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给您拿衣服。”高怜心温柔的一笑,神色难掩的落寞。这也意味着在这的小时光快结束了,自己的男人又得回到那满是尔虞我诈的世界里。
在高怜心无微不至的伺候下,杨存换上了一身白色的长袍,这世界的蝉丝所造,柔软而又细滑,穿在身上轻若无物一般。高怜心微蹲下身,一边贤惠的为杨存系着腰带,一边轻声的说:“公爷,这套衣物我制了两三套,回去你记得带着。”
“恩。”杨存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看着身下这贤惠至极的佳人,忍不住劝说道:“怜心,要不你就和我一起回去吧,一个人孤伶伶的呆在这多无趣啊。”
“不行,我得继承奶奶的遗愿。”高怜心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决的摇着头:“公爷,我高家门楣是以医术济天下,奶奶一辈子都是在为我爷爷的堂号而忙碌着,现在她仙逝了,怜心无法安心的下嫁后做个清闲夫人。”
“哎。”杨存叹息了一声,不知该从而言。
高怜心的面色上带着几分羞涩的俏红,含羞的咬着下唇看着杨存,眼里尽是不舍的情愫。她只差没说有杨存在她根本不能好好的学习,那日心血来潮本想好好剐一下药性,可坐在桌边没多久就被杨存狠狠的抱住。
矜持的轻哼中她根本无法拒绝爱郎的亲吻,就在那书桌在旁衣裳落尽。羞涩的伏于案上,身后的爱郎肆无忌惮的荒唐着,一次又一次的冲撞让她走上了美妙之极的颠峰。
收拾了一些这段时日高怜心做的女红还有一些她备下的细碎之物,二人在分离的惆怅中互相拥抱着,细语轻言说着一点点的细嘱。细言之后高怜心眼眶一红:“公爷勿要挂念,公爷乃盖世男儿,怜心是柔弱女子。我会在此好好的学习医理,好尽快服侍于公爷的塌前。”
“怜心,等我,等我忙完了这一切,我再风风光光的迎娶你过门。”杨存心里暗叹着,将她抱得更紧了。
高怜心美眸一闭,泪水忍不住的流下,对她而言这份爱里,还有着恩。那连命都可以不要的深情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报,回报这份对她而言已经奢侈到了极致的怜惜。
即使没那月夜河上的绝世文彩,没那风花雪月的诗情之说。但这一切才是她想要的,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一个疼爱得让自己无以为报的男人,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这种简单却是世所难寻的奢侈。
气息缓缓的接近,高怜心擦了一下眼泪,决绝的关上门回了小屋内。杨存拿着行囊叹息了一声,劝了那么多次她依旧心硬如铁不肯和自己离开,说是为了继承刘奶奶的衣钵,可谁不知道她是不愿成为自己的累赘。
气息越来越近,杏的拐角处。林管已经走了过来,面色有些凝重的说:“臭小子,这段时间你倒有耐性,我还以为你先走了。”
林管的五丹修为已经恢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张宝成暗地里教了他什么,适应新的**恢复了五丹之境后。张宝成秘密的把他接走了,这已是他在世上唯一的嫡徒,待到林管再次归来之时完全变了个人。
即使他已经真气内敛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杨存一眼看去却是心里一突,林管拒没刻意的隐瞒自己的修为。但他的真气却与之前的截然不同,那浓郁的程度隐隐已是六丹之境的地步。看来这段时间他是得了恩师的真传,否则的话不会有如此神速的进步。
在林管的身后,刚从臭水里捞出来的萧九气喘吁吁。虽然身体健康但却受尽了折磨,这会已经疲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不过他心里清楚高怜心虽然不杀他,但始终放不下心里的那层阴霾。
也正是因为这样,分离的时刻高怜心选择避而不见,甚至为此放弃了与杨存离别时的恩爱。因为即使萧九曾为了救二人而甘愿魂飞魄散。不过他所犯下的累累罪行却也不容忽视,一但相见的话,恐怕高怜心很难压抑住那种要将他碎尸万断的仇恨。
“我儿子?”萧九上气不接下气,一开口就紧张的询问道。
他儿子一直在神树的体内休养着,估计这段时间以来身体彻底的恢复不说,甚至健康程度比起一般的孩童都强了不只几分。巨大的神树裂开了一个口子,藤条蔓延过来后,盛开的花胞内正是他那睡得极是香甜的幼儿。
“我们先走吧。”杨存饶有深意的看了萧九一眼,冷声说:“眼下你在金刚印为灵却以肉身活于现世,相信你也不敢再有其他的异想了,先随我回杭州吧。”
“你们,到底谁是主?”萧九将沉睡的孩儿抱住,看着眼前的林管和杨存,二人身上的真气比起之前都是天壤之别的浑厚,都沾染着那主杀的气息,一时他难以判定谁会是金刚印真正的主人。
“走吧。”杨存和林管相视一笑也不言语,前边的空间一阵扭曲一座长长的吊桥出现,二人同时走入了那虚空之中。萧九一看也不多问,抱着沉睡的孩子赶紧跟了上去。
三人一起离开了菩提鼎的世界,这时木屋的小门才打开,高怜心满面的情泪,看着那心爱的身影远去禁不住一阵的啜泣。而高高在上的裂缝里,张宝成背负着双手面色沉重,良久以后才苦笑道:“罢了,老夫已经斩尽了因果,俗尘之事再难指染半分。”
“帝相,乱世相,凶相,极恶戮相,哎……”沉重的叹息,那裂缝也慢慢的闭合。
冰天雪地的世界里,寒风萧瑟。绝美的女子一袭白衣,仿佛天上陨落人间的仙子,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