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睁眼之后让我傻眼的是,我脖子间所感触到的冰凉并不是天空突然下雨了,而是有一把冷冰冰的剑刃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更让我惊愕万分的是握剑的主人,她竟然会是秦晓晓!
她双眼的瞳孔没有任何感情,冷如冰川,眉宇之间更是流露着强烈的杀意波动,而她此时的脸色虽然还有点惨白,但这只是气尽力绝的虚脱白,看来毒性已经被她用内功心决压制住了g。
而我也有点佩服自己,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居然还有心思去洞察别人的安危,我知道她这次是来真的,因为锋利的风竹剑已经微微划破了我咽喉的皮肤,感到刺痛的同时,微微血丝也从破裂的缝隙中挤出来。
这一刻,我说我是无所畏惧的不怕死,那是假的,只是我恐惧的被一种莫名的悲伤之情给覆盖了,就在这不久之前,我好歹也是为了救她而亲手屠杀了十几条人命,血肉模糊的尸体还一具具的横躺在那里,可我这个救命恩人却被她剑指咽喉。
我没有向她求饶,因为经过这短暂的相处我心里清楚,她如果下定决心要杀一个人,就绝不会因为对方的苦苦哀求而心慈手软的放过他。
但她现在还没对我动手,我想可能是她还有话要问我,而我就算是死,也情愿做个明白的剑下亡魂,被剑架着脖子实在不好受,于是我率先打破冰冷的沉寂之境对秦晓晓冷漠的问道:“秦宫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杀你!”她的语气无情而又冰冷,而我也是毫无退缩之意的仰起头来朝她迎面反问道:“那你怎么还不动手!?在等什么?午时三刻吗?!”
见到我一副全然不畏生死的态度,甚至竟然还有点反过来咄咄逼人的气势后,秦晓晓冷漠的神情,也是受到了微微的一丝触动,但架在我脖子上的剑并没有丝毫的松动,不过她也没有继续装腔,直接开门见山的对我说道:“我不杀你,是因为我有话问你,如果你不想死,最好乖乖的回答,否则我手中的剑就会划穿你的咽喉!”
我并不怀疑她会不会杀人,但她的动机和行为方式,确实在我心头成谜,有什么话不能用正常的方式问我吗,非要用剑指着我的咽喉问,所以这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事情,我该怎么回答她。
如果我直接说会老实的回答你,这明显就是一副受要挟后,做出的伪口供,但如果是一副宁死不缺的样子,也等于表明了我是不会说真话的。
在内心经过思来想去后,我朝秦晓晓表明立场的说了句:“我跟你之间,对彼此而言都只不过是路人,我没有欺骗你的必要,也没有什么可隐瞒你的,你想问我什么,大可以换一种方式。”
可对于我的真情流露,秦晓晓丝毫没有领情,仍是用冷冰冰的语气对我道:“你是没有欺骗我,但你却想杀了我!”
“什么!我想杀你?!”她的话既让我感到惊讶又意外,而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一个问题,一时间我也楞矗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见我不答,秦晓晓以为我心虚了,就用更冰冷和充满杀气的语气对我道:“怎么了?心虚不敢说话了?”
我有些苦恼而又无语的朝秦晓晓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这个子虚乌有和本末倒置的问题,现在是你拿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的命就掌握在你弹指间的力道,你现在却说是我想杀了,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而我嘴上虽然还在这么说,但我在心里也已经估摸着有底了,秦晓晓绝不是那种会信口雌黄,胡说八道的人,而她如果只是想杀我,更不需要编造出什么理由来。
这时我突然茅塞顿开的想到了什么似的,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个刚刚的细节,她所中的毒!
想到这一点后,我也拨开云雾明了的反问着她:“你怀疑你刚刚的中毒是我所下?”
可没想到,我的坦白却换来了秦晓晓更深度的猜疑和反问,她轻哼一声道:“还不肯承认吗?不是你下的毒,你又怎么知道我中了毒?”
这误会弄的,认出你中毒就是下毒人吗?你这简直是顶配版碰瓷啊,比“不是你撞的,为什么要去扶”还要更上一层楼啊,真是够让人无语的,可事关她的生死,我不解释又不行。
于是我也只好把我家底都掏出来的说道:“我女朋友……”说完我怕她听不懂,于是又立马纠正的换了个古代说法继续道:“我女朋友,按你们的说法也就是跟我定亲的女子,她是一位大夫,我的医术虽没有她那么高超,但也略懂一些皮毛,你刚刚所吐之血呈暗红乌黑色,这明显就是中毒之状。”
这个解释的可信度其实并不怎么高,所以我又接着反问似的补充了一句:“你看看我浑身上下,衣服裤子都是破破烂烂的,我有藏毒药的地方吗,况且我们一路上一直在一起,我也没机会对你下毒啊。”
谁知就是我这句听似完美的解释,恰巧就是让秦晓晓对我起疑的原因,她顺着我所说的解释就直接反驳道:“除了昨晚,昨晚我们并没有在一起,而偏偏就是在昨晚过后,你带着我找回了风竹剑。”
我听完简直就是一脸郁闷,我想也不想的就用有些无语又生气的语调对她反问着:“这算什么神仙逻辑啊,不跟你在一起反而成了有下毒的嫌疑?还是你怀疑我有隔空下毒的能力?况且这跟风竹剑有什么关系,我带你去棺材那,就是我下毒了?更何况昨晚我看到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