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醒了,臭小子。”萧九有些疯狂的一笑,猛的一巴掌打向了杨存的脸,流下了不舍的眼泪怒骂着:“老子第一次动手打这么大的官,哈哈,这滋味真是不错。叫你们以前一个个趾高气昂的。”
啪的一下,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意识还有一些模糊,只是醒来的一瞬间脑子顿时惊雷一样,杨存猛的坐了起来,着急的大喊着:“怜心,不要那个什么九丹之境了,你傻了啊,那会死人的。打打杀杀这事交给我们男人来,你凑什么热闹。”
突然的一声惊叫显得好傻哦,高怜心此时已经面色苍白,但听到这一声时却是欣慰的一笑,看着杨存满面的惊慌更是心里发甜,嘴角难掩的一丝幸福。可惜了,郎,我没时间了,这一切是需要代价的。
巨鼎开始发出属于自己的光芒,收回了那惊天动地的九丹之境,它开始要索取自己应该得到的付出了。
九丹化为了粉末,回归到天地之间,回到了巨大的神树之中。一点点白色的光芒开始将高怜心的身体笼罩起来。
“唯负心上人。”高怜心闭上眼睛,泪水湿了衣裳,不敢面对杨存担忧的目光。
“快去试试啊。”萧九着急的催促道。
杨存拒还不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左右手上的东西感觉却异常的沉重,猴王显得那么肃穆,看来这是唯一可能救得了高怜心的东西。杨存不敢怠慢,慌忙的朝着巨鼎跑了过去。
“别过来啊!”高怜心含泪娇喝着:“对不起了公爷,怜心言而无信,无法伺候您了。”
“放屁!”杨存红了眼,第一次对她骂出了粗口。快步的跑到了鼎前,不管不顾的将双手按在了鼎上跳了上去,猛的一把将她柔弱的身躯抱住。
“不要啊,这样,让我如何还得了您的恩情啊!”高怜心哭泣着,柔弱的小手无力的推搡着杨存,着急的哽咽着:“公爷快下去,菩提鼎现在是要我的魂魄,你留在这的话会被我牵连的。”
“放屁,要什么魂魄。”杨存将手心的东西摔在了鼎里,将她的身躯抱着更紧,几乎歇斯底里的吼道:“要魂魄是吧,我们一人一半总可以吧,什么至善之灵全都是屁话,居然要生夺人的三魂七魄,这种穷凶极恶的事都干得出来,还善他妹的善。”
“不要,怜心不能再拖累你了,怜心已经欠你太多了。”高怜心着急的摇着头,哭泣着,杨存的话已经让她死而无憾了,哪怕是此时灰飞烟灭她也会含笑而去。
“贼东西,要魂魄来拿我的!”杨存恼怒的喝骂着,死死的抱住了高怜心,那柔弱的挣扎在这结实的怀里根本无用。
一对壁人在那鼎里抱在一起纠缠着,高怜心哭泣的哀求,哀求杨存让她自己承担这个后果。杨存却是不管不顾,眼里已经有些发红的疯狂,面对这可怕的后果全然不惧,又哪是那个现实无比的敬国公了。
童怜看着这一幕,立刻是辛酸的别过头去,感动又发酸的不忍再看。
“你们到底给他的是什么东西?”童怜忍不住疑惑的问着,因为此时萧九的面色已经异常的惨白了,而猴王巨大的身躯也在缩小着,感觉它的力量也开始变得虚弱。
“猴王为主的权利,我五年为灵的寿命和机缘。”萧九苦涩的一笑,难受的捂住了胸口,摇着头气喘吁吁的说:“我前半生一直为恶本不信这些,遇到这些奇事后才相信所谓的因果报应。既然我恶事做尽,为我的孩子我也得积点阴德了。”
“五年而已,还不是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萧九面色决然,面色已是一片骸人的惨白,几乎是有气无力的哼着:“我把这份功德全给我的孩子,或许只能还一部分的血债吧。敬国公虽然心有所算,但到底对我有过恩情,高怜心于破庙内也救过我的孩子,所以,这是我欠他们的。”
这样恶惯满盈的人,居然也会有这一丝善念。童怜顿时有些惊讶,萧九居然能连短短的五年寿命都可以看开,这一点是谁都无法预料的,毕竟以前他是那么的自私。
“不要,公爷,快走开,它要索魄了。”高怜心在凄厉的哀求着,这时几乎是在狠狠的捶打着杨存,那柔弱的声线里尽是哀求般的无奈。
“不准,老子的女人谁都不准动,我管他娘的什么五行。”杨存歇斯底里的咆哮着,狰狞的怒视着巨大的神树。
已经没办法再发出多少声音了,一刹那绿鼎内发出了一条冲天的白光将两人的身影和声音全部吞噬。甚至清晰可见白光内,猴王的那绿色的光芒,萧九的五年寿命闪烁出的灰白,全被白光疯狂的吞噬了,不留半丝的痕迹。
“哈哈,终究,如此!”萧九顿时喷出了一口血雾,身体,或者说魂魄在剧烈的扭曲着。一生为恶,总是战战兢兢,这最终的一刻,感觉却是那么的坦然,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一样!
可唯有那仇,萧家满门的血海深仇,萧九苦涩的笑里,还是带着无法克制的不甘。
猴王跪倒在地气喘吁吁,失去了为主的权利,经历了人性的煎熬后终于舍弃了内心的一丝贪婪。它终于能变成在这世界逍遥自在的灵了,终于能脱离总是纠缠俗世因果的生活,再也不用战战兢兢的等待新的灵出现。白光在越发暴躁的闪烁着,巨大的光芒几乎将平台都覆盖起来,这时完全看不清里边的东西,能感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