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鬼崽天胎。”秦子沉坦然的看着秦夫人,几乎一字一句的回道。
“她是不是,都是有实证的。”秦夫人看不惯秦子沉这样为杨卿若出头,之前还想着看这傻子自己造化的想法陡然改变。
是不是鬼崽天胎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子沉对这傻子上了心。
无论如何,这傻子必须死。
他是要做大事的人,他怎么能对一个傻子动心!
“母亲说的实证,若是二婶和巫祝提供的那些,那么,我可以告诉您,那是伪证。”秦子沉冲阿南 点了点头。
阿南已经冲上去,将巫祝按住。
“你们要做什么?”巫祝已经慌了,他挣扎着喊道,“秦子沉,你为了救你的鬼崽媳妇,就能置所有街坊于不顾吗?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闭嘴!”阿南不客气的抽了他一嘴巴。
“你敢打本巫……”巫祝大怒,刚要放狠话,又挨了阿南一巴掌。
“你什么大巫,不过是个败类!”阿南作势就要打第三下。
巫祝立即抱头,老实了。
“子沉,你最好给我们一个解释。”秦夫人沉声道。
“母亲,我今天来,自然是要给你们解释的。”秦子沉点头,看了看怀里的杨卿若。
这时,原本他藏身的角落出来了一队人,抬的正是他坐的软轿。
秦子沉将杨卿若放到了软轿上,食指伸进她口中一勾,将里面的药勾了出来,然后从腰间取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碧绿的药丸重新塞到了她嘴里。
修长的手指微凉,触到舌尖,杨卿若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电麻了。
好在,药丸入口即化,清凉入喉,原本的无力也在慢慢的消失。
秦子沉见她有了反应,才放心的站好,对着围过来的众人团团一揖:“诸位,我手上也有证据,足以证明,所谓的鬼崽天胎之说,其实是白氏和巫祝的阴谋。”
“什么?!”众人顿时哗然。
这个反转,太让人意外了。
“子沉,你在说什么!”秦纳武大步上前,怒目指着秦子沉说道。
“二叔何必动怒,是非曲直,听我说完不就知道了吗?”秦子沉依旧温和的态度。
“一边待着去,回头老子再找你算账。”秦老太爷带着人凑了过来,一边不痛快的推了自己的二儿子一下,“子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不用怕他们。”
“是,祖父。”秦子沉点头,看了一眼旁边。
那边,两个小厮押着几个人过来了。
其中两个是美貌的年轻妇人。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儿。
秦家人说呦丫头是鬼崽天胎,要杀了她。
现在,又是秦家人站出来说她不是。
是不是,总不能由着他们随便说,都得有证据。
却不知,秦家鲜少出来却盛名在外的二少爷,会如何为他的傻媳妇儿脱罪。
“这两人,是巫祝养的外室。”秦子沉指着两个年轻妇人介绍道。
“啊!”
一句话,石破天惊。
要知道,做巫祝是不能有家室的。
“你胡说!”巫祝暴红了脸。
秦子沉淡淡的看了巫祝一眼,继续说道:“数月前,我无意救了被田氏推入河中的小呦,田氏想让我负责,被我拒绝,后,她便用我病重做手脚,买通了巫祝编出冲喜之说,以此讹诈秦府重金聘娶小呦。”
“……”杨卿若已经缓了过来,听到这话,不由一愣。
他这是想救她还是来算账的?“小呦入秦府,坏了白氏的阴谋,为此,她记恨于心,频频对小呦出手,几次无果。”秦子沉娓娓道来,“对老夫人的白猫下手,对小呦熬的腊八粥下毒,后又对我下毒,若非小呦机警,我夫妻二人早 就遭了
毒手。”
“什么?你中的毒是白氏干的?”秦夫人惊呼。
“小呦中毒又是什么时候的事?”秦纳文纳闷的问。
“便是那次,小呦喝下的粥里,被下了毒。”秦子沉解释道,“我一直在查这件事,白氏想来也得到了一些风声,才会迫不及待的再出手。”
“这不可能!”秦纳武有些无法接受,脸色发白。
“白氏抓住巫祝和田氏交易的把柄,以此为挟,又花重金贿赂巫祝再作假证,所谓的生辰八字,也是白氏买通他人做的手脚。”秦子沉说着,冲边上的人抬了抬手。
一个老汉走了出来,满面愤慨:“我可以作证,秦二公子说的都是真的。”
“刘叔,你怎么能这样!”安婶怒目。
“我也是不得已。”
刘老汉羞愧的低着头,说起了理由。“那天,秦家二夫人派来的人到了我家,说,若不听话,他们就要把我一家赶出青木镇,我家的银子,全花在了买杨家的屋子上,现在离开,我一家人都没活路,他们还说我不听话就要弄死我小孙子,没办
法,我才在屋子里找线索,那人还交给我一个坛子,让我埋到后院的槐树下,谁知道,那树下真的挖到了东西。”
他说完,阿南又推了一个五花大绑的婆子上来。
这婆子,是白氏的奶娘。
这会儿已经吓得脸色刹白,魂飞魄散。对秦子沉的问话,供认不讳,甚至还说出了一些和巫祝交易的内幕:“这巫祝是假的,他杀了以前的巫祝,抢了行头到的青木镇,他私下里,利用巫祝的身份,祸害了好些姑娘,夫人手里的药,也全是从他
那儿买的。”
“刁奴!胡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