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写的一手好诗。”

“哈哈,那便是再好也没有了!”庄珥笑着随他俩而去。

*********

这两日在王宫有宗望宗夏陪伴,还有宗承派人搬来的两箱冰块,配上小酒,吃着牡蛎,听着小曲,期间只有尹绍前来与她确认祭祀的诸事次序,也算得上是恣意畅快。

那宗延也未得空找来要卦,庄珥更是乐得自在。这会儿酉时一刻,日头挂低,她作别了宗望宗夏,独自回到响晴阁水榭,准备明日的秋祭大典。

鬼木这时才回得王宫,一脸的春风得意,醉意盎然。

“姑姑,月生河畔简直是人间仙境啊,我从未见过皮肤比你还白的人,你可知道那西域的歌姬鼻梁都快顶到天上去了,不过身体还是不及我中原美人柔软……”他说着便陷入了某种思绪。

庄珥白眼一翻:“怎么?这月生河畔也要跟荷花湖畔一般,沿岸孕育着你的私生子了不成?”

鬼木哈哈一笑,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坛子酒,说道:“姑姑,这是宗承要带给你的西域佳酿,他说这酒像是冰水一般爽口,你肯定会喜爱。”说着从桌上取了一只酒樽,给庄珥盛上。

庄珥接过来一喝,霎时觉得心旷神怡,奇道:“这是酒?”

再一口下肚,这可不像是酒。像是无数夏日瓜果的汁水混合在一起,再放进寒冰之中;清冷的果酸刺激着神经使人精神大振,却又清淡香甜让舌尖欲罢不能;一杯下肚才感觉有酒香从嘴边溢出。

庄珥只恨不得这酒杯再大一点。

鬼木见她模样,便说道:“姑姑果然好这一口,我却觉得太过清淡了。”他见庄珥没有理会他,又说:“姑姑,小侄可去找宗承了,听说王宫来了一位会一百种乐器的歌姬,我去听听曲,亥时一定回来。”

庄珥冲他摆摆手,自顾自地沉静在这新鲜的口感中。

西域,应当也是个好的去处。

*********

宗延穿过响晴阁庭院,见两人一左一右手持八尺黑铜戟,站在堂屋前的阶梯上。

这两人见了他,屈膝而跪:“见过殿下。”

宗延说道:“免礼,我与领主说好来求她一卦,她现下人在何处?”

其中一个道:“家主正在湖边水榭,准备明日秋祭大典一事。”

宗延颔首道:“正好,我也要与领主探讨一下明日之事。”他说完便推门走了进去,身后跟着毕祁及一众禁卫。

这响晴阁也算得雅致,宗延穿过堂屋,朝湖边走去。从此处只瞧的见水榭的背面,巨型斑竹从湖底窜出,细缝中透着丝丝夕阳红光。寒露时节,湖面有雾气萦绕,衬的这水榭恍惚像是仙境,倒是配得上荧火领主的名头。

宗延禁不住想起荧惑大冲那晚,白马上的红裙翻飞的庄珥,笼罩在火光之下,的确不似凡人。又想着昨日在水中见到的狡黠笑容,眉头微微一皱。他摆手让毕祁与一众禁卫留在湖边,便沿着蜿蜒石桥拐进了水榭凌空于湖面的平台。

只见庄珥独自倚着水边的栏轩上,望着南面的湖水。她听见响动转过头,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并无别的动作,脸上断然没了平日那低眉顺目的样子。

宗延眼角一挑,也未说话,站定了。

残阳已没了太多光照,庄珥歪着头瞧了他半晌,慢条斯理地开口,微微透着鼻音:“秋风吹,寒露凝,本姑娘在此聚神纳气,与湖水暮气合而为一,又是谁要打扰我清修?”

宗延不答,走进两步,取下桌上的火石,点燃了旁边的柱形石灯。随即居高临下地看着庄珥,剑目微敛,说道:“本宫来要我的卦象。”

庄珥却还是倚着栏轩,堪堪动了动身子,盘腿而坐,挺直脊背望向宗延,言笑晏晏:“要本姑娘起卦……这泄露天机的做法,可是很伤我阳寿呐。”

宗延见她脸色并无异样,言行举止却又哪里有平日里荧火领主的作势。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便是她真正的模样?还是又在使什么她荧火领主的妖法?

宗延逼近一步:“领主昨日答应本宫的卦象,却是忘记了不成?”

庄珥身子后仰依靠住栏轩,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慢悠悠答道:“我好似答应给太子起一卦,你是太子不是?”

宗延未答,就看着她想看她在耍什么花样。

庄珥又笑吟吟地说:“是又如何?天道自然,运作有律,就是天子要我起卦,也该是顺应天命,那便要顺着我庄珥的卜算之数。”

宗延的眉眼逐渐阴鸷起来,声音低沉:“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庄珥,你便不怕死吗?”

庄珥听罢挤着一张脸:“自然是怕的,”随即又是展颜一笑,“但天给我的年寿,命不绝于此啊。这谁又能让我死得?”

宗延怒不可遏,声线压低:“放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王土之上,又有哪样不是我的?”他又逼近一步,“你的性命自然也是我的。你当你是荧火领主,便笃定我动不了你?”

庄珥似乎想起了什么,叹息着说道:“我的性命已经与天家绑在一起了,哪里动得?过了秋祭,更是绑在一起了呐。”

宗延已站在庄珥身前半步,垂眼危险地看着她:“我乃天命所归,大礼氏唯一正统,名正言顺,又岂能与你一淮吴妖女捆绑?”

庄珥这时忽然抬脚下了栏轩,直起身子,抬脸看着宗延,鼻尖离他下颌三寸不到:“天命所归?呵呵,这天道自然,如何归得?”

她的


状态提示:9.秋祭前夜--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