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哈哈。”回去的路上,段大相师笑得很是兴奋,也难掩几分的得意。
收敛了五具枯骨和那九颗人头回到了湖边,这时众人已极是疲惫。有点精力的开始埋锅造饭,累坏的人就地而眠,简单的盖上个毯子就昏昏欲睡了。
湖边篝火生起,已是入夜可以看见整个雁荡山上不少的地方也生起了炊烟,看来是林国安他们也小歇了。篝火上一口大锅沸腾着,里边煮着大块的牛肉和就地采来的一些野菜,拒不甚精致但此时也是让人胃口大开。
喝一口烧酒驱去夜里的潮湿阴寒,感受着肠胃里流淌而过的火热,杨存重重的吐了口大气,神色微一恍惚马上又凝重的说:“段大师,眼下这些尸骨清出后为什么还不风光入敛,留着他们还有何用。”
一旁的童怜亦是薄饮,这几日她寡言少语显得极是娴静,完全没有往常那个妖媚万千的做风。此时她俏面微红,就这样安静的看着杨存,虽是面若冰霜却又让人感觉到一种宁静中叫人心痒难耐的妖娆。
“公爷,实不相瞒,我与莫兄都有些手痒了。”段大相师沉吟了一下,马上有些消沉的说:“或许难免有阿谀讨好之嫌,不过眼看着这样的大凶之地,我们想与此人斗一下法,就地把这变成更加祥瑞的风水宝地。”
“眼下你们可是囚身之奴,有必要这么为我杨家着想?”杨存嘲讽的一笑,明显不相信他的说辞。
“讨好也罢,奉承也罢。”段大相师苦笑着:“我们二人已是烛尽之年了,生死之事早无所谓了,虽然这事一开始我们是逼不得以而为,可我们还是希望杨家别为难我们的家人,能弥补的我们会尽一切能力去弥补,只求公爷大发慈悲能放过我们的家人。”
“这算是哀求么?”杨存抿了口酒,冷声道:“你们现在于我杨家而言确实有利用价值,既然是工具那就好好的发挥你们的作用即可,至于你们家里人的安危不用担心,只要差事办好了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谢公爷了。”段大相师听到杨存的话顿时喜出望外,感恩戴德的连连道谢。
深沉的一夜,营地的周遍有人头坛还有枯骨,最显眼的还是那一副雕金涂彩的棺材,在黑夜里让人感觉莫名的惊悚。可是不少人都是疲惫至极就沉沉的睡去,谁都没精力再去害怕这些过世的先人。
晨曦伴随着雾气,潮湿而又带着让人难受的寒意,阳光的刺眼打扰了清晨的美梦。杨存醒来时感觉身上重了一些,睁开眼一看是一张厚重的毛毯,毯子上还有着一丝让人倍感涟漪的芬芳。
起床洗漱,这时营地里的人都还没醒。唯有老海爷坐在湖边垂钓,眼看杨存醒了立刻是慈祥是一笑,努了努嘴说:“在那边。”
这老家伙,什么在那边。杨存鄙视的白了他一眼,老子不能早起锻炼啊,有谁规定早起就一定是为了泡妞,老子就说了和你有代沟了,不知道泡妞那都是晚上才干的事么?
延着玄来到了一片竹林边,这时的竹林有些潮湿,叶子被风吹拂得哗哗做响。在一阵剧烈的抖动之中可以看见竹子的中间有一道道绳索穿梭而过,很巧妙的在这悬空的情况下交织成了一张网。
网上铺着厚厚的毯子,童怜闭目盘坐于上,娇美的容颜里说不出的恬静。真上有阵与雾气一样的白色真气在缭绕着,这一刻她如水一般的柔和,似与这清山绿水化为一体。“你醒了?”听到了脚步声,童怜才睁开眼眸,那闪亮的眼睛依旧美如天上繁星,深邃,宁静,带着一种极是诱惑的自如,叫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