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望着对面店铺忙碌着关门,心中很快就产生一种不安:那帮混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影少,咱们就在这等着?”
“你认为他们敢来?”沈青杨冷笑道,昨天晚上豹头他们铁定在镇上有所行动,而且东小岛的事情可能已经传到了三湾岛某些人的耳朵里,对手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刚才的事情不过是某种巧合罢了。
潘子咧嘴一笑,三湾岛虽小,但从小街上走了一圈,这里的人都是什么货色他看得一清二楚,跑海的是苦力,做生意的都是帮派势力,那些闲散逛街的大多是来此地收购廉价海鲜的生意人。
所以这里很乱,难怪这家酒店一个月被砸了六次!潘子不知实情,山上还有一家“三湾酒店”呢!而且这酒店的后台老板就是名动中海的“老枪头”!
十分钟过去,没有人来。潘子长出了一口气,看着沈青杨气定神闲的抽烟,心里的担心并没有减少。半个小时后,小厨子回来,脑袋上缠着绷带,像是从火线上下来一般,绷带缠得很蹩脚,一看就是个蒙古大夫手法!
“老板,他们白天是不会轻易来这的!”小厨子瑟缩道。
沈青杨憨笑一下,这家伙的嘴还挺甜的,竟然叫自己“老板”!
“晚上他们能来?”
“说不好啊,镇上乱得很!昨晚东小岛出大事了,四了四五个,都是混子!”
“你怎么知道?”潘子紧张地看了一眼沈青杨。
“方才我看医生的时候,有人说远山船队被人打砸了,烧了一艘捕虾船,死了四个,铁定是报复仇杀!”小厨子摸了一下头上的绷带:“我去给二位做饭,酒店开不下去了,老板一时半会还回不来啊!”
沈青杨苦笑着摇摇头,死了四个?太夸张了吧?
“影少,你怎么看这事?”
“他们被灭口了!”
“谁灭的?”
“不知道!”
“操!”潘子咂了咂嘴,这事不会是真的吧?
两人吃完饭,沈青杨望着破烂的小街,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呵呵,老家伙还活着?!
“把他给我喊进来!”
潘子出了酒店把那人叫住:“里面有人请!”这家伙长得跟烂赌鬼似的,褶子脸苍老不堪,一身破烂衣服,跟要犯的似的。
老头愣了一下,抬头看着酒店招牌,老脸生动起来:“请我?这地方才被打砸怎么地?”
“老丁!”沈青杨喊了一声。
老家伙进了酒店才发现是沈青杨,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里?又跑船玩了?”老丁讪笑着站在沈青杨面前,上次在山上三湾酒店的一幕还记忆犹新,这会他又来了,而且所到之处必定有事端,这里有人打砸!
“想你了!”沈青杨憨笑着起身:“怎么样?还跑海呢?”
“跑不动了,赚点小钱对付活着!”老丁比一个月前更消沉了,这会也不提三湾后街的娘们了,估计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沈青杨的心里很难受,莫名的那种。自己跟老家伙混过两天,初识罢了。但老家伙在这里混了这么长时间,应该对三湾岛的情况很了解,便掏出几张票子塞到老丁的手里:“拿去用,不够再说!”
“操了,你小子发达了?”老丁讪笑着把钱塞进肮脏不堪的怀中:“这次来是干甚的?”
“老丁,这三湾镇有没有什么牛人啊?这家酒店在一个月内被砸了六次,怎么回事?”沈青杨看着小厨子正在收拾破烂的门窗,心里却思索着,凌燕北这是玩的什么把戏?区区几个混子还对付不了吗?
老丁的脸色一变:“嘿嘿!兄弟啊,这些不关咱们的事!别说是砸六次,就是六十次也不足为怪!三湾镇不大,可呆在这的人大都是亡命徒太多,惹了谁都不会好到哪去!”
沈青杨一笑:“我上次打的那些家伙算牛人不?”
“不知道!”老丁翻了一下眼皮,老脸抖索了一下:“土狗子不是简单人物,跟他交往的人更不简单!”
“怎么回事?”
“嘿嘿!都是传闻,他们是尾屿岛远山船队的!”老丁坐在椅子里看着沈青杨:“兄弟,三湾岛的船队并不多,大多都是散船,能组成船队的都有些势力,土狗子和船队老板关系不错,上次是你跑得及时,若是晚一点就没命了!”
老丁混迹在三湾岛,对跑海极为了解。
“远山船队?小厨子说昨晚出事的是不是他们?”沈青杨疑惑地问道。潘子看了一下沈青杨,杀神跟老家伙玩什么鬼化胡呢?
“嗯,就是!远山船队远近闻名,没有人敢惹他们,都是一些亡命徒!”老丁唏嘘道。
“远山船队是尾屿岛的?”
“嗯!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据传言船队是大尾屿岛远山堂的资产,谁知道呢?”
两人正在闲聊,潘子透过窗户看见酒店外面出现三个黑衣汉子,不是跑海的,更不是吃饭的,他们打量一下酒店招牌后推门而入,看着沈青杨:“我们老板有请!”
沈青杨随意地看了一眼说话的汉子:“告诉你们老板,洗干净脖子等我!”
三个汉子没有动怒,但满脸横肉里面闪现出一股杀意:“东湾岛见!”说完便出了酒店向码头方向走去。
老丁几乎吓得从椅子里掉到地上:“他们怎么会找上你?”
“你认识?”
“远山船队的!”
潘子凝重地看着老家伙:“他们不是跑船的!”
“是船队的保安!”老丁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