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嘉许正在大街上巡逻,遇着纪纫秋,还以为她查到了什么,连忙和一起巡逻的同僚打声招呼,两人就去了附近的茶楼。
“查到什么了?”纪嘉许小声问道。
“什么都没查到。”纪纫秋回答。
“啊?不可能吧?”
纪纫秋便又把事情阐述一遍。当听到纪纫秋差点被非礼时,纪嘉许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连骂了三声“王八蛋“。纪纫秋忙让他坐下,先把事情听完。
“这肯定是有预谋的呀!不然那个酒店伙计哪知道你姓什么,妹夫又姓什么。”纪嘉许还在咬牙切齿。
“你觉得这事是谁做的?”纪纫秋问。
“当然是把章成调走又把他弄死的人!”纪嘉许一针见血。
“是的,我就想不通,父亲究竟做了什么让他们要故意陷害我,不让我继续调查。又是谁有这么大的权利将一个死刑犯捏于手掌?”纪纫秋面色憔悴,眼底有遮不住的黑眼圈。
“你刚刚说是张远澄让你们去参加舞会的,结果他却后面才来,而且一来就帮你处理杀人的事?”纪嘉许突然安静下来,一脸认真,
“是的,景平说他发现我不见后正要寻找就碰见了二表哥,而且他还让表姐不要跟上来。”纪纫秋越说眼睛睁得越大。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个最不愿看见的事实,张远澄肯定和纪纫秋差点被侮辱有关,而他这么做的目的呢?如果她被侮辱,一定没有心思再去查父亲和章成的事。而他看见人死后主动帮忙善后,很有可能是为了不暴露自己。这样一想,事情就通顺许多。
如果按照这个推测,那张远澄一定认识杀死章成的人,而且此人应该与他关系匪浅,他要帮着那人这样隐瞒。
两人越分析越觉得靠谱,可是现在章成死了,羞辱她的人死了,真正的死无对证,接下来该怎么查,两人也吃不准,一时间两人又沉默下来。
等到晚上回到裴家,纪纫秋将白日与纪嘉许的分析与裴景平一说,裴景平立刻转头厌弃道,“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件事了!你觉得很光荣吗?恨不得大家都知道吗?”
纪纫秋没料到裴景平的态度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愣愣地问,“景平,你怎么了?”她还以为裴景平今天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所以出言恶劣。
裴景平也觉得自己的态度不对,不过他一想到纪纫秋曾被别的男子亲吻抚摸,还有可能有纪纫秋没有告诉他的亲密接触,他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他压下那股不自在,温声说道,“我是怕你想起来心里难受、所以以后这件事咱们不要再说了,好吗?”
纪纫秋觉得自己并不因为差点被侮辱特别难受,相反她因为自己至亲的表哥有可能是陷害自己的人这一点使得自己更难受,但是这样显得自己太过轻浮,所以只好用微笑来掩饰。
等过了几日,纪嘉许就神秘兮兮地和他说自己和那拨人联系上了。
“哪拨人?”纪纫秋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当然是那天把我抓走的那拨人呀!”纪嘉许给了她一个“你怎么也变笨了”的眼神。
“他们找的你?”纪纫秋又问。
“没有,他们怎么会找我。是我偷偷查到的。”然后纪嘉许就把他怎么发现那拨人的踪迹详细叙述了一遍。
原来因为那个领头的人说纪嘉许是对他们有恩的纪廉英的公子,所以在送他回来的路上只绑住了他的眼睛,没有捆手脚。所以纪嘉许一被放下,就立马摘掉眼罩,找了辆黄包车跟着,虽然因为动力相差太大,最后跟丢了。但他早已看清那辆福特轿车的全貌,最近这几天他都在逐一排查那一片的福特轿车,终于让他找出端倪来。
那天有一辆放在福特汽车服务工厂维修的福特汽车被维修工人开出去过,而且型号刚好载他的那辆对上了。后来他去那个维修工厂,发现那个维修工总是不经意地往有他的方向偷瞄,再一说话,纪嘉许几乎有八成把握这个维修工就是那天拍他脑袋的那个人。
接下来的跟踪就比较困难了,对方不知道是发现有人跟踪还是本身就很警惕,一直没有跟其他人接触。这让纪嘉许几乎都要怀疑自己的猜测错误了。直到他自己换了个思维想,才觉得应该是自己想茬了,如果他们真是□□,现在行事又如此偷偷摸摸,必定属于什么地下组织,那他们的接触必然不会如他所想的那样明显。
他想到了那盆青萝,然后再回想那个维修工这几天遇到的看似很平常的人,或者根本没有正面遇到的人。菜场的妇人,油条店的老板,路过的站在门口的书店伙计,街头下棋的老人,这些他忽略过的人,他都一一观察起来。每个人都费了他一点神,终于让他发现油条店老板热情邀请维修工坐下时低头了几秒,而这几秒可以说一句十来字的语句而不被人怀疑。
虽然只是猜测,但他又跟踪起油条店老板来。这一跟踪,他又被一麻袋带走了。
“所以油条店老板也是里面的一员?”纪纫秋听的入神,见纪嘉许停了下来,忙不迭地问道。
“嗯,是,那个领头人也在场。我问他咱爹到底帮他们什么了。”纪嘉许停了一停,见纪纫秋的眼珠都要凸出来似的,便笑道,“你猜怎么着?那个老狐狸说我要是能查出他是谁,就告诉我!”
“好过分!”纪纫秋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恼怒道。
“你也别急,等我把他找出来,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