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温宝忍不住嘀咕了一声,此时他恨得是咬牙切齿啊,看起王那么威风八面心里直骂这群禁军平日吹嘘得有多厉害,怎么这会就和废物似的奈何不了人家。
温宝根本分不清师家的人惊叹什么,他一眼扫过去看见的全是平常的兵,从不曾戎马沙场的公子哥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千人副统哪个是普通的兵将,所以也不知道眼下起王的威猛是从何而来。
师家的青年顿时对他怒目而视,不过家主没说话他们也只是生闷气,但没人会在这时候不懂规矩的开口喝骂。毕竟他是老温的儿子,脑子再进水人家血统也很纯正,贸然的开口得罪这个公子哥绝不是明智之举。
师俊倒是对他无知的话充耳不闻,反而是看了看温宝后饶有深意的说:“贤侄,村口前方可活动的区域有点小,眼下禁军的冲锋肯定不顺利,这第一波冲击谁都砍不了起王的脑袋。贤侄若是想上马杀敌的话这正是时候,只要禁军一鼓作气攻破了西北营的防御线长驱直入,那容起二王的人头自然是手到擒来。”
“啊?”温宝有些回不过神来,楞了一下满面的错愕。
明显公子哥一夜未眠精神恍惚根本听不清别人说的话,更让人恼火的是他的随从已经准备了被褥,就等着他哈欠连天的时候好好的睡一觉。
“我叔父说了,温大哥此时可披挂上阵,此举当可大振我军的军心。”一旁的师家子弟赶紧开了口,毕竟同样的话要家主来说第二遍是很丢份子的事。
“我可以上阵杀敌?”温宝满面的错愕,回过神来依旧有些不敢相信师俊的话。
到底是温迟良的宝贝长子,这一路走来可以说温宝一直在重重的保护下,那感觉是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
老温对他这个儿子还算了解,知道他性子梗直懵懂并不擅行兵之道,所以让他事事都要听从师俊的话不得卤莽。这一来温宝就纳闷来,少年方刚的他马上明白了自己就是去蹭一个功劳而已,真正打战的话他这个宝贝疙瘩只能靠边站了。
毕竟这是人数上占尽优势的剿灭战,并不是双方势均力敌的对垒,自然不可能有需要他温宝上阵拼杀的时候。
所以温宝一开始就觉得自己上战场是不太可能的事,虽然郁闷但他也不敢忤逆老温的嘱咐,而且他心里清楚自己这一趟跟师俊出来只是老蹭功劳而已,老温要师俊带着他自然是不希望他以身犯险,像他这种温室里长大的乖宝宝也只能站在后头看戏。
或者换另一个角度说,师俊不管看不看得起他都不会让他去冒险,一点这宝贝疙瘩有什么损伤的话师俊也不好和老温交代。
“没错。”师寇是确定的点了点头,饶有深意的说:“贤侄现在需要一个杨名立万的机会,若是能万马军中生擒容起二王的话绝对是一件不世之功,想来温大人也会以你为骄傲的,他日统帅禁军的话也算是名正言顺。”
“好好,听见了没有,快快,盔甲,盔甲。”温宝立刻笑琢米一样的点着头,瞬间一张发青的小脸就因为兴奋的涨得通红。
他的随从慌张的拿来了事先准备好的盔甲和披风之类的手忙脚乱的给他穿上,温宝一边穿着一边还着急而又烦躁的骂着:“还不快点,一会要是本少爷抓不住容王的话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是。”随从们是一脸的苦笑又慌忙的答应着,谁心里都郁闷啊,原本以为带这一套铠甲只是走走过场而已,没想到还真有穿上的时候。
温家的人心里都犯了嘀咕,怎么好端端的要让温宝上阵呢,难道师俊就不怕他拖了禁军的后腿?
情况很是诡异,不过师俊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谁也不敢追问。
温宝这边穿着装,那头已经有人牵来了马。等到他穿完后在随从的帮助下翻身上马时,师家的人都哗了一下又忍不住咯咯的窃笑起来,这温宝的行头还真有意思啊,这是来打仗来了还是来卖弄风骚的。
跨下雪白的大马是上等的汗血宝马,肤色如雪洁白无暇,每一根的鬓毛都是整齐柔顺,这是一匹世所罕见的千里宝马。这样的马匹得之本就不易,伺候的那人还必须深谙此道,否则的话没法饲养出这种身材健壮高大的千里马。
马是好马,世所难寻的绝世好马,一牵出来的时候师家的人眼都绿了。作为行军世家的子弟天生对马就有一种特殊的喜爱,可以说每一个将领都视自己的马匹为兄弟手足一般,真正的马上枭雄对于马的狂热是常人难以理解的。
以师家为例,他师俊舍得把儿子打一顿,但对自己的爱骑却是呵护有加,那精心的照顾简直让师俊的妻妾们都犯嫉了。
可惜了,这匹威武无比的汗血宝马被装饰得太过富丽堂皇,怎么看都没半点战马的威风。
马鞍居然是错金银打造,上边满满的掐丝还镶嵌了一些绿松石,马革一看就是上等的丝绸所制,不知道缝了多少层但依旧薄如纸翼,坐起来柔软透气应该很是舒服。
再一看马头那更是绝了,马脖的鬃毛上挂满了一些风骚的挂饰,金银珠宝可以说应有尽有。马头上还有两个大大的红婴烙,婴烙上镶嵌了东珠和两个铃铛,一走就响简直是风骚到了极点。
“如何?”温宝一上马,接过了递上来的长枪后难掩得意的问:“师大人,这是家父精心准备的铠甲长枪,你看此等军姿可有涨我军军威。”
“少爷简直是赵子龙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