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喂…喂…”我试探性的朝着楼梯口轻呼了一声,竟然回传了一大串的回音,声音很清脆,但也很空洞,在这寂静的空气中,听上去格外的阴森g。
但这也让我灵光一闪的想到了一个对策,大喊!对啊,只要我撕破喉咙的大声呐喊,就一定能惊醒那位值班的护士长。
想到就立刻做,于是我立马提了提一下嗓子,然后对着楼梯口大声的呐喊而出:“喂……!有没有人听得到?”
声音也还是跟刚才的一样,楼道里回荡着阵阵阴森森的回音,当耳边充斥着这个回音时,我也才发现自己居然会害怕听到自己的声音,虽然我不知道我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或许是在害怕那些追赶我的人会突然间莫名不见吧。
可更让我身心畏惧的是,当我奋尽全力跟撕破喉咙的呐喊回音声逐渐消失在层层楼道中声,我却仍是没有得到任何活人的回应,就连楼梯那些追赶我的人也像是真的回去了一样,变得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相比护士长的回应,我觉得这一点才是最诡异的,楼梯就只有这么笔直的一条,怎么会突然间放弃追赶了呢?是发生什么意外了?还是半途收到了撤退的消息?那我要下去看看吗?
这个自投罗网的自问,我只在内心纠结了一下过后,就被我给直接否定了,这要是对方使诈,在楼下埋伏我,那我可就成了典型的送人头了。
但我觉得再往上跑也不是办法,要是到了顶楼也可能是会被包饺子无路可走的,既然现在上不得,上不得,那我不如直接离开这里,去七楼的楼层看看情况?
七楼就算不是住院部,那也应该有别的值班人员在守夜的吧,总之过去碰碰运气看也好。
“呼…”刚一推开七楼的楼道大门,迎面就扑来了一股阴凉的回风,风声并不冷,但声音却悠长,像是有千军万马般的蝼蚁在咆哮。
然而让我身心感到畏惧的是,当我在迈步走进楼道时,这第七层楼道居然是伸手不见五指一样的漆黑。
黑暗是人心最恐怖的本能,尤其是身处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在面临恐惧的一瞬间,我全身的神经和细胞像是如被针扎一样悚然而起。
极度不喜欢这种感觉的我,立刻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的照明功能,手机能照到的范围极其有限,但明亮的感觉已经足够让我在这黑暗的环境中寻得一丝难得的安全感。
看着幽暗下的这层楼,我注意到这里的格局布置跟给林大哥和心姐治疗的手术室很像,一样的透明玻璃窗总台,一样的过道走廊,甚至就连贴两边墙壁上的纸张画都是一样的。
不会这么巧吧?难道真让我误打误撞的闯回到这里了?望着眼前这熟悉的环境,我心中不禁涌起了兴奋,可是这股兴奋却又瞬间被莫名的惊恐给覆盖了,刚刚我离开的时候,虽不能算是富丽堂皇,但该亮的灯也都还是亮着的,怎么会一下子全都灭光光了?
对啊,现在我差不多应该已经安全了,再打个电话跟小雅确认一下不就行了,不过为了让自己真正安全,我在准备拨打电话之前,还是先退回到了那扇门的背后,确认真的无人后,我还用一旁的扫把从中贯穿卡住,让它无法被推开。
“哒!哒!”可是当我在做好防止他人进攻偷袭我的准备后时,我这层楼道里却传来了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一开始我以为是值班在这层楼里的护士,可我随即一想就立马发现了不对劲,这脚步声是高跟鞋的声音,护士是不允许穿高跟鞋的,小雅更没有这个习惯,而且如果她是工作人员的话,她怎么可能用得着在不见五指的漆黑环境下走动。
“呼!”结合这三个线索,我断定这个高跟鞋的主人一定是敌非友,于是我只好暂时放弃了拨打小雅的电话,并在关掉手电的同一时间,轻声一个翻滚,躲到了清洁车的背后。
“砰咚,砰咚!”我可以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来,可是我却压制不住我的心脏因为高度紧张而发出的急速跳动,而且除此之外,我感觉自己都快要崩溃了,这刚从虎口把小雅救出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呢,现在又惹出这么个麻烦,是不是在我的身边就没有一个安宁的地方了。
特么的,真让人火大!
对此有点失去耐心的我,心里一下子就有点冒火了,依缩在黑暗中的我,从腰间将手枪给取了下来,并在轻轻拉上膛的同时还装上了胡局才刚刚给我的消音器。
不过我也不是滥杀无辜的杀手,好歹在开枪之前也要确认一下,否则万一真误杀了医院的工作人员,我就真成了一个杀人凶手了。
于是我就决定在出去给她一个警示,可就在我想着自己该用什么方式出去警示她时,我的鼻间传来了一阵令人神清气爽的香水气息。
这气息并不是毒药,但却让我惊愕的瞪大了瞳孔,这味道我太熟悉了,这是白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独特气息,我不会记错的,在西藏卓玛村的时候,我对这股气息的印象已经十分的深刻了。
那这人会是白姐吗?她不是离开了吗?不过凭她能毫无阻拦的帮我们开后门送进这里来看,她跟这里的关系应该是很熟悉的那种,那半道折返回来也不是不可能,可如果是白姐,她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回来?怎么会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
在被诸多问题缠绕于脑海间时,我也有点迷茫无助的看不透现在的情况了,如果是白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