
璟修看向平静的有些可怕的洛赋,再次问道:“洛赋上尊,我再问你一次。方才司戒长老所罗列的罪名,尤其是偷习禁术,妄图夺取上仙之位这一条,你可认罪,你……可伏法?”
你说呀,你倒是为自己说一句啊!
东桓挣脱着拼命拉住他的子绛,眼里几乎要奔血了。
你的倔强就是用在此处么?你真的就不根本在乎我们这些人了么?!
只见洛赋轻一欠身,道:“上仙认为是如何,便是如何吧。”
“洛赋!”
东桓和子绛齐声喝到。
“好!既然如此,司戒长老,按照规矩,应如何,便如何吧。”
东桓此时也不得不服软了,他与子绛再次齐齐跪倒。
“上仙,您三思呀。切不说洛赋她此前多次在危难之时救过玉虚,匡扶仙界。单看在咱们自小一起修行的情分上,您手下留情啊。洛赋……她毕竟是我们的小师妹啊!”
璟修如何能不思虑这些,他看了看仿佛只剩下驱壳的洛赋,心中也是满满的不忍和疼痛。只是,他仙资尚短,初登大位,司戒长老死咬不放,而这洛赋,偏偏就一字不辩……
司戒长老嗤嗤一笑:“上尊方才拿她是三尊之首来压我,现在又说是小师妹要照顾。您这护短的心思,也忒明显了一点儿!”
东恒狠狠瞪着司戒长老,撕碎了他的心思都有了。但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万一上仙真给她定了罪,洛赋……此生怕是要尽毁了。
“上仙,您三思呀!”洛赋的二位门徒红玲和曼罗也慌忙跪倒。
今天的场面,她二人本插不上话,也不敢插话。但看这情形,也是不得不劝了。
“你们不必求他,当如何便如何,我洛赋受得!”
不再祈求她开口了,东桓纠结悲愤的摇摇头,你还真是不如闭上嘴,一字不说!
司戒长老也蹦了起来:“那好!作为三尊之首,仅仅是去仙骨,浸血池实属从轻发落了。按照规矩,洛赋应受九难之罚!”
九难之罚!
大殿瞬间静的可怕。
所有人都望着上仙,红玲和曼罗匍匐在殿上已双泪下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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