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冬青多数被利用在北方的战场上,而它很重要的一点用途就是拦截情报,这也是在战场上海冬青备受青睐的原因。
在这通信不方便的年代里很多军报为了快速准确的传达所以往往都会选择飞鸽传书这一方式,而海东青既凶猛速度又快本身就是其他鸟类的克星,捕杀这些带有情报的鸽子那是一等一的好手,所以历来在战场上备受上位者的青睐。
天空中盘旋的海冬青明显是经过驯化的,因为鸟儿被惊飞以后它们并没有去捕猎这些近在咫尺的食物,明显是饲养它们的人并没有下达这道命令。
从这一点就不难看出它们接受的任务很是简单,那就是监视小村的动静,确保外围的兵马能在第一时间获知村里的情况。这些海冬青已经训练得很是成熟了,连那么多的鸟类都不捕捉,可以见得它们早被训练得如士兵一样令行禁止。
“可恶,哪帮混帐那么大手笔。”胡成忍不住骂了一声,海冬青是绝对的珍擒,即使是以前的西北大营也只有寥寥可数的几只,眼下天上密密麻麻的有数十只,历来的军队似乎没听过谁有这么大的手笔。
更何况海冬青的驯化很难,这么多被驯化完成的海冬青同时出现,这种诡异的情况简直是闻所未闻,更别提是亲眼看见。
就在胡成楞神的时候四周的动静越来越大了,明显在胡成他们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包围圈已经形成,而现在的步骤是拉网似的收拢,速度很是缓慢暂时还没什么攻击性。
这种收拢的过程中控制住一些有利的地形,守住一些可以逃命的通道,真正意义上的做到密不透风的包围。严格来说这种战术是典型的围剿战术,这样谨慎的举动在兵家上是少见的,而另一个能联想到的就是这些人兵马众多,这么大费周章就是为了不放走一个人。
而包围圈形成的时候外围肯定还有不少埋伏的人马控制有利的地形,恐怕埋伏的工箭手之多是难以猜测。所以哪怕是成功的突围也会遭遇到他们的拦截,这可以说是一种凶险而又高明的剿灭战术,凡夫俗子绝没耐性大费周折的摆出这种谨慎的阵法。
胡成想通时冷汗都下来了,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了村子正面的山坡,恐怕那里埋伏的兵马之多是重中之重。
拒兵道是虚虚实实,但以眼下的情况来看胡成没办法去怀疑什么,哪怕是山坡上唱一个空城计但那也是最险恶的地方。
“怎么回事。”这时村内的人也被惊醒了,容起二王带着村里的兵马也来到了村口。
“王爷,朝廷的鹰犬追上来了。”胡成满面的肃色,几乎是咬着牙说:“王爷不必惊慌,一会我们着重攻杀一点突围,撕开口子后王爷速速离开,我等拼死断后定能为王爷赢得脱身的时机。”
起王上前一步,看了看天上盘旋的黑影,忍不住惊叹:“来的到底是哪路兵马,怎么会有这么多海冬青随军而行,如此大的阵势本王是闻所未闻。”
稍微有点见地的都清楚海东青的珍贵,起王这话一出不少人都是皱起了眉头,随军有这么多神话一般的凶禽,看来这次的追兵非同小可。
容王眉头一皱,轻声问:“朝廷的兵马怎么那么快就追上来了,按理说我们偏离了官道,他们即使追来速度也不该那么快。”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沉吟了,是啊,这些兵马怎么可能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对小村拉开大网包围,除非他们是未卜先知,否则的话不可能连试探都没有一上来就搞这么大的阵仗,这于理不合啊。
“或许因为我们饶了一圈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吧。”师爷面色肃穆,阴阳怪气的说:“我们的速度本来就因为路线的语汇有所耽搁,再加上行进速度不快,朝廷若派了一支骑兵日夜不停的追捕按道理说这时间能赶上我们也是正常的。”
他这话说得怪里怪气的,不过有心人一听就明白什么意思,那摆明是在说西北营旧部的人累赘一样拖慢了所有人的速度。
胡成顿时的脸一黑,不客气的骂道:“你这个混帐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师爷呵呵一笑,眼见他面色发黑赶紧站到了刘品阳的旁边,一副我怕怕的样子。
“就算他们追捕的速度很快,为什么能这么确定我们就藏在这个村子里。”刘品阳面色也是有些难看,说话的时候把师爷护在了身后,疑惑的目光看向了胡成一行。
“姓刘的,你怀疑我们?”胡成顿时气得混身直哆嗦,忍不住破口骂道:“老子就算是死都不会出卖王爷,要说拖累的话倒是你们拖累了我家王爷,王爷已经出了狱是无罪之身,若不是受你们牵连的话根本不用亡命天涯。”
“是么?”师爷眼里凶光一闪,立刻阴阳怪气的冷笑说:“我们一路来都平安无事,为什么你们一来就被官兵包围了。明显人家是已经确定了我们就藏身在这小村里才动的手,胡大人也是行军之人,难道看着这个情况你还想和我们解释说这只是凑巧而已?”
师爷一句话彻底激发了矛盾,双方立刻黑着脸漫骂上了。
顺天府的人骂他们中有内奸告密,西北营的人骂顺天府无中生有污蔑陷害,一时间骂声如潮气氛有瞬间就紧张起来。
双方人数众多,彼此大眼瞪小眼摸着兵器有大打出手的架势。这时起王和容王面色都阴沉无比却也一时判断不出谁是内奸。
若没有他们的话恐怕以双方的暴脾气早就开打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