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西城外坐落着不少村庄,这里的百姓也自己种粮食,不过在这个地方种粮食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一场赌注,如果前方的士兵不能够把好边关,那么在粮食丰收的时候,西夏亦或者辽国的士兵就会突然来一次袭击,将他们的粮食抢去。
可这虽是赌注,可粮食却是照种不误的,因为若是不种,他们可能就要挨饿了,毕竟在这个世上,挨饿的人很多,他们每天都在做着无奈的事情。
春天的时候,小麦绿油油的,一眼望去,仿佛是一片青色的海洋,偶尔有几只小鸟略过天际,这里仿佛是宁静的乐园,根本让人想不到这里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战争。
这天,花郎等人在城外游玩,不自觉间便进入了一个村庄,那个村庄只有寥寥的十几户人家,每户人家的房子相互孤立着,可却又相互为犄角,这让他们既有了彼此独立的空间,又可以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相互帮忙,这种布局,是他们在这个地方遭受到数次战争之后所领悟出来的。
村庄很是宁静,偶尔有犬吠鸡鸣,花郎等人走进村庄的时候,天色已暮,如果他们想回去,是完全可以回去的,可是在这样美丽又宁静的地方,他们都不想回去,他们想在这个地方,享受一番别样的风趣。
他们来到村庄之后,立马引来了村民的围观,好像他们这个地方,从来没有出现过外人似的,他们虽是围观,却并无恶意,毕竟他们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花郎等人是大宋子民,在这样一个复杂的环境之中,遇到一个与自己同一个国家的人,是感到十分亲切的。
村子虽小,却也有村长,村长是一个年龄在四十岁以上的中年男子,不过可能是因为长年劳作的关系,他略微显老,背也有些驼,他见到花郎等人之后,上前问道:“几位是临西城的人吗?”
花郎连连拱手,道:“我们从长安来,暂时居住在临西城,今天来这里游玩,不由得望了时间,不知可否让我们借宿一宿?”
那村长叫林本,但他听说花郎等人是从长安来的时候,顿时兴奋不已,道:“几位是从长安来的?那长安可是大地方啊,几位快请,我们这里人口稀少,房子却是足够的,请请。”
长安在唐时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现如今也不曾多让,所以在民间,长安城比开封更是有名,花郎自然知晓这个,所以在林本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也并没有怎么惊讶亦或者侧目,浅浅笑后,道:“如此便多谢了。”
村长的家是一个很大的庭院,庭院被一圈房子包围着,花郎等人便被安排在了那里;村民都很质朴,所以当黄昏时分,村民纷纷聚集在村长家门前,将家里的食物给拿了出来,然后在那青木花草中,开了一个盛大的夜宴。
夜宴中的食物并不算好,也不算精细,有些甚至不能用好吃来形容,可因为村民的关系,花郎等人吃的很开心,玩的也很开心,因为对他们来说,这已经不只是吃饭那么简单了。
对于很多人来说,吃饭是为了填饱肚子,对于另外的一些人,吃饭则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而对于花郎等人来说,吃饭就是为了开心,只要跟开心的人在一起,吃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夜晚渐渐来临,今夜繁星满天,当那些村民渐渐散去之后,林本笑着将花落等人请到了客厅,其实说是客厅,不过是一间中堂罢了,前面刮着一张赝品字画,两旁放着几张椅子,中间有一桌子,桌子上放着茶杯。
大家在客厅坐下之后,林本的儿媳给花落等人倒了茶,然后便退了出去,这个时候,林本则笑道:“小地方,无以招待,还请花公子见谅。”
花落连连一笑,道:“村长客气了,有你们盛情招待,是我们该说打扰才是。”
双方这么一番客气之后,林本让他的儿子林书领他们回去休息。
天色渐晚,风不知何时开始呼啸,花落等人虽是睡在简陋的床上,可是却很快进入了梦想,可就在他们进入梦乡不知多久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阵阵犬吠之声,犬吠声中,好像还夹杂着几声惨叫,很快,惨叫声停止了,犬吠声也停止了。
花郎从睡梦中惊醒,很快,整个村庄变得喧嚣起来,犬吠声又起,可是这犬吠跟刚才的犬吠却是不一样的,外面火把不停的晃动着,温梦从床上坐了起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情,花郎却是不知道,外面的声响越来越大,可能整个村庄的人都醒来了,而且,在这个时候,所有的人不停的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林曲。
听到村民喊这样一个名字的时候,花郎的心头突然一沉,因为那几声惨叫他是听见了的,所以他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匆忙穿上衣服之后,花郎和温梦他们急匆匆跑了出去,外面的火把在各处闪动着,花郎等人找到了林本,然后问道:“村长,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本的脸色很难看,甚至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他好像一点没有听清花郎问的什么,只是不停的嘀咕着:“传说又发生了,传说又发生了,恶犬,恶犬杀人了,恶犬杀人了……”
今天与林本接触了很短的时间,不过他给花郎的感觉是一个很稳重的人,可如今的林本,却好像整个人都变了,他好像被什么事情给震撼到了,可他到底被什么给震撼到了?
恶犬?什么恶犬?
花郎拉住了林本,连忙问道:“村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恶