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石珍珍哎,真是太奇怪了,她怎么又跟李将军混在一起了?”
“人家是李将军的未婚妻,跟李将军混在一起不是太正常不过了么?”
“不对呀。李将军不是不承认石珍珍是他的未婚妻么,不然他干什么还把她送到衙门里去?”
“那我就不懂了,这你们得亲自去问李将军。”常久不乐意谈这些,一句话堵了两人的嘴。
圆月和绿柳识趣地闭上了嘴,再不作声,绿柳给常久挽了一个归真髻,圆月在一旁递上步摇簪子,绿柳一一插好,又略加调理,便算是好了。这个发髻很适合常久清丽中带着雍容的芙蓉面,顾盼间若惊鸿照影,行动处是似弱柳扶风。
常久梳洗好出来跟萧烈一起用膳时,萧烈看得都傻眼了,目不转睛痴痴傻傻地盯着常久笑道,“我不是在做梦吧,怎么感觉好像是九天仙子下凡来陪我用膳了呢?”
常久斜睨了萧烈一眼,盈盈坐下,拿起筷子,未吃东西前先嘲讽萧烈道,“鬼母都不稀罕你,还九天仙女,癞蛤蟆。”
说得萧烈哈哈大笑起来,一旁服侍的绿柳和圆月也听得低声吃吃笑起来。
萧烈看了两人一眼,挥挥说,“你俩也下去吃东西吧,这里不用你们服侍,九天仙子须得癞蛤蟆亲自服侍才好。”
绿柳和圆月听说,俱各捂着嘴笑不可抑地跑掉了,跑到门外才敢放开声格格地笑。
等绿柳和圆月下去后,萧烈这里便十分殷勤地亲手给常久添汤加菜,一脸的讨好之色,一切妥当之后,轻咳一声,盯住常久,装作很是随意地对常久说,“常大人,太子大婚了,娶宇文贞做了太子妃,这事,你知道吧?”
常久刚要挟菜的筷子顿住,扫了萧烈一眼,轻轻淡淡地说,“听说了。”
萧烈盯着常久仔细看她脸上的表情,“你有什么想法?”
“没有。”
萧烈见常久对他所说的消息一付很不在意的样子,容色如常,毫无惊异之色,便有些不甘心地问道,“你没有觉得很高兴或者很伤心?”
“没有。”常久仍是淡淡地回了两个字。
不对呀,常久听了这消息怎么反应如此平淡,一付事不关己的神情,萧烈不由地笑问道,“常大人,你不会很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吧?”
“前些日子刚知道。”常久淡淡应道,无悲无喜,无忧无虑。
萧烈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地试探,“常大人,你不是跟太子有婚约么?这样一来,你们的婚约便算是解了吧?”
常久放下筷子,迎向萧烈的目光,幽幽说道,“萧烈,我出使朔方的时候跟太子打了一个赌。你猜是什么?”
“什么?”
“我赌你必不反!赌注是我与太子的婚约。我赢了,婚约解除,我输了,归来便与太子大婚。最终,你没有令我失望。”
萧烈大掌抚在胸口,又惊又怒,“什么?!原来你跟太子的婚构早解除了?!那我在长安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每每一向你诉说深情时,你便以与太子有婚约推搪我!常大人,你太伤我的心了。”
常久呵呵笑,拿起汤匙喝了口汤,停下来才反问道,“萧烈,这是我和太子之间的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萧烈闻言,一向带笑的面色黑了下来,扔下手中的筷子,夺掉常久手中的汤匙,摔到汤碗里,怒气冲天,腰身一弯,直接扛起常久就往里屋走。
常久见状大惊,不停地踢闹他,“萧烈!你放我下去!你干什么?!”
萧烈直接把常久带到里屋,把她放到了床榻上,一挺身,便将她压在身下,面对着面,愤怒地说,“常久,你的心是铁打的么,怎么这么冷硬?我想你都快要想疯了,茶饭无心,日日夜夜,眼前晃动的全是你的影子,我有多喜欢你,你心里是知道的,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强娶你,就是碍于你与太子的婚约,怕闹起来,伤及你和你的家人,却原来你与太子的婚约早就解了,你却瞒了我不肯让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啊?不行!我一刻都不想等了,也不想跟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多说什么,眼下,就在这里,我要要了你,你最好心甘情愿,你不心甘情愿,我也不会放你的。我已经受够了,等烦了。我从朔方一路追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要你!”
说到这里,萧烈的目光紧紧笼罩着常久,慢慢越来越近地俯下头来,便要去吻常久的唇。
常久急了,伸手抵住萧烈的胸膛,硬是不让他的唇落下来,她认真地看住萧烈,“萧烈,你确定你是真的要娶我么?”
萧烈的眼睛红了,声音低哑地说,“常久,这还用问么,我已经跟你说过许多次了。”
“以前说什么都已经过去了。我就问你现下是真的想娶我么?你正面回答我。”
萧烈大声说,“想!想疯了!我萧烈想娶常久想疯了。”
“不后悔?!”
“永不!”
“那好!”常久目不转睛地盯着萧烈,一字一句的说道,“萧烈,你听着,你真要娶我,今日我就给你交个底,免得将来互相抱怨,反目成仇。
我常久先前跟太子有过婚约,这你是知道的,又毁了约,出使过朔方,如今送怀西和完亲,还要一路西去,这些事,和过程中的种种遭遇,真的不足为外人道也。
加之常久我行我素担必为某些人所不喜,也定会为某些人或者说世俗所不容,围绕我的谣诼必定一直纷纷纭纭,流传不衰,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