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相送,烦琐的礼仪结束之后双极旗的十万大军在镇王的率领下浩浩荡荡的出征了。官道上的军马黑压压的一片几乎看不到头,马蹄扬起的沙尘与士兵们整齐的踏步声让人感觉极是震撼。
双极旗浩浩荡荡的走了,杨家十万大军的离京动静极大,谁也分不清还在官道上相送的百姓到底有多少是在盯着梢随时准备报信的有心之人。
子时的时分驿站才传来了确定的消息,双极旗大军已经由官道出了京城的地界,径直的朝着西北杀去,万路上并没有停滞的现状。
“好。”温迟良在宫内已经等了半天,拒他一直表现得不温不火,但谁都看得出来这位第一权臣为了稳妥起见还是有几分的焦躁,消息传来的时候他已经坐不住了,拍案而起激动的满面通红。
温迟良一激动打翻了眼前的一套茶具,那可是上好的紫砂所制,不过有此等的好消息别说打翻茶具了,就是把这个宫殿拆了也无所谓。他在这喝了半天的茶,镇定的样子不过是作给别人看的,事实上老温的心里是翻江倒海般的忐忑。
这会他是恨不能各庙各菩萨都拜个遍求一下满天的神佛保佑,哪怕是求爷爷告奶奶都得先把镇王这尊大神送走。双极旗的存在是他最大的顾忌,而西北的沦陷又让他无计可施,只要双极旗出征西北的话那等于是一下子就把两个大麻烦同时解决掉。
对于即将到来的定王为乱温迟良已经想过了无数的计策。而眼下这两个祸害的存在更加迫在眉睫,能一举两得的解决掉在老温看来是一件值得普天同庆的事情。
不管镇王还是契丹这两个都是让人头疼的不利因素,西北契丹一族狼心勃勃,镇王是个极大的威胁又不受自己的控制。老温自然乐得看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最好的结果是同归于尽,到时候他还少了很多麻烦可以全心全意的对付定王。
老温兴奋得站起身来回的走着,脑袋里又飞快的算计起现在的情况。之前因为镇王的存在他干什么始终畏首畏尾,现在双极旗的大军都走光了,老温心气立刻活份起来,自然得快点琢磨着怎么干掉定王这个他的眼中刺肉中钉。
龙椅之上,赵沁礼听到消息也是眼前一亮,松了口大气又忍不住骂道:“这该死的镇王总算走了,这等不臣不忠之徒最好死在战场上别回来,朕现在只要看见他就觉得心烦,最好他也来个战死沙场省得朝廷还得花银两养活他那一大帮人。”
温迟良和温凝玉对视了一眼,这惺帝又口无遮拦了。不过现在镇王已经离京了,这会骂上几句也无可厚非,事实上对于镇王桀骜不训的态度老温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这会要不是要维持形象的话恐怕骂起街来更加的不堪入耳。
夜幕降临,北京城的繁华依旧,在镇王离京之后立刻是城门紧闭,破天慌的进行了提前的宵禁。午夜的时候京城一片的安宁,但这份安宁过于压抑,总让人感觉有种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平静,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百官们的府邸早早就关了门,所有的家眷门人也是约束着不让他们外出。有心之人谁看不懂局势,镇王这一走老温的刀就藏不住了,一向玩弄阴谋诡计的老温这次要对容王动真格的了。
宫内,大内禁军已经整装待发。一旁的大内高手们也是集结完毕,连一向不怎么示人的几位供奉都倾巢而出,一旁罗计也带领着自己的属下和温家的高手们做好了准备。
主殿之内,查探情报的人源源不断的进入,赵沁礼一脸的沉重让人感觉有些肃穆,拒不知道这位主明不明白别人说的是什么,不过光这份表现就值得赞许,板着个小脸最起码能让手下的人看到他重视的态度。
温凝玉坐在一旁,凤目紧闭不言不语。
温迟良来回的走着明显心里烦躁,这时温家的外戚高手走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秉皇上,京城各处的人马已经埋伏好了,所有要歼灭的党羽也全在监视之中,就算他容王长了翅膀也让他插翅难飞。”
“好。”温迟良满面的杀色,立刻是手一挥令道:“所有人一起动手,务必将容王所有的党羽剪除干净,胆敢抵抗者格杀勿论。”
“是。”宫内已经磨刀霍霍的几股势力立刻鱼灌而出,按照制定好的计划和名单展开了捕杀。
宫门一开,各路军马立刻四散开来。布置完了一切温迟良总算松了口大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喝着茶唏嘘说:“这次安排得很是周全,估计谁都想不到镇王前脚刚走后脚我们就动手了,算他容王有所预防也无计于事。”
他的话说得是轻松,又有种难免的得意。毕竟是镇王一走他才品尝到第一权臣该有的滋味,眼下的京城内已经没有需要忌讳的人了,他容王在接连的打压下已经虎落平阳,哪怕是撕破了脸皮也无妨,就他手里的那点势力根本不是老温的对手。
温凝玉粉眉微皱,思索了半晌这才点了点头:“应该没什么遗漏了,京城内的兵马倾巢而出,京城外有师家的人埋伏。就算容王有飞天的本领也没用,只要不出意外的话天没亮就能剿灭他的党羽。”
“但愿一切顺利吧。”温迟良神色有些恍惚,一向只信自己的他也忍不住祈求上苍保佑。
一朝天子一朝臣,从宫门打开的那一刻才是真正的清洗开始,容起二王是必须歼灭的目标。老温已经忍耐了太久,从现在开始才是自己大展拳脚的时候,只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